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爷,爷在皇宫。”
齐成嘶哑着嗓子,半点儿不敢耽搁地开口,生怕下一秒被眼前人扭断脖子。
收回浑身的煞气,梦娇此时才想起这人不就是她目标身边那个暗卫吗?
方才想事太过沉浸,她有些没太注意来人的长相,
“他怎么还在宫里?不是早就下朝了吗?”
压下喉间的血腥气,齐成低头不语,思考着该怎么开口,
自家主子和这位的关系,他实在琢磨不透,嘴儿也亲了,晚上也幽会了,说句在哪儿应该没事吧?
“太后口谕,忙到午时结束就能回府了。”
瞧了眼天色,梦娇皱了皱眉,片刻后细心地将纸条整理好放进衣袖,随手朝齐成挥挥,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齐成闻言如蒙大赦,迅速起身准备离开又突然听到梦娇开口,
“下次送信,送去长安王府,若是不想死,记得规规矩矩通报。”
说完这话,梦娇才轻轻一跃离开。
齐成心头一悸,本能地开口保证,
“是,属下明白。”
直到梦娇的身影消失在墙角,齐成这才踉跄着彻底起身,三两下跃上墙头消失不见。
一路上轻功被他用到了极致,哪怕进入内城他都没敢暂缓步伐。
从离开将军府到现在,他完全靠着回到主子身边的信念支撑,
往日对秦家这位的印象只留存于传回京的捷报,捷报里说这位武艺超凡,于万军之中单枪匹马,斩将夺旗。
那时何止是他,就连其他暗卫营的兄弟都嗤之以鼻,
一个女人,再怎么勇猛她也是女人的身体,
速度、力量,韧性,这是男人生来才占的优势,所以他就算信也远远达不到害怕的地步。
可是现下,他大脑空空,
方才那一秒的应激反应下,他甚至连抬手反抗都做不到,
哪怕慢一点儿交出纸条,他丢的,就真的是这条命。
那睥睨的眼神,经历过的人怕是早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想到太后与主子的计划,他背脊不由自主渗出冷汗,
他必须马上回去禀报主子,这样的人,就算利用,也一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不能招惹......
另一边,梦娇根本没把方才的事放在心上,至于她的武功,她晚上还得找某人验证一下,
不过想到子书赫玄字条里所提的那位大儒,她有些发愁,
先帝之师,九旬高龄,德高望重,归隐山林,
小屁孩若是能被他看上主动收徒,到时候就算是皇帝,也只能敬而远之。
好在这老先生行踪不定,却和子书赫玄是忘年之交,
说是中秋宴时会来,让她早做准备。
啧,这可难倒她了,她准备啥啊?
她连个什么平仄都搞不明白,诗词歌赋她更是一窍不通,这不是搞笑捏?
主院里,岳霓裳第三次被南箫甩飞,然后又再度不甘心地再次冲了上去,
南箫连内力都懒得用,双腿一分扎了个结结实实的马步,轻松将攻来的岳霓裳再次顶飞,
“二嫂,你下盘不稳,打多少次都一样的。”
被弹开两米远的岳霓裳摆摆手,无力地朝茶桌挪,
“哎哟,老了老了,不打了,你这身子比爷们儿还爷们,我打不过你。”
将手中的温水递给她,苏茵忙眼神示意她闭嘴,
再怎么不拘小节,人家也是个姑娘,说者无心,就怕听者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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