“我认识这个人。”
“不过他就是个鼓匠家的小子,家传的是打鼓工艺。”
“制墨技术?他压根就没兴趣也毫无经验啊。他连家族的打鼓手艺都不明白,每年底评估都是最差的成绩,马上就要被撤职了,哪里有心情去研究制墨?更何况那是墨!这时代的墨是多么昂贵啊。”
“他在国市是有价无市的商品。他怎么知道你会制墨?又怎么会知道你手中有这样的技术?”
秦长青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看了看远方贰离开的方向,内心有了猜测:
这人根本不理解制墨的原理。
然而他想要购下制墨技术的原因肯定是因为曾经见过成品。
“我会制墨,不过是自用而已,并没有打算进献,更不想出售。他的如意算盘注定会落空。”
“时候不早了。”
“我们去学室吧。”
阆跟奋立刻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三个人快速前往学室。
另一方面,在不远处的街上,秦长青三人离去的身影映入了贰的眼睛里。贰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低声咒骂道:“真是见鬼。”
“这个小子竟然和奋认识。”
“有了奋的存在,那个小子可能已经清楚了我的情况,再想哄骗他就难了。”
“都是该死的考试制度。”
“这些年来我花了那么多钱成为了一名工师,结果还没享几天福,现在就要失去职位,难道我之前投入的钱全都打了水漂吗?”
“不行。”
“我必须得到这制墨方法。”
“看来温和的方式行不通了,只能采取强硬手段了。”
“我不信这个小子的嘴比我手中的拳头还要硬。”
“即使是王室成员,再有实力,还能比工曹、中车府令、甚至是陛下身边的人还厉害吗?”
“这是我为工曹求来的,你不卖也要让你交出来。”
“无论如何,这个制墨工艺,我是要定了!”
贰下定了决心。
他环视四周,准备回去召集一些帮手。
……
在华府中。
得知秦长青就是嬴斯年后,华阜便一直派人暗中监护并保护他。他们重新审视了当年发生的所谓‘斯年的遭遇’。
众人认定当年的事必有蹊跷之处。
只不过当年秦始皇将宫内清洗得太彻底,使得他们一时找不到突破口,继续追查下去。
即便如此,他们依然在私下与其他人保持着联系。
自立国以来,华阜被封为御史,其爵位晋升至右庶长。
但由于长久未上朝的原因。
当时嬴斯年失踪,华阜曾愤怒地联合众多长老,向秦始皇上书,因此被始皇贬谪,此后一直没有再去过朝堂。
他也深知自己触及了陛下的禁忌,在国家成立之后,便称病不出,再也没有去过朝会。
秦始皇从未对此多加询问。
此时,一名仆人走进房间。
“主公,他在长阳街上遇到了些麻烦。”
华阜目光骤然锐利,“详细说说。”
仆人详细报告了发生在长阳街上的情节。
听完后,华阜冷冷一笑:
“工师竟然也敢于挑衅了。”
“斯年在野外漂泊多日,许多不知道底细的人才会这么无礼。带几名仆人过去,暗中保护他们,不要让他们胡来。”
“遵命。”
待仆人离开后,华阜缓慢起身,半眯着眼说道:
“看来华孚也该有所活动了。”
“当年我选择隐退,主要是因为斯年被传言死亡了。”
“既然他并未死,我这一把年纪,也应该重新出现保护他。否则谁都可能去刁难他?”
“我们老秦国人民的性格犹存!”
“此外……”
“那些当年和我一起受牵连的人也不是唯一的!”
长青
魏家宅邸。
一间纺织室里。
几位女性正在缫丝,把煮好的茧子捞起,将丝絮抽丝成束。随后还要进行洗丝工序,将丝束在草木灰温水里反复漂洗,使之变得洁净柔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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