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就是很想要。”
时尽折抓住她拉开自己领子的手,“你是不是从昨天摘下缎带之后就一直想喝血。”
“好像是…”
舍赫的脸和他的脖颈若即若离,贴的近了,只觉得香味往她鼻子里猛钻。
她忍不住,张嘴就往下咬,时尽折眼疾手快,赶紧把自己的手挪开,免得被她的毒牙扎穿。
他疼得眉头都皱起,自己的血是什么灵丹妙药吗,这么吸引她。
“能不能轻点…”时尽折衣服被她扯的崩掉两颗扣子,他支起着两只无处安放的手臂,也不敢去拉衣服。
舍赫喝的远远不止三口,她就像渴了很久,终于寻找到水源,本能的喝下更多。
不知道喝了多久,她的身体越来越放松。
那种令人舒服的气息充盈满全身,舍赫终于松开嘴,抬头时,还用侧脸在两个牙印上留恋的蹭了蹭。
她喝的有点晕,总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禁锢着自己,应该赶快弄下去。
时尽折脸上褪去血色,见她抬头,才有气无力的感叹:“你一句早安,我差点入土为安。”
“下次…不会了……”舍赫说完,一头栽下去。
“舍赫?”时尽折晃晃她的肩膀,发现她呼吸平稳,他又用了点力气去推,结果没推动。
失血过多的明明是他,她怎么还先晕了呢……
时尽折仰面朝天,舍赫要是这么喝血,以后可怎么办啊。
他难得出现一次不知所措,脑子里思考着不同的应对方案,想着想着,就觉得眼皮愈发沉重,最后彻底合上,昏睡过去。
空旷的九楼大厅,偶尔有人路过,鞋跟踏过光亮的地砖,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路过的人看一眼房门,董事长亲自迎接的这两人,竟然一天都不出门,可真够神秘的。
陌生环境里,反复出现的走路声让身体极度疲倦的时尽折打起精神。
他揉着脑袋,从沙发上坐起来,昏暗的房间里,时尽折听见一种按压泡泡塑料的声音,有点粘耳朵。
他左右巡视:“舍赫?”
“来这里。”舍赫坐在墙角,尾巴扭来扭去,在地板上来回摩擦。
“你在干嘛…”
“拽住这个。”舍赫递给他一层淡紫色薄膜,“站在原地别动。”
时尽折不自觉捏了两下手里的东西,滑滑的,软软的,当指腹摸到上面规则排列的菱形凸起,他终于反应过来手里的是什么了。
为什么他的命只有一条,要命的事却有那么多件。
用眼看和上手摸完全是两码事,时尽折不用她说,都能做到站在原地,不动分毫。
“你能不能用点力。”
“能…”他凝重的握紧手里的一小段蛇蜕,看她满屋子的往前抻蛇尾。
等到淡紫色蛇蜕和尾巴尖反方向扯离,舍赫总算舒畅了。
“你还会蜕皮么。”
“会,”她游弋着新生的蛇尾,来到他面前,露出更为锐利的两颗长牙,含糊不清的给他展示:“我还换牙了。”
“看出来了…”一看就知道咬人就更疼了。
舍赫把蛇蜕拿走,把两颗掉下的旧牙送给时尽折,“送你。”
“送我?”
时尽折从她手上接过那对旧牙,两只手触碰时,舍赫蛇尾消失,再次变成双腿。
他扶了一下,避免她因为突然变化,没能来得及站稳。
但当手拿开以后,两人视线不约而同的看向舍赫的双腿。
蛇尾没有立刻变回去,舍赫在没有时尽折的情况下,以人类的形态维持了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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