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手里握着通体油润的黄色石头,第一个反应就是发了!
2023年西泠印社秋拍,上了12件田黄石,拍出去11件,成交率约92%。
其中一号拍品一枚薄意印章,重53克,成交价690000元,约合13000元每克。
(1号“红黄”薄意印章)
而田黄石的极限价格,是2006年收藏家曹兴诚力压何赌王拍到的一块“明末清初田黄石雕瑞狮纸镇”,单克价格是20万。
即便抛开拍卖这类极端情况,极品田黄石的单价也常年在万元以上,甚至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
现在黄金是多少钱一克来着?
反正极品田黄石是黄金的几十倍,哪怕普通货色,也是黄金的好几倍。
关键田黄石不是后来才值钱,也绝不是什么单靠资本炒作才值钱,或者说资本只是田黄石的追捧者之一。
这东西早在宋代的时候就是高端奢侈品,有价比黄金的说法,到了明代时期,就成了“一两田黄三两金”。
到了清中期,便已经涨到“一两田黄十两金”。
然后是十五两、二十两、……
自己手里握着多少两?
陈凡拿在手里掂了两下,凭借入微的劲力,准确地测出这块石头的重量:三两七钱多一点。
按照“一两成材、二两大材”的标准,这块石头哪怕去除雕刻后的损耗,也绝对在“大材”级别以上,只差一点就可以到“特大材”的四两级别。
再大的不是没有,不过那种要么只能切割,要么只能做摆件,反而不如这种体型合适的天然“印章大料”来得珍贵。
另外整块石头通体呈现罕见的金黄色,色泽均匀、手感油润,毫无疑问,这是一块极品田黄石料,若是遇上雕刻名家,日后的价值,哪怕比不上曹兴诚竞得的20万一克的天价,单价也绝对可以达到10万以上。
不过嘛,陈凡并不打算卖。
原因非常简单,因为他不缺钱啊!
房子建好了,还能赚点外快,现在买东西又要票证,拿着钱都买不到好东西,何必把卢四爷送的礼物拿去换钱呢?
等到钞票可以逞威的时代,他还怕赚不到钱?
况且在这个物资匮乏、物价人定的年代,就算田黄石依然是“价等黄金”,可在历史行情里面也是最低点,以后只会更贵,不会再低。
所以他不仅不会卖,还想着等以后有了钱,要再多收购一些这样的极品好货,自己也当个收藏家。
……
用别人送的湖笔,换了一块宝贝,陈凡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等他将马放到马厩,再进大队部院子的时候,脸上还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张文良从办公室出来,看到他不禁愣了一下,“哟,这是捡到钱了?”
陈凡笑得合不拢嘴,“你怎么知道?”
张文良见他这么直接,眼睛瞬间瞪得更大,“捡了多少?”
陈凡将石头收到裤兜里,嘿嘿笑道,“捡了一套房。”
张文良脸色一垮,“我还以为你真捡钱了呢。”
问都不用问,陈凡说的绝对是那座熊猫园。
却不知道陈凡说的是几十年后的五道口学区房。
他随即指了指办公室,“他们正好在开会,商量在哪里开窑烧砖,你也过来一起。”
陈凡指了指后院,“我先把东西放下,马上过来。”
张文良,“行,等你。”
陈凡立刻往里面跑去。
不一会儿到了广播室,张翠娥正在做开播前的准备工作,等听见动静转过脸来,立刻两眼放光,蹭地一下就站起来,“老师你回来啦。”
说着便蹬蹬蹬地跑到门口迎接。
其实就几步路而已。
“回来了,你这边没出什么问题吧。”
陈凡笑着应了一声,将背包拿下来,从里面掏东西。
张翠娥立刻摇头说道,“我这里一切顺利,什么事都没有。”
“那就好。”
陈凡拿出来厚厚一迭碟片递给她,“这是给你带的纪念品。”
张翠娥双手接过去,抱着这一迭旧唱片翻看,片刻后抬起头,开心得咧着直笑,“谢谢老师。”
陈凡却看着她摇摇头,感叹地说道,“你这丫头,还真够实诚的,一迭公用的旧碟片就把伱打发了。”
张翠娥不解地看着他,“这个很好啊,好多都是广播室没有的,想买都买不到呢,就算是旧的,也已经很好啦,只要能放就行。”
这迭唱片自然是陈凡在云湖找人帮忙要来的,本来想着看看能不能用自己捡回来的手摇唱片机播放,昨天晚上把唱片机修好后,就拿着试了一下。
果然不行。
这种新式的小型黑胶唱片,放在大大的老式手摇唱片机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办法,拿在手里不能用,幸好想到广播站有一台新的唱片机,就干脆带过来。
至于说是给张翠娥的礼物,不过是想逗一下这个直肠子的小丫头,没想到她果然当真了。
陈凡看她振振有词的样子,不禁摇头失笑,从包里又拿出一只彩色的塑料发箍,递到她面前,笑道,“这个黄莺她们都有,你也有份,可别说老师厚此薄彼。”
严格算起来,张翠娥才是他收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学生,勉强能算开山大弟子。极有可能也是唯一的一个,连黄莺她们都有礼物,自然不会忘了她的。
见到漂亮的发箍,张翠娥两眼顿时发亮,赶紧将怀里的唱片放下,转身双手接过,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谢谢老师。”
随即捧着发箍,小心翼翼地摸着,“好漂亮呀。”
陈凡呵呵笑了两声,最后从包里拿出四本书,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看到这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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