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克亮出短剑,却朗声回答,“既也是一方英雄好汉,何必藏头露尾,今儿月亮正好,不如面见详谈,不知好汉所求,倒不如说来听听。”
对方粗声狂笑,甚是嚣张。
“鄙人蠢笨,哪里能出来碍了先生的眼睛,只是壁人不明,先生如何就守着废世子呢?”
废世子?
赵克面色阴沉下来,声音里带着威严,“我家大公子顶天立地,如何是你说的那般不堪,你若今日是为了我家大公子而来,也不该朝着妇孺下手!”
对方愣了一下。
许久才嗤笑起来,“先生聪慧睿智,如今却慧眼蒙纱,不识好歹了。”他摸了摸脖颈处,被那所谓的“妇孺”少奶奶飞来一枚普通棋子,就戳入肉中,鲜血横流。
赵克身为濂溪谷一等一的守谷高手,竟然不曾觉察?
那自然不是,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濂溪谷与袁家这孽畜,同流合污。
“看来……,好汉有些不知好歹了。”
说罢,手起剑落,纵身一跃追出去数十丈,那人慌不择路,口中却还狂放豪言,“我家主子惦念废世子的能耐,来日定要讨教。”
往后丢了一处霹雳弹,瞬时天地惊雷一声响,火光四射。
趁乱逃跑的贼子,还是挨了赵克近身一掌,他咽下口中惺热污血,坠入山涧,立时没了踪迹。
赵克左右探查,恐是调虎离山,又急急忙忙回了寺中。
如此动静,山寺一片安静,竟是未受半分影响。
“大公子,我回来了。”
他立在门口,问了李嶝安危,青川在外守着,低声禀报一番。
“克叔自行去睡,今晚那贼子既然离去,应是不会反扑。”他被杀来杀去,有几分习惯,再看裹着被子睡得安稳的袁璩,忍不住失笑,“我与阿璩都还好,莫要担忧。”
袁璩作熟睡之态,实则心中一片清明。
她暗中冷笑,那杀手没多大能耐,踩在房顶第一步,就又重又响,说来那棋子正中肉中,就算逃得出去,若不做急救措施,颈项中大动脉薄皮嫩肉定然要破壁涌血。
以这世上医药水平,定然回天无力。
——不自量力。
袁璩睡得安稳,也懒得去深究为何而来,左右不过是取她与李嶝谁的性命罢了。
果然,那贼子落了山涧,几番上窜下跳,原本薄如蝉翼的血管,这会儿竟然破了,瞬时,只觉脖颈处湿漉漉一片。
摸上去,竟是热腾腾的鲜血。
欲要捂住,却小看了动脉血管的能耐,几番喷射,捂不住的血涌如激流,不等接应的人找到,就晕厥在丛林深处。
次日,太阳高照。
李嶝半夜被闹了一下,这会儿也没有早起。
可苦了李挚,本不该有蚊子的时节,他被叮咬的一宿未眠,这会儿顶着通红的眼眸,无语的看着僧舍跟前的小和尚。
“师傅昨儿叮嘱我来熏些艾草,竟是忘了。”
李挚恨不得给他一巴掌,“我看你是偷懒,且来瞧瞧,小爷身上这些包,可是白得来的。”他撩起袖口,露出被叮咬抓破的血痕。
小沙弥唯唯诺诺,“贵人饶命!”
远处,一华贵男子愣了神,满脸惊诧,“什么?清秋失了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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