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予拙浑身僵硬,他被赵克逼问几句,也如实交代,可最后还是免不了挨赵克一个手刀,立时晕厥过去。这会儿被蒙娘子弄醒,只抬了抬手,并是酸痛难忍,面上露出痛苦。
袁璩嗤笑起来,毫不掩饰对娘家的厌恶,至于娘家兄弟的死活,更是幸灾乐祸,她回头看向张公子等人,“你们几人无碍?”
得到三人并书童摇头。
袁璩啧啧称奇,“这院子里,贼子别人不寻,只找你袁家兄弟来下手,恐也是知道你袁家作孽太深!”
“七妹妹胡言乱语,只怕是疯病又犯了。”
袁子文歪着脖子,带着滑稽之态,义正言辞斥责起袁璩。
哪料到这七妹妹全然不把他当回事,仰头挑眉,满脸不惧,“说来今儿遇到正好,你回去同你爹跟他爹说一声,贪了我的嫁妆,怕是早些送回来。不然寻个机会,我高低得到圣上跟前告个御状,一家子上下没得嚼头了吗?贪我生母留下来的物件儿。”
“果然是疯病又犯了,二婶那些嫁妆,早在她过门后就大手大脚花完了,你同大公子结亲,若不是袁家上下操持,哪有如今的嶝大奶奶!”
袁予文压下心中怒火,故作淡然,同袁璩好生说来,也是昭告旁人,袁家不稀罕这些。
“我生母都死了这么多年,你还构陷她散了嫁妆,堂堂崔氏的嫁妆,号称家风清廉的袁家不眼红?若不眼红,你这身上坠着的猫儿眼翡翠坠子,买得起吗?”
说罢,大刺刺指着袁予文腰间匆忙挂上的精致腰坠。
待袁予文还要强词夺理,她上前几步,因身形在袁予文跟前差了一截,只得仰头说道,“你不传话也无碍,过几日我自会上门讨要。我生母后头就我一个,她那沉甸甸的嫁妆,你们袁家既是贪了,我也要让你加倍吐出来。”
房中光线不如外头那么好,可袁予文本要反驳斥责时,却看到一张仙童一样的小脸儿,认真严肃的讨伐自己。
他心中划过一股热流,这小玩意儿,挺招人的呀。
院子里出了这事儿,早有人去禀报寺中方丈,方丈懒得过来,使了跟前大和尚几人,拿着长棍走进来。
外头李嶝本在看书,只觉耳根清净,唤来云烟问道,“阿璩和李擎呢?可知去哪里了?”
云烟微微低头,露出光洁修长的鹅颈,柔声回答,“大公子,大奶奶同三公子出去玩耍,娘子带着竹雨、梨儿跟在身前,只留了云烟在此听您差遣。”
“克叔呢?”
云烟赶紧去寻赵克,好一会儿才看到克叔进来,只是瘸着腿,李嶝疑惑,“克叔这是?”
赵克挥退丫鬟,得李嶝示意落座后才低声说道,“昨儿晚上遇到贼子,一不留神挨了记暗器。”
“何处来的贼子,竟然能伤得了你。”
赵克眼神微暗,“老熟人,镜花阁的杀手,只是我看他身形不大,但动作敏捷,颇具故人风范。”
李嶝放下手中书卷,“故人?”
赵克沉声道,“大公子,就是濂溪谷曾经的孽徒,早几十年叛出去的吕功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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