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见台下的那群蠢货,还在维护容夏那个小人,不由嗤笑一声:“看不出来,你们还是有脑子的嘛!不过,你们又怎会知道,他二人说的就一定是假的呢!”
容熠冷哼一声:“这还用问嘛!他二人明明是我焚火殿的弟子,前段时日跟我爹说他们要退出焚火殿,所以……”
不待他说完,白景就顺着他的话接道:“所以你爹为了不让他们离开,强行将他们带到了一处溶洞,并使用不正当手段,生生将他们的灵根给剜了出来,我说得可对啊?”
“你”,容熠怒视着他,气得一甩袖,“简直是强词夺理。”
白景:“容少主,这怎么能说是强词夺理呢!我说得可都是事实,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前去焚火殿探查一番,看看我说得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众人听了,开始讨论起来。
柳如烟:“他说得有道理,是真是假,我们去焚火殿一探便知。”
一名蓬莱岛弟子回道:“我认为此方法可行,我们人多势众,大可派四五人前去即可。”
江泽仍有些不放心,犹豫道:“可是,万一这是个陷阱呢?”
玉清门的一名弟子不屑道:“我说江少主,此事又没人让你去,你那么害怕做什么?”
江泽:“此事尚且不明,若贸然前往,岂不是……
“喂”,张来风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大大咧咧道:“我说你们人婆婆妈妈的,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吵得我耳朵都聋了!你们到底要不要派人去啊!”
江泽回道:“不是我们不愿派人去,而是你们所说的话,根本就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容夏目光紧盯着白景,一字一句道:“江贤侄说得不错,我焚火殿可不是你们这些阿猫阿狗,可以随随便便就进出的。”
周景愉一听,顿时怒火中烧,指着容夏骂道:“容夏,你这个无耻小人,你不让人去焚火殿可是心虚了不成。”
李怀恩怒吼道:“容夏,我告诉你,今日你若不让他们前去焚火殿探查真相,那我们今日就拉着所有人一起死。”
两人快速朝众人扔出黑色的爆破弹,容熠双眼倏地睁大,双手凝聚灵力,布下了一道红色的结界。
爆破弹触碰到结界,瞬间引发了爆炸。
台上周景愉和李怀恩眼中充满了怒火和恨意,他们不停地朝容熠掷出爆破弹,剧烈的爆炸引得江泽和柳如烟上前,和容熠一起撑住结界。
台上的众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任由两人发泄心中的怒火。
容夏见白景等人丝毫没有阻止他二人的意思,又眼见的发现爆破弹竟能穿过前方的阻隔结界,他眼珠一转,倏地冒出精光,背在后面的右手亮出了两根银针。
见他容熠三人被逼得后退,容熠一跃而起,在爆破弹穿过阻隔结界时,他迅速将两枚银针向下一掷,两枚银针迅速穿过爆破弹,爆破弹顺势轰炸,两枚银针穿过阻隔结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了周景愉和李怀恩的心脏。
周景愉和李怀恩身形一怔,口吐黑血直直地向后倒去。
白景一惊,连忙上前试探周景愉的鼻息,见已经没气了,便收回了手。
待白景回到夜澜身旁时,楚卿羽忙问道:“白公子,那两个人……”
白景对他摇了摇头,众人便知那两人已经没救了!
台下,没有了两人的爆破弹,容熠、柳如烟和江泽撤去了结界,而容夏则稳落在容熠身旁。
“熠儿,你没事吧?”
容熠:“爹,我没事,多亏了您出手相助,不然孩儿可就危险了!”
容夏对他颔首,就见柳如烟和江泽对他拱手一礼。
“柳如烟。”
“江泽。”
两人同声道:“多谢容掌门相助。”
容熠笑道:“二位贤侄不必多礼,同为正道仙门,本就该同气连枝,相互帮助。”
江泽和柳如烟对视一眼,对容夏点了点头。
“那两人倒在地上,怎么不动了,不会是死了吧!”
一道惊呼声响起,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门派中的小弟子,眼神惊恐地望着台上已死的两人。
他身旁之人不屑道:“哎呀!你关心他们做什么,你没看到是那两个人对容少主出手,容掌门为了保护容少主,才不得已而为之的吗?”
那名弟子张开嘴,还未开口便听到一声哼,众人看向那声音的主人,正是白景。
“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方才若不是容掌门说焚火殿并非什么阿猫阿狗所能进出的,他二人又怎会恼羞成怒,对你们出手。现在他二人死在了容掌门的手中,你们轻飘飘的一句‘不得已而为之’就想揭过此事,看来所谓的名门正派,也不过是一群罔顾他人性命、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白景语带嘲讽,众人闻言都变了脸色。
“这位公子可真是能说会道”,彦烁抬眼看着他,质问道:“但你敢说那两人的死,你们就没有任何责任了?如果不是你们放任他二人对我师兄出手,我家掌门又怎会护少主心切,出手杀了他们呢!”
“你说得对,没有出手阻止他二人确实是我们的不是,不过你敢说你们掌门,不是对他们动了杀心吗?”
面对白景的反问,彦烁不耐烦道:“我方才已经说了,我们掌门他是护少主心切……”
“护人心切就可以随便杀人吗?”白景厉声喝道:“若是这样,那我方才就应该在容夏出手时,亲手将他给打死,那样我也可以说,我是护人心切,这样的理由,你们焚火殿能接受吗?”
“……”彦烁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回答。对他们来说,容夏不仅是焚火殿的掌门,还是焚火殿的主心骨,若他真的死了,他们所有人哪怕粉身碎骨,都会为容夏报仇雪恨的。
见他们沉默,白景追问道:“怎么不说话了?方才不是还很有底气吗?现在一个个都跟个闷葫芦一样沉默不语,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他手指横扫众人,“我告诉你们,不要以为他们已经死了,就可以保证他容夏高枕无忧了!”
“够了”,容熠见白景仍要给自己的亲爹扣上一顶大帽子,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吼道:“我爹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你们为何还要紧抓着他不放。”
容熠气得浑身发抖,双眼红的像是在滴血。
容夏上前抱住自己的儿子,安慰道:“熠儿,别气了,为这种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得,不管他们怎么污蔑爹,爹都问心无愧。”
“爹”,容熠泣声唤了一声,伸手回抱住他。
众人见到这父慈子孝的一面,更加坚信白景等人是在信口雌黄。
“真是岂有此理,那人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大伙儿抄家伙,将他们抓起来。”
有人带头冲锋,众人纷纷挥起灵剑,不停地挥剑劈向结界,唯有玉清门的人矗立在原地不动。
白景见他们油盐不进,转头气呼呼道:“墨绝,这事我不管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墨绝:“白景啊白景,我看你挺能怼人的呀!怎么就不想管了呢!”
白景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们全部都在后面看好戏,就留我一个人在前方与他们互怼,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说得嗓子都快干了!”
墨绝:“这点我承认,确实有点难为你了,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我们没有将实际性的证据给拿出来。”
“说到实际性的证据”,白景看着手上的书册,“我将容夏杀害陈舒阳父母的那一页,给他们看了,可他们并不相信。”
楚卿羽看着他手上的书册,帮他分析:“这很正常,对于我们来说,它是最重要的证据,可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一本再普通不过的书册罢了,不论是谁,任何人都有可能模仿容夏的笔迹,写出一个凄惨的故事来。”
墨绝颔首道:“楚卿羽说得没错,其实我压根就没指望那些人会听我们的,因为不论我们怎么说,他们都是不会相信的。”
“墨绝,听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像是被你给坑了?”
白景一脸严肃,似是在警告他,你若是敢坑我,那你就死定了!
墨绝笑道:“不错,我确实坑了你,从……”
白景神色一僵,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朝他低吼:“说,你为什么坑我?”
“白景”,白尘从墨绝身后走出轻声喝斥他。
见白尘面带冷漠,白景不情不愿的放开了墨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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