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墨绝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色,他气得伸手揪住狐狸的后颈,将它提了起来,气道:“你小子还真是耿直啊,说什么今日不在背后骂我了,你是不是忘了,今日你趁我不在的时候,是怎么折腾我的桃树了吗?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有白尘在,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把我惹急了,小心我像上次一样,拔光你的毛。”
白景气炸了肺,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他挥舞着爪子,骂道:“你个死墨绝,臭墨绝,整天就只知道威胁我,你给我等着,等我变回去了,我一定要你好看。”
墨绝眯了眯眼,语气轻蔑道:“行,我等着你,等你变回去再说吧,现在你给我好好反省去。”
墨绝将白景扔回白尘怀里,白景扒在白尘的身上,回头还想再骂,还没等他开口,墨绝就吓唬他道:“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拔你一次毛,多说十句,我就拔你十次毛,我倒想看看,你身上的毛够我拔几次的。”
白景一听,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识趣的闭上了嘴,整个脑袋埋进了白尘的怀里。
墨绝见它终于安分了,才看向站在一边的司命,抱怨道:“司命,你说你抱谁不好,怎么把这个混小子给抱过来了,你知不知道整个青丘就属他胆子最大,连自己亲爹都敢怼,辛好我和白尘来得及时,要不然这紫晨宫,还不知道会被他祸害成什么样呢!”
“呃……”司命尴尬一笑:“帝君啊!这可不能怪我啊!我本想出门散散步,谁知刚走到临渊宫外,就发现这只小狐狸独自在外面徘徊,我问他的主人是不是您,他就傲娇的别过头不理我,然后我就以为他的主人很可能是您师兄东华帝君,我想着这小狐狸是九尾白狐,隶属于神兽,整个神界除了您之外,就只有您师兄东华帝君有那个本事,敢收一只神兽当宠物了,所以我才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抱了过来。”
话落,众人就听到一声闷哼,齐刷刷的盯着白尘怀里的狐狸。
“你个不要脸的,明明你抱着我的时候,我都使劲挣扎了,你却还是跟个没事人一样,将我抱走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要不是我现在还没变回来,否则我一定打爆你的头。”
“噗”,墨绝一个没忍住,捧腹大笑起来。
“哎呀!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等他笑够了,抬手戳了戳狐狸的额头,讥笑道:“就你,还想打爆司命的头,那也得先等你变回去才行吧!”
“哼!”狐狸双手抱胸,别过头不理他。
墨绝道:“不过你应该是没有那个机会了,我可还记得,方才我和白尘进来的时候,你当着我们几个人的面,明目张胆的说我师兄和司命要扒了你的皮,我想问问你,你说的是实话吗?”
“那个,当然是实话。”白景底气不足,有些心虚的不敢看他。
墨绝一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在说谎。可惜了,这次他惹到的人,那可是个大人物。司命就算了,以他的修为还不是白景的对手,可东华就不一样了,在神界别说是他了,就连他姐夫都要给他七分薄面,今日白景竟敢当着东华的面说谎,若东华真想算账的话,他和白尘谁都救不了他。
东华见狐狸还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不紧不慢道:“小家伙,看在墨绝的面子上,本君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把方才的事情说清楚,本君可以既往不咎,不然的话,后果自负。”他的语气如冰冷的湖水,看似平静,实则隐藏着深深的寒意。
白景只觉得遍体生寒,冻得他瑟瑟发抖,整只狐狸蜷缩在白尘怀里,不敢探出脑袋。
白尘感到掌心下柔软的身子微微发抖,无奈叹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撸了撸狐狸柔软的毛发,道:“怎么?方才还挺有气势,现在知道怕了?”
白景抬起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白尘揉了揉他的脑袋,道:“这次你确实有点过了,别说是我,就是你爹白恒来了都帮不了你,你好好跟东华帝君认个错,有墨绝在,相信他会原谅你的。”
白景一听,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耳朵,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认栽。
“对不起。”
白景声音极小,刚说完就把脑袋埋进了白尘的臂弯里,任凭白尘怎么揉搓,他就是不出来。
“想不到,你这小家伙居然是白恒的儿子。”东华本以为白景只是九尾白狐中的其中一只,仗着有白尘在,才敢如此放肆,却不料他竟是白恒的儿子,看来今日这事,只能就此揭过了,他说道:“小家伙,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今日这事,本君就此揭过,只是你既然来到了神界,就要守神界的规矩,明白了吗?”
“嗯!”白景抬起脑袋,颔首道:“我明白了,谢帝君宽恕小神无礼之举。”
白景知道东华帝君的身份有多么的尊贵,以前白恒没少在他耳根子念叨,在神界最不能惹的就是他和墨绝了,加上方才本就是他理亏在先,自己只能听白尘的话,先道歉了再说,果然堂堂帝君就是不一样,比墨绝那个小气鬼,不知好了多少倍。
“这就对了嘛!”墨绝揪着他的后颈,把他抱在了自己怀里,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你看看你,初来乍到就得罪了人,还好这次是我师兄和司命,这要是换了别人,你狐狸毛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白景气极,一爪子拍了过去。墨绝早有防备,眼疾手快的握住了他的前小腿,刚要开口,就听东华道:“墨绝,你带着他和司命先出去吧!我有事想和白尘上神单独聊一聊。”
墨绝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抱着白景走了出去。
司命见墨绝抱着狐狸出去了,作揖道:“帝君,小神告退。”
东华轻轻颔首,司命转身走了出去。
见殿内只余他和白尘,东华抬手一挥,大门猛地关紧。
白尘走到茶几旁跪坐在蒲团上,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唇边轻抿了一口,将玉杯放回了茶几上,才问道:“不知帝君所为何事?需要让你我单独交流。”
东华转身微微一笑:“小白,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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