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的水,眼前的河,梦里的歌。
天与水相接,梦里的谁泪眼婆娑。
我们展望无边无际的水,就像展望曾经和未来,也一如展望世界。
无边无际,一如梦,也一如人心。
路上的银杏叶子葳蕤在风里,自由的吸收着盛夏的阳光。
南城的盛夏向来炎热,是让人不忍直视的样子。
明明是江南,七八月的天,却总有一种在非洲的感觉。
车开出公司的时候,天上挂着几片单薄的云。
一望无际的江水奔腾在窗外,浑浊的水上飘摇着几艘船,江水无尽的缓慢的流淌,流淌到目光看不见的地方。
开车路过江边的时候,林芷看了一眼,江岸是沙滩,两岸的水草格外的茂盛。
每次看到这江水,就有这种波澜壮阔的感觉。
“老婆,怎么样,是不是想起了我们第一次在这里的时候。”沈珏特意将车停在无人的角落,一边说着,一边就亲了上去。
“你又来了,不许在这里。”林芷连忙阻拦,她想起那一日在江边,沈珏近乎疯狂的吻,就很怕他做点什么。
“怎么,老婆想了?”沈珏一边吻着她的耳垂,一边低声说。
“你走开。”林芷连忙推他。
“我不走开,你不想,我倒是想呢,不过这个地点有点尴尬,要不咱们还是回家吧,空间大,时间也多,可以慢慢的厮磨。”沈珏轻轻的捏着她的腰说,手在她的腿上磨损。
林芷红着脸“我不回家,我要离家出走。”
…
日子似乎过的快了起来,有的人的日子确是煎熬和等待。
因为冯雪怡的破釜沉舟,加上傅云深提交的证据,这一次,几乎是一网打尽了。
同样还有,林锦绣背后的那几个人。
林锦绣的邮件终究还是没有发出去,她只是在自己死亡之前,打了电话,发了短信。
她死到临头,却还是怕了。
而独自坐在房子里的金天懿,如今也终于弄清楚了,这些让人迷惑的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初,金宝丰为了钱,不惜换了自己亲妈韩静云的药,导致于韩静云长期吃着不对的药,以至于最后精神恍惚,精神错乱,白日幻觉,最终上楼又下楼,慌不择路的跌倒而死。
而金旭辉因为和韩静云时常吵架,后来韩静云死后,他很是心虚,时常在梦里受到惊吓,最后心悸,突发高血压而死。
…
暴雨过后的北城,路上有许多的泥泞,空气却格外的干净。
自从知道艾梦叶死在张闽申床上的事儿的时候,张逸然的第一反应就是逃出国去。
可是,当她到了机场的时候,面临的却是被抓捕,不能出境,以及限制出境。
这一刻,她很是恨沈珏,可是她没想到,这个事儿居然不是沈珏干的,因为沈珏都懒得理她,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沈珏也知道,张闽申和张逸然即将面临什么,他都不屑于动手,他觉得脏。
这一刻,张闽申坐在她的旁边,无奈的看着她“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没想到,你胆子也是真大啊。”
张逸然嘲笑的表情看着他“张闽申,你弄的不干不净的女人,吃了违禁品死在你的床上,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真是不要脸。”
“这不是你给她吃的吗?”张闽申抬着眼睛问道,那里散发着淡淡的,冷冷的光。
“你可真有意思,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数些,不要想栽赃到我的身上来。”张逸然怒不可遏,她没想到,张闽申会拿自己这个亲生女儿,来做替罪羊。
她对上他的目光,露出十足的怨恨。
当然,即使她一不小心的,侥幸逃出去了,也依然是会被抓回来的。
这就是傅云深的计划,他不可能放过张闽申张逸然和李浩。
毕竟,他们差点坑了自己,甚至后来还制造了车祸和绯闻警告。
傅云深最讨厌别人抹黑自己,他自己可以黑,但是他光明磊落,所以也会承认。
但是对于别人的诬陷抹黑和挑战,他是一概不认的。
所以,从巴黎回来以后,他早就安排人盯着张闽申和张逸然了。
尤其是这个张逸然,他觉得她身上的缺点很多,可以好好发掘,好一网打尽。
可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冯志中和艾梦叶的突然死亡,加速了这一切。
这一刻,坐在办公室里的傅云深喝着一杯红酒,看向窗外即将来临的黄昏,那里浓云遮天蔽日。
张逸然出逃失败后,她心里的怨恨瞬间膨胀,她自然是怨恨张闽申的胡作非为的,尤其是如今,他还试图让自己当替罪羊的这种行为。
虽然她曾经也享受了他这样做所带来的好处,但是他并不感激他,她恨他。
如今,她也必然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来承受这些结果。
她妈是个独生女,外公外婆也死的早,所以没有人来看她。
她以前还有一些朋友,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他们也都躲得远远的,更不可能来看她。
平日里的关系好,肝胆相照,到了最后也成了撇清关系,避之不及…
她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会很是难过。
难过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亲,难过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了,没有人会帮自己。
她想起她的闺蜜和她决裂的那天说的话:然然,我们本来是可以做朋友的。
但是我所理解的朋友,不一定三观要非常的正确,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但是我的朋友,至少要在大是大非上,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你,让我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也注定背道而驰。
那一日,女孩子的眼神和失望依然盘踞在张逸然的心里,挥之不去。
她们决裂的原因在于,很多年前,她们曾经一起出去吃饭游玩,吃完饭后,路边有一个残疾人在乞讨。
寒冷的天气里,双腿缺失衣衫褴褛的人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面前还放着一个破旧的碗。
张逸然避之不及,不屑的和她闺蜜说:这种人就应该死了算了,还活着干嘛,都这样了,还不如死了算了。他们这样的,活着真累,不仅麻烦自己不说,甚至还麻烦别人,出来玩儿,本来开开心心的,还得遇见这种人,可真是晦气啊。
那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可是那时候的记忆依然很是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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