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的三位贤者翻阅天师教经文,不觉渐露异色,眼中竟有惊喜之色。
直到数日之后,商君一合掌中书,却道:
“好一个天师教!”
“我等隐隐于世,不想却见如此怪才兴起。”
“我观‘天演’一卷,已不觉要击节赞叹,再见这‘刑名’一卷,便再不能忍!”
星尘道长也连连点头,手中捧着一卷太平经不愿松手。
这经文虽带些许功利,但却暗合玄门治世之妙。
其中要素颇多,恍惚如见诸子百家之长,又以三教为总枢,合为一体。
但却又并不矛盾,实为治世之经典。
要说问题嘛,也不是没有,只是瑕不掩瑜。
晾韩家这小友,以一隅之地,一族一教之事,岂能说尽天下?
有法如此,已经令他赞叹无比。
“创法之难,不以亲身经历不得以知。”
“若能让天师教再大一些,传承再久远些,各种问题自然暴露。”
“以韩家小友的才情,必能一一缝补,到时再看,绝对是普世之经文……”
大贤者合拢手中之书,眼中惊喜,无以言表。
在这样经文之中,他恍惚见到了一个真正的“大同”世界。
也真正意识到,要以世间所有人之道德,构建所谓大同,绝不可以。
这是违背人性的,人性经不起考验。
非要有强大的力量在背后约束,束缚住人性不向歪邪处去。
又要尽可能的提升人的道德素质。
事实上,儒家如今的小世界,何尝不是如此?
只不过他们身在山中,未能观透。
更何况,他们的文字,经典,门槛太高,不具备下放于所有人的能力。
如今来看天师教经文,令他忽然觉得,大有希望!
“儒教若要入世,非要汇流于此不可!”
到此际,大贤者也已经明白。
他们此前的想法都太过于理想,不能将所有人都当做是说他们一般经受了儒学造诣洗涤之人看待。
想到此处他的目光就不由得落在了韩天明身上。
“小友能有如此思想,实在难得。”
“今日见此经文实在令孔某拨云见日,我意将门下一脉汇入天师教统,就是不知小友可否愿意接纳。”
他此言一出,不要说是韩天明,便是另外两位贤者,以及凤桐梧二人都一惊。
儒家的大贤者竟然做出这样的决断,这几乎与放弃自家原本法脉无异了。
便是星尘道长,此刻都不由得开口询问:
“孔道兄见猎心喜,贫道固然可以体会。”
“只是合脉之事,难道不要考虑书院那边吗?”
星尘道长此刻问话事实上已经算是将自家与韩家算在一块去了。
自然而然要考虑的多些,否则天师教往后如何,自然不需他来过问。
此刻问出话语无非是担心往后书院会因为大贤者之事,与天师教过不去罢了。
只是大贤者却道:
“何虑之有?”
“书院为书院一脉,文丘为文丘一脉,万千年前早已分开,我即为一脉之主,这点决断都取不出吗?”
到此刻,韩天明才知晓大贤者这一脉原来被称作文丘。
见大贤者此刻无比坚定,一时之间连韩天明都有些发懵。
他本未曾想过,会出现这样的事。
本意只是将天师教经文赠与三位贤者观看,好叫他们各自寻出自己本家往后之出路。
却不想到现在竟引得儒家大贤者要直接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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