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撞坏了脑子吗?”
女子微微倾身,伸手抚了抚小女孩的额间。
转瞬即逝的触感让小女孩分不清是不是真实的发生了这一幕。
但是小女孩觉得自己很喜欢这个触感,柔柔的,像是在害怕弄疼她了。
女子像是在叹气,“我要走了。”
小女孩张嘴想要挽留。
她们不是才见面吗,怎么这就要走了?
“我、我叫郁澄。”郁澄着急的说,“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看了看自己被郁澄抓住的衣袖,没有回答郁澄的话,反而是轻轻的重复道,“你叫郁.....澄?你姓......郁?”
郁澄用力的点头,她手里死死的拽着女子的衣袖,像是生怕女子就会从此离开一样。
“是啊,我姓郁。”郁澄绞尽脑汁的想要多说两句女子感兴趣的话好让女子多留一会儿,“爹爹说,我娘亲姓郁,他说怕我忘记了娘亲,就让我随娘亲姓。”
“这样啊。”女子似是解了疑惑,她动作轻柔的将手覆盖在郁澄的手背上,也不见怎么用力,就将郁澄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移开。
郁澄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后慌忙的想去再将衣袖抓在手中,却只打在女子的衣袖上,打落下来对方的一方手巾。
方巾上绣着一朵蓝紫的花,郁澄知道,那花叫鸢尾。
因为爹爹总是养不好它,爹爹曾经带着自己去过绝医谷询问如何照料此花,却最终被绝医谷谷主告知,这花在绝医谷漫山遍野都是,不曾悉心照料。
鸢尾。
女子是谁?
郁澄忽然觉得自己的嗓子眼被堵住,是她想的那个人吗?
如果是她,那她为什么要走呢?
郁澄眼睁睁的看着女子消失在夜空里。
“澄儿。”
郁澄听见爹爹叫她,原来是爹爹一直在跟随着自己啊。
还是没有瞒过去。
正失落的低头转身,郁澄心里却忽然没来由的想到,那女子会不会是在躲爹爹?
君怀渊见郁澄垂着头,一改以往的模样,变得如此的垂头丧气,心下还有些惊讶,他一路跟来,虽然跟随的距离不算太近,但是还是能确定没有人欺负了这个小祖宗的。
怎么这么垂头丧气?
总不会是打人还把自己手打疼了然后沮丧吧?
等到看清郁澄的容貌之后,君怀渊正了脸色,“刚刚谁摸过你的额头吗?”
郁澄后知后觉的想起刚刚那个女子手指轻柔的拂过自己的额头。
“爹爹。”郁澄闷闷的低头,将自己刚刚捡到的方巾放到君怀渊的眼下,她说,“我好像遇见娘亲了。”
那方巾上绣的花样是鸢尾,靠近闻,依稀还能闻见淡淡的淡雅花香。
君怀渊眼熟的不能再眼熟了。
真的是她的东西?!
“你在哪里遇见的她?”君怀渊上前一步抢过方巾。
郁澄却护宝贝似的将方巾往怀里揣,半点都不肯给君怀渊抢走。
那是她自己抢来的!
“娘亲往那边走了!”郁澄一边将方巾放在怀里,一边机灵的指着方向。
君怀渊顾不得其他,将郁澄抱起,顺着郁澄手指的方向追去。
追了许久,都不见人影。
看来是追不到了。
君怀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郁念白就出现了。
自从七年前那一别,君怀渊就再也没见过郁念白。
倒是在那的一年之后,一个自称是绝医谷谷主的男人抱着一个婴儿来找到君怀渊,说这是他的女儿。
绝医谷谷主与之一同交给君怀渊的还有当时郁念白带走的那张古琴。
郁澄气恼的捶了一下君怀渊,“为什么你追不上!”
气得也不叫爹爹了。
君怀渊还真没办法回答郁澄,他唯有低低道,“她想做的事情,总能做成。”
郁澄不高兴,可是又没有办法,只好拿出自己刚刚捡到的方巾,放在鼻底轻嗅,“好香啊。娘亲身上也是这种味道吗?”
君怀渊这次能回答郁澄了,“是啊,是这种味道。”
郁澄得了肯定的答复,立刻美滋滋的开始不住的轻嗅方巾。
这副痴迷的模样让君怀渊难得展颜。
“味道会不会散啊?”郁澄刚闻了闻就开始担心它气味消散了。
“不知道。”君怀渊没有过郁念白的方巾,哪里能知道气味会不会消散?
“那娘亲刚刚为什么会来见我啊?”郁澄期待的问君怀渊。
“不知道。”君怀渊也猜不透郁念白的心思,郁念白做什么事情都很随意,今日也是意外才遇见的郁念白。
“爹爹什么都不知道,怪不得娘亲不肯留下来。”郁澄接连吃了两记闭门羹不由得有些想发脾气,“刚刚娘亲走的那么快,一定是因为爹爹在后面。都怪你,娘亲本来一定是想和我多待一会儿的!”
“......”君怀渊头疼,夸张的威胁道,“你这个样子,小心你娘亲不喜欢你哦。”
“爹爹骗人!”郁澄板着脸,严肃的像个小大人的模样,“爹爹平时不是说娘亲最喜欢我了吗?娘亲怎么会不喜欢我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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