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强勾着腰,畏手畏脚走进来,小声说:
“报告东家,张九万请了一个人助拳,名字叫快刀陈三麻子”
李从豹腾地站起,“哦,张九万想玩大的!这是准备和我们大干一场,那就不能怪老子了。”
崔放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东家,干脆做掉张九万,省得麻烦!”
李从豹点点头,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就这么定吧!”
扑天鹰万东奇哼了一声,“何时动手?”
李从豹眼神闪过一丝狠厉,
“在动手之前,我们还要搞清楚张九万请来的陈三麻子的底细。”
崔放立马附和:“东家,我这就派人去打听。”
万东奇阴恻恻地说:
“本人在江湖上没有听过什么快刀陈三麻子,管他是谁,遇到我们沙漠三鹰算他倒霉!”
李从豹满意地点点头,“必要的时候,可以动用侦刑司的力量。”
几人商议已定,便开始分头行动,一场暗流涌动的较量悄然展开。
...........
不知不觉三天又过去了,巴桑等人在张记粪厂已经干了十天,
队员们基本上都适应了环境,他们和工友们也相处很融洽。
在张记粪厂,收工后,粪厂是允许工友们出门闲逛的,但绝大多数都不愿意出去。
巴桑等人就不同了,收工后就出门,
他们穿着脏衣服,脸色也是脏兮兮,没有人会在意他们。
在工友们眼中,新来的几人没有见过世面,到了京城,自然感到新鲜好奇,
想出门逛街很正常,他们刚来昌中城时也是如此。
巴桑观看了四座城门后,发现其中一座军营显得与众不同,这座特殊的军营正是镇守西门的杜波军营。
与其他军营不同的是,杜波的军营离西城门大概八百米左右,看起来像是后来才建起来的。
从军营通往西城门的道路只有一条,路两旁皆是密密麻麻的民居,
这条道路的宽度还算可以,大约有三十米左右。
因张记粪厂每天拉粪车出入的城门正是西门,对西门守军的换岗规律摸得很清楚。
看守西城门的是一支百人队,他们被分为两个班次轮流值哨,因此正常情况下值哨的士兵仅有五十人而已。
杜波的主力作战部队一分为三,大致三班倒式在城墙上方负责守卫工作。
这样的安排也符合城内守军的标准安排,如果遇到敌人攻城,
城墙上的士兵将第一时间能发现,并发出相应的信号。
一旦接到警报,守门的士兵就会迅速关闭城门,城墙上的守军随即射出密集的箭矢阻挡敌人的进攻。
之后,再根据具体情况增派更多的士兵到城门口加强防御力量。
部队换岗都是通过那条三十米宽的道路进出军营。
至于兵力,杜波的军队只有七千人左右,可能与龚顺军已经从馒头岗撤走有关,西门基本没有啥压力。
之前,杜波率五千兵出城参与围攻龚顺,结果就他一人逃回来,马震沙也没有给他补充兵力。
巴桑心中有数了,决定把西门作为主攻方向!
当然,具体的方案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东连军和马震沙约定停火时间是一个月,才过去半个月,时间够了,而且主动权掌握在东连军这边。
张统每天收工后,也是上街逛,他当然有目的逛,主要是观察郑英出行的规律。
春节前,郑英随窦荣光来到昌中城后,马震沙为了拉拢他,当时就给他拨了一处府邸。
现在双方休战,郑英晚上不住在军营,一般都回家住。
张统几次观察,很容易就发现,郑英基本上都是早出晚归,中午就在军营。
倘若没有特殊情况,郑英晚上一定在家。
申海等其他队员,满城乱窜,主要是熟悉城内道路,每个人都在忙着。
又过了一天,王劲虎派人来报告,说发现在张九万家附近发现可疑人员,有点像踩点的。
巴桑心中一动,联想到之前粪厂混战,李从豹完全有可能派人刺杀张九万,
现在张九万不能出事,否则张记粪厂就会关门,巴桑等人将失去藏身之地。
巴桑准备夜探张家,伺机保护,这就需要先熟悉张九万家。
朱大江提出陪他一起去,届时他在外面等候。
巴桑同意了,这样就不需要踩点,
而且朱大江是粪厂副大队长,一旦有事,他可以公开出面,没有人怀疑什么。
既然夜探,需要换衣服,最好换上夜行服。
在粪厂,工友们都住在大通铺,换衣服没有场所,而且人多,实在不方便。
朱大江提议,去王劲虎的马厩,
他那里不仅偏僻,而且地方大,私密性极好。
当天晚上,朱大江陪大帅一起到了王劲虎处,两人痛快洗个澡。
巴桑换上夜行服,揣上头套,和朱大江出门而去。
此时,前面出现一支巡逻队,两人不想惹麻烦,躲到树后。
朱大江指着前面一处宅院,说那就是张九万的家。
巴桑点点头,笑道:“张九万还是赚到钱了”
“那是,他是一个人物,掏粪业看起来不起眼,
其实利润可观,只是一般人干不了,要有黑白两道背景!”
等巡逻队走远了,两人晃晃悠悠向张九万家走,
快靠近时,忽地听到院内传来两声惨叫,跟着脚步跑动声,哭喊声,兵器撞击声传来。
巴、朱两人对望一眼,眼神中是同样意思:“张九万家果然出事了。”
巴桑心念电转,猜测很大可能是李从豹派人对他下手。
他迅速套上头套,对朱大江耳语几句,朱大江连连点头。
巴桑跑到围墙边,单手一扣砖缝,飞身上了墙头,
在空中丝滑地翻了个身,稳稳当当落在院子里。
定睛一看,只见院内地上躺着两个人,
正是快刀陈三麻子的两个高手兄弟,他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陈三麻子与扑天鹰万东奇激战在一起,此时的陈三麻子身上已经中了一刀。
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仍然强撑着,试图寻找机会逃脱。
然而,每次他想要逃跑时,都被万东奇的长刀拦住,无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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