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子书赫玄的眸底闪过几分痛苦,拥抱梦娇的手臂不自觉用力,
“娘子,不妨先跟为夫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通了那么多信却没有一封告诉为夫你身怀有孕?还有,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有了假死的想法?”
这个这个......
心里那点子好奇一下子就散了的说......
就说好像忘记了什么,但其实说实话,她太清楚自己为什么那样选择,
因为不管记忆有没有恢复,她灵魂的本质就是利己主义,下意识将希望寄托给自己而不是别人,那才是最让她有安全感的做法。
“战场形势万变,最开始没有告诉你我有孕是我不对,我只是,害怕你会担心,
至于假死,拿下南疆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放弃了那个想法,但是后来得知怀孕,还有形势所逼,又不得不将计划重新捡了起来。”
说到这梦娇忍不住攥紧他胸前衣衫,仰头用唇蹭着他的下巴,
“是我不对,虽然写了信,但我没料想会发生意外,南箫和钱坤的事估摸你也查到了,抱歉让你担心,对不起。”
修理过胡茬的下巴被她唇畔划过带起酥麻,子书赫玄紧张地将人重新按回怀里,
没有问过郎中之前,他决计不允许自己有半点伤害到她的可能。
“没有对不起,我不是想要你的道歉,
娘子,我只是想求你,能不能多信任我一点,你家相公其实没有那么弱的,往后不论做什么,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其实梦娇知道此前自己没有告诉他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时代将血脉看得极重,尤其他还是皇家血脉,万一有孕的事情暴露,只会给她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旧事重提,再怎么好性子的人都该有几分,谁曾想听到的却是问自己能不能多给他几分信任。
恋爱脑,纯纯的潜在恋爱脑。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是感动的声音喏喏,
“恩,是我不对,你不怪我我也知道自己有错,以后不会了,夫妻一体,往后不论我做何事,再不瞒你可好?”
当真不是错觉,自家娘子不打仗以后莫名多了几分寻常女子的温软,
莫不是因为小宝出生的原因?还是自己那些话说的重了,让她觉得不安了?
想到这他不放心的抬起梦娇下巴吻了吻,不过也只轻啄了两下便快速分开,
“夫人怎样都好,莫要再道歉了。”
听他这么说梦娇也很快反应过来,之前的她可是主动的那个,刚恢复记忆险些崩人设,
于是她素手一撩,顺着子书赫玄上衣下摆便钻了进去,手指不断在他后腰打转,语气恢复从前。
“好,不说这个,那我们就来聊聊帝京这两个月发生的事儿吧,相公。”
子书赫玄心道果然,自家夫人的欲望太容易被勾起,他就只是亲亲她就忍不住了,可她身子真的不可以,饿也不能喂,怕是要辛苦她忍一段时间。
“夫人问便好,为夫知无不言。”
“皇帝怎么死的?”
“子书兆兴杀的,他想上位。”
梦娇才不信子书兆兴那个废物能靠近皇帝的身,这么多年皇帝虽然昏庸,但那些享受一成不变的老臣多如牛毛,后宫又多是朝臣眼线,怎么会让那废物不费吹灰之力得手。
眼眸微眯,梦娇的手渐渐下移滑到亵裤边缘,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子书赫玄身子瞬间僵直,也不知自家夫人哪里学来的特殊癖好,非喜欢拍...
“夫人!我说,我这就说,是德妃动的手,子书兆兴那一剑只是意外,一个设计好的意外。”
梦娇的手乖乖停下,脑海中登时想起那个归为四妃之一却还愿意跪身伺候皇帝服药的女子,
“九皇子的母亲?”
把手伸进去同自家夫人十指相扣,趁她思考之时一点点从衣衫里往外挪,
“恩,当初也是她亲自求我教授小九。”
梦娇觉得他越说自己越不明白,这教授九皇子和杀皇帝有什么关联?
被她思考时呆呆的样子可爱到,子书赫玄一点点吻过她手指的几处关节,
“我扶小九上位,她替我杀人,把柄留给我,以谋求我从此心安替小九卖命,这下,夫人可懂了?”
喝了灵泉水的身体早不似之前,哪里感觉不到他正努力适应黑暗,试图看清她脸色变化,
也不知这人在紧张什么,且不说一猜就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就单说杀人,她这一世还真有点子杀人如麻的味道。
“那太后呢?”
子书赫玄眨巴眨巴眼,眼神依旧没离开她乖乖答,
“软禁慈宁宫。”
“理由?”
“伤心过度,忧思成疾,闭宫为皇帝祈福。”
梦娇暗道一句好家伙,她都有点儿后悔没能回京城亲眼看他黑化了,这也太丝滑了,
这是小时候太后怎么对他,他就怎么对太后啊。
“太后可不是听话的主。”
“她跟蜀地潘王是旧情,幼时我在偏殿,随手记录了几张两人私会的风景画。”
我嘞个...大唐盛世,贞观之治...
心脏黑黑的,够让人心安......
“那我呢?我呢?”
也不知怎么,预想中像皇帝或是其他人那样的防备没有看到,倒是发觉夫人好似越来越兴奋,
“夫人,自是打了胜仗,受伤隐居,在等为夫来接你。”
“不是,我是说对外,对外怎么说我?”
子书赫玄实在忍不住了,在她好奇的小脸上轻咬了一口,如今不在外风吹日晒,夫人的皮肤好似越来越白嫩了,
“为夫说的就是事实,你本就是巾帼英雄,救周元于水火,就该受万民敬仰,
这天下谁都不能阻止你,周元皇室,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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