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啊......呃——”
人群中一人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周围的人群丝毫没有察觉到身边少了一人,或者说,
发现了也不在意。
受袭击的只要不是自己这些人是压根不会有任何反应,就算真是自己被作为目标,如果是个干脆利落的死法,恐怕反而是能坦然的接受。
夏阳拖着尸体隐藏在了道路一侧水渠的阴影之中。
水渠在月光下的影子颜色突然变得更深了几分,扭曲凝聚。
一个黑色的人头探了出来,向着夏阳道:
“兄弟,这有人了!”
夏阳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将尸体轻轻地放平在水渠里,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复他:
“挤一挤,挤一挤,我扫了一圈就你这还有点儿空!”
“............”
黑影借着遮蔽身形挡住月光的一丛灌木晃了晃,探出一条枝条点了点黑影。
“哗......”
水渠中的一排应季的植物纷纷动了动,互相打了个招呼。
黑影陷入到了彻彻底底的沉默当中,默默的摊平遁入进了二次元。
夏阳两指一伸一钩,“啵!”的一声他手上就出现了两只小球。
两只黄色的校门口小卖部五毛钱俩的乒乓球。
为地上被迫“死不瞑目”的尸体合上了空洞的双眼,夏阳细细的端详着这两只乒乓球。
这俩乒乓球上有寿衣老尸的气息!
也不知道那老登是什么恶趣味,用了什么手段,地上这人一直跟个奥特曼似的瞪着俩澄黄的大眼毫无所觉,周围的人瞧着怪异但也没人出声问询什么,
论怪异这些聆听者有一个算一个,比之夏阳前前世见闻中那些网友的克系性癖只能说是旗鼓相当。
端详片刻后夏阳一只手突然膨大了一圈,握拳将两只乒乓球裹得严严实实的。
握着兵乓球的拳头像是水流一样柔弱无形的变换了一会儿,夏阳拨开地上尸体的眼皮,将兵乓球塞了回去。
二次元的黑影眼睁睁的看着他头顶上的那人突然消失不见了,一滴水滴在他的脸上,然后自行蒸发成了一缕水汽。
..............
“白板!”
“红中。”
“九.......”
“胡了!哈哈!”
这逼牌你胡你妈了个........
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入城方向面容狰狞开裂的男子,三人默默的掏出几沓纸币来,然后起身轮换其他人上场。
钱嘛!纸嘛!花嘛!
超凡者还能少了这些废纸不成!
捂着钱包心里滴血的几人只能这样默默的安慰着自己。
异反局可能最近财政吃紧,作为蒙受着他们庇护的守法公民,理解,理解!
红雅和储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原先留在路上的几个愣头这回不知道怎么着突然搭起了牌桌。
坐庄的江景胜点了点手上的票子眉开眼笑的收入囊中,一边在桌上搓动着洗牌一边吆喝着喊人上场。
“继续啊!”
“不好意思啊江局长,不是不想玩,实在是你牌技太高了,咱几个都没钱了......”
“哦哦!那确实!那确实!没事没事!”
江景胜一招手,水渠中还在懵逼着的黑影突兀的出现在了牌桌上。
..............
水渠中。
“唉,江大哥刚经历丧子之痛,又要扛起异反局的事,还得照顾财政,他真的我......”
红雅打断了储素的话,见她慈蔼的摸了摸储素的脑袋,关怀道:
“我现在知道你聆听魔音带来的负面影响是什么了。”
“脑子不好。”
“德辉明明是及早的脱离了这片苦海,江局他怎么可能有悲伤的道理。”
看样子聆听者确实脑子都不太好,而且是独立于性情精神变化之外的普遍影响。
以及你俩什么时候蹲这去了?
不起眼的一滴露水好似在自然作用下蒸腾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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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一片空白的黑影懵逼的回到了水渠中。
全凭残留记忆本能驱使行动的他朝着熟悉的位置一躺。
‘谁他妈给我位置占了!’
黑影回头一看,一双毫无生气的浑浊老眼直勾勾的与他对视着!
先前说着“异反局承诺不参与魔泽争夺”的老妪同叫嚣者已经彻底的变成了尸体,残留的异常魔泽也被抽取干净。
黑影从水渠中露头看了看还在进货的江景胜,又回头看了看和夏阳搬来的那具并在一起的数具尸体。
‘我只是想拣些汤喝......’
察觉到像是混进狼群的绵羊一般极其弱小的窥伺,江景胜随意的一瞅,见是黑影就不再理会了。
森寒的扫视了身前的一圈人,吓得几人赶忙掏出钱包张开在牌桌上一抖:
“真没了!江局!真没了!”
黑影头猛的一缩,伏藏回了水渠里,想到突然离开的红雅储素,再看了看默默伏藏伺机着聆听者们,
他现在有些后悔来这里。
前段时间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散布消息,说有个什么旧时代的聆听者会在今天出现在这里,吞了他的魔泽能够一步登天成为A级乃至于S级的强者!
还配着一些他看不懂的信息,只是看明白是说用什么高级的道具预知的,还有好几位强者肯定了这则消息。
他就是抱着试一试和捡漏的心态过来的,一开始只看到道路上的几个人在攀谈,还以为自己被骗了。
直到刚才看到连石头缝里的杂草都在和他打招呼。
以及赚的盆满钵满呲着大牙嘎嘎乐的江景胜。
他宁愿是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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