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本想带萧景辰在府里逛逛,可架不住外面真的太冷了,又起了风。
风吹在她脸上,都感觉割脸,似乎脸都要冻青了。
李纯实在不想遭罪,干脆直接回了竹韵阁。
林妈妈在收到李纯回府的消息后,就往屋内的炉子里加了炭火,让李纯一进屋就暖意十足。
林妈妈朝萧景辰行了礼后,便将汤婆子塞到李纯手里让她暖手,又上前解开她身上的披风。
“姑娘和殿下肯定冻坏了,快进屋喝口参汤。”
李纯像个孩子般蹭了蹭林妈妈的胳膊,“有奶娘在真好。”
林妈妈一脸慈爱的笑了笑,但她顾虑萧景辰还在一旁,不敢有逾越的行为,恭敬的说道。
“姑娘和殿下快进里屋吧!”
李纯并未觉得不妥,和萧景辰一前一后的走进去。
青夏将参汤盛出来放桌上,就带着林妈妈退出去,留两人在房间独处。
没了常人在,萧景辰才打量屋内。
屋内简洁干净,没有多余的装饰,软塌,桌上,还有床头旁,都放着医书。
萧景辰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医书翻开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注释,全是她的见解与经验。
李纯一碗参汤下肚,感觉整个身子都舒坦了,抱着汤婆子懒懒的坐在软塌上。
“殿下用了晚饭再走吧?”
萧景辰合上医书点头,走到她身边坐下。
李纯偏头又问,“殿下喜欢吃什么?有没有忌口的东西?”
“本王不挑食,一切按纯儿的喜好即可。”
萧景辰以前带兵打仗,一向是有什么就吃什么,以填饱肚子为主,回京后也习惯了这种生活。
所以在吃的方面,并没有太大的要求。
李纯点头,两人坐下还没聊几句,门外就忽然响起了苍月的声音,“主子!骁骑营副将有事儿求见。”
骁骑营是萧景辰一手带出来的重甲兵,平日驻扎在城外,副将突然来见他,应是出了什么事儿。
只是萧景辰才答应李纯要留下来用膳。
李纯看出萧景辰的为难,贴心开口,“殿下先去忙吧,不用顾忌我,反正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一起吃饭。”
萧景辰点头,“那本王改日再来!”
李纯想起身相送,被萧景辰拦下,“外面冷!别出门了。”
“那我在门口看着殿下走。”
李纯取下大氅递给萧景辰,萧景辰接过,又伸手将人揽入怀里抱着,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李纯微僵了一下,头顶也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本王真想早点将纯儿娶进门,这样就可以一回家就见到纯儿了。”
李纯回抱了一下的他的腰身,“殿下先去忙吧!”
萧景辰这才松手,披上大氅,头也不回的离开。
李纯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但心里却想着萧景辰说的那句话,他说他想早点娶自己进门。
青夏从小厨房出来时,就见李纯跟望夫石一样立在门口,笑着上前打趣,“殿下都走远了,姑娘怎么还看。”
李纯有些不好意思的进了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青佩突然一脸愤恨的回了竹韵阁,跟李纯告状。
“姑娘!兰溪苑的人真的太无耻了。”
“怎么了?”
青佩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的说出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萧景辰在离府时,李曼突然从一旁摔出来,还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萧景辰,想得到他的怜惜。
寻常男子见了,或许会有所动容,但萧景辰却不会,甚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直接抬脚就走。
李曼不甘心,遂又跟了上去,却被苍月拦下交到李权手里。
苍月顾及李权的颜面,没把话说得太难听,只是如实告知了事情的经过,让李权好好管教女儿,如有下次,绝不会再留半分情面。
李权当时气得脸都黑了,让常叔将李曼锁进祠堂思过,不许任何人探望。
青夏听完只觉得李曼是不是脑子有病,太看得起自己了!
李纯倒觉得,这像是李曼能做出来的事儿,毕竟她自以为样样都远胜于自己,又怎甘心屈居于下,不得想尽办法来博得萧景辰的好感,妄图取代自己的位置。
只是她没想到,萧景辰竟看都不看她一眼,无视了她的存在。
青佩又一脸解气的说道,“秋姨娘去主院求老爷饶了曼姑娘,但老爷连面都没露,直接让下人将她打发了,奴婢回竹韵阁时,秋姨娘正朝宁安堂的反向走着,但奴婢估计老夫人也不会搭理她。”
“老夫人昨日受了风寒,病得正重,怎会拖着病体来管这挡子闲事儿。”
可李纯却并不这样想,毕竟秋姨娘手里还捏着老夫人的把柄。
只要秋姨娘拿那事儿去要挟老夫人,老夫人就不得不帮她。
或许,她也该适时的推秋姨娘一把。
……
宁安堂内。
秋姨娘来时,老夫人已经喝了药睡着了。
曾妈妈一直在房里照顾老夫人,还不知道府里发生的事儿,就让秋姨娘明日再来找老夫人。
可秋姨娘哪里等得了,告诉曾妈妈李曼被进祠堂了,让她务必将老夫人叫醒。
毕竟马上就天黑了,如果再不将李曼从祠堂放出来,就要在祠堂过夜,可祠堂空旷,即便烧了火盆都还是冷得不行,根本没法待人。
秋姨娘心疼自己闺女怕她受冻,而曾妈妈心疼老夫人,不愿将她叫醒,局面一时僵住,互不让步。
“曾妈妈当真不去叫老夫人?”
秋姨娘眼神阴冷的瞪着曾妈妈,咬牙切齿的问道,但曾妈妈并不惧她,面无表情的开口。
“请秋姨娘见谅,实在是老夫人才睡下,奴婢不好进去打扰,等老夫人睡醒了,奴婢肯定第一时间通知老夫人。”
秋姨娘恨恨的看着曾妈妈,指关节攥得发白,等她坐上正室之位,一定要曾妈妈好看。
和曾妈妈在屋里又僵持了片刻,秋姨娘才阴着脸离开,回了院子又立马让婢女送炉子和被褥去祠堂。
而祠堂里的李曼,正裹着被褥坐在蒲团上。
为了显得楚楚可怜,她特意穿得单薄了些,哪知萧景辰根本不看她,让侍卫将她交给李权,又被李权直接关进祠堂。
祠堂平时无人前来,连个取暖的火盆都没有。
还是管家怕把她冻出问题,让下人送了几床被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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