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虎作为刘家二爷,身份地位自然不低,既然他都相信星源阁的强盛并非传言,想来刘家的其他核心人物应该也会对星源阁有所忌惮才对。
既然如此,刘平伟作为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易辰自然更不能轻易放过。
否则别人还以为星源阁脾气好,任谁都可以欺负上门呢,甚至还可能导致其他势力,对星源阁的强大心存有疑也说不定。
刘振虎心头苦涩,突然道:“全凭羽少您做主,在下都照办就是。”
人家星源阁很可能是百强豪门级别以上的大势力,他们刘家不过区区顶级先天世家罢了,连豪门都算不上,又怎敢忤逆这位星源阁少主之命呢。
现在刘振虎已经不敢再奢求保住刘平伟,只求这位星源阁少主不要因为这件事,牵连整个刘家陪葬就好。
他可不是杞人忧天,要知道大势力要想屠灭小势力,就犹如踩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更何况这件事确实是他们刘家理亏。
谁能想到,一对普通夫妇的背后,竟有这么大的靠山撑腰呢。
刘振虎看了眼此时满脸颓丧的刘平伟,喝声道:“你个蠢货还不快滚过来给羽少赔礼道歉,要是老子死,也绝对先弄死你个混蛋!”
此时的刘平伟似乎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脸上满是惊惧惶恐之色,连他二伯都对易辰畏惧不已,身为刘家小辈的他,又怎敢再硬气。
刘平伟急忙连滚带爬地跪倒在易辰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丧着道:“羽少,我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我一命啊。”
易辰厌恶地瞥了他一眼,抬腿就是一脚踩在了刘平伟小腿之上。
惨叫声刚起,易辰又一脚朝他脸上踢了过去,连牙都踢掉了几颗,刘平伟疼得嗷嗷惨叫,却不敢表现丝毫不满。
刘振虎看了眼满口鲜血正捂着小腿颤抖惨叫的刘平伟,不由噤若寒蝉,生怕易辰突然也给他来上一脚。
“我也是受人所托,并非要为难你们什么,要是草草了事,回去我也不好交代,那对夫妇身后之人背景极强,即便是我星源阁也不敢与其争锋。”
易辰这般说辞,自然是不想让刘振虎觉得星源阁与易明海一家有什么关系。
只有将星源阁与家人的关系撇清,将来即便星源阁遭遇到什么危机,也不会牵扯到家人。
这也是为何易辰一直不将身份公开的另一个原因。
刘振虎闻言一惊,他原以为易明海一家的靠山就是星源阁,但现在看来,人家背后竟然另有其人,而星源阁也只不过是给人家跑腿的罢了。
刘振虎已经不敢想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恐怖势力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保住家族,即便要他亲手杀了刘平伟和其他几个手下,他也绝无二话。
易辰平静地看着刘振虎等人,淡淡地说道:“限你们今日之内,带上昨天强行没收的多余源石和武器装备亲自上门给那对夫妇道歉,另外再赔偿他们一千颗源石作为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凡是昨天对他们出手的所有人,都亲自去上门请罪,要是得不到他们的原谅,你们知道后果。”
刘振虎顿时心中惊喜,这就完了?
他之前还担心这位星源阁少主会不会拿他们刘家开刀,现在看来似乎情况并没有那么糟。
“明白明白,一切都听羽少的,我们这就去,这就去,您放心,我们一定让他们满意。”刘振虎连忙恭声道。
他转而看向地上疼得直冒冷汗的刘平伟,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谢过羽少,要不是羽少大人有大量,你小子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刘平伟忍着剧痛,急忙爬起朝易辰跪倒连连拜谢,那副狼狈模样看起来既可怜又凄惨。
易辰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而是对刘振虎道:“记住,不要和他们说我们来过,明白吗?”
刘振虎微微一怔,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连忙保证道:“羽少放心,您没有来过,我们也没有见过您。”
易辰满意地点了点,而后转身径直离开。
看着易辰几人渐渐消失的身影,刘振虎这才松了一口。
随手擦拭了下额头上的冷汗,转而看向众人喝声道:“今天的事情你们谁要是敢向外透露半句,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刘振虎怒瞪着刘平伟和两位管事,冷声吩咐道:“还等什么,赶快准备东西,一起上门去赔礼道歉,要是不让那对夫妇满意,你们就以死谢罪吧!”
解决完尚乐赌坊的事情后,易辰一行六人直接转道去了三百里之外被称为‘药山之城’的金阳镇。
金阳镇乃是距离洛城中心区域最近的一座古老城镇,也是在洛城综合实力排名前五的繁华重镇,其繁荣程度比元古镇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金阳镇之所以发展如此繁荣,不仅因为其地理位置紧靠洛城中心区,更重要的是整个金阳镇大小山脉极多且土壤特殊,孕育出了极其繁盛的珍稀药材和灵果。
洛城境内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药材灵果皆是产自金阳镇,也因此,金阳镇被赋予了‘药山之城’之美誉。
洛城百强豪门之上还有七大顶级豪门。
而七大顶级豪门之一的药王世家的大本营便是坐落于此,除此之外,金阳镇同样是洛城药师协会总部所在地。
药师协会与佣兵公会一样,皆属于帝国官方机构。
易辰此次前来,除了想在金阳镇招募一批新人外,第二个目的便是成为一名拥有执业资格的高级药师。
此外,他还要在金阳镇大赚一笔。
在易辰带人赶往金阳镇的时候,另一边,刘振虎等人已经满心忐忑地来到了青石村。
或许是因为昨天在赌场的变故,今天易明海和刘芸都没有外出,在家休息一天。
此时家中,杜老刚探查完易坤病情。
每个月杜老都会来来一次,想要找到治疗易坤的办法,不过一年多过去,他尝试了各种方式办法,始终无法将易坤体内的那股阴毒寒气消除丝毫。
按杜老的话说,易坤体内那股阴毒寒气太过奇特,于关键穴位经脉内处萦绕不休,同时缓慢侵蚀五脏六腑,此等阴毒寒气气是他平生仅见,极为难缠。
现在他也是有心无力,或许只有大医宗才能够尝试一二。
不过大医宗可是医道界的大佬级人物,整个洛城都没几个,身份极其尊贵,普通人个根本没有资格接触到的。
就算是杜老本人,想要见到大医宗都不是那么容易。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办法。
若是能有金炎草这种至阳药物为引,杜老有七成的把握将易坤体内的阴寒毒气彻底拔除。
不过金炎草乃是七品药材,这种药材即便是杜老也只是在药典古籍中见到过,市面上根本就没有,至少整个洛城近百年来都不曾出现过。
杜老已经断言,如若这两种方法都行不通,易坤最后必然经脉尽断,五脏衰竭,六腑尽毁,到时即便医圣在世也回天乏术
简陋的客厅中,刘芸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如雨水般滴落,心中悲苦,她不愿相信这样的结果
轮椅上的易坤面若死灰,神情黯然,虽然早有预料,但此刻听到杜老就像是宣判一般的话语,心情彻底跌落谷底,眼眸尽是绝望和痛苦,还有浓浓的不甘。
易明海眼眶发红,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
杜老的话语就像命运的审判,对于易坤而言,他的世界,仿佛瞬间失去了色彩一般。
杜老微微叹息一声,随手写下两张药方递给刘芸,嘱咐道:“若是条件允许,按照这两个药方给易坤抓药,虽然无法起到治疗作用,但起码能减少寒毒发作时的痛苦,也能让易坤的身体多维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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