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古琴多久了?”郁念白将古琴放在桌上,对坐在一边的郁澄问。
郁澄不老实的爬到郁念白的怀里,硬生生的挤进郁念白的怀中。
然后才仰头回答郁念白的问题,“学了有一年多了!”
郁念白看了看郁澄的指尖,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薄茧,看得出来平时没有偷懒,没少下功夫练习。
“你喜欢琴?”郁念白伸手摸了摸古琴,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张古琴就是当初辗转在她手上过的那张古琴,不是凡品。
“对。”郁澄坐在郁念白的怀里,“我听说我娘亲音律很厉害,所以我也想学琴。”
郁念白看向郁澄,轻轻道,“你可以去学你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自己就喜欢琴。”郁澄说。
“是吗?”郁念白倒没有反驳郁澄。
“我发誓!”郁澄当即就举起自己的手掌,然后发誓道,“就算是当着娘亲的面,我也是这么说!”
郁澄故意这么说道,然后悄悄的去打探郁念白的反应。
不期然的就看见了郁念白笑意满满的眉眼。
“澄儿是故意和娘亲这么说话的吗?”郁念白语言带笑的说。
郁澄结结巴巴的说,“娘、娘亲。”
“嗯。”
这回郁澄听清楚了,郁念白是在应自己。
......
“我还以为你不想见我。”
君怀渊稍微局促不安的站着,他背后还背着一背篓的蘑菇。
原本他今早去找了些菌菇想着给郁澄做点菌菇粥,但是没想到,遇见了手里拿着食盒的郁念白。
但是他们隔得很远,远到一句话都没有交流。
好像是某种默契一样,互相都没有靠近,也一言不发。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
直到君怀渊看着郁澄起来抱着古琴练习,看着郁澄被郁念白救下,再看见郁念白带着郁澄进了客栈。
最后是郁念白把因为早起和吃饱喝足后所以昏昏欲睡的郁澄带回房间。
再然后就是现在了。
郁念白沉吟了一会儿后说,“也不是不想见你。”
只是再见面会显得很尴尬。
因为,她原本计划说要走来着。
结果,七年了,她也没走成。
孩子都这么大了。
【承认吧,宿主你就是又又心软了。】
郁念白略微不解,她什么时候否认过这个想法吗?
怎么系统老让她承认呢?
【......】
“那是为什么?”君怀渊没想到郁念白说不是不想见他。
那为什么叫郁念欢堵着他?
都不肯放他进南疆。
郁念白坐着,桌子上还是郁澄的那张古琴。
为什么?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
心里思绪多且杂,郁念白只好将手放在琴弦上拨弄。
君怀渊走近,清晨的朝露湿润透了他的头发,甚至身上的衣服都还有点微微的润意。
七年不见,君怀渊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郁念白。
七年的时光好像在郁念白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体现。
容颜依旧,风姿不改。
低头看了看自己,君怀渊不确定自己的变化大不大。
看着郁念白垂眸漫不经心的弹琴模样。
君怀渊很是羡慕刚刚的郁澄。
说撒娇就撒娇,往怀里钻也没事。
也不知道他可不可以这样做。
心思早就飞到天边去,连郁念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都没有发现。
直到被郁念白盯着看了许久之后,君怀渊这才拉回飞跑的思绪。
“你想什么这么入神?”郁念白笑,神情自然的仿若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七年时间的流逝。
君怀渊也一时分不清这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
“哦......”君怀渊温吞道,“就是在想,如果现在抱一下你,你会不会让我抱。”
“......”郁念白沉默一瞬间后道,“那你慢慢想吧。”
“......”君怀渊也沉默。
是被婉拒了吗?
果然还是小孩子方便啊。
说抱就抱了......
君怀渊正失落着呢,接下来就被一个淡雅花香的怀抱抱住。
眼里是不可置信。
不是婉拒他了吗?
“别看。”郁念白主动抱着君怀渊,然后一只手伸手覆盖住了君怀渊的双眼。
君怀渊被郁念白遮盖住双眼的那一瞬间,呼吸错乱。
凌乱的气息毫无预兆的打在郁念白的头顶。
又乱又急促。
君怀渊身后还背着背篓,他双手下意识的环住郁念白。
“之前我听说你在准备退位?”
太过突然的举动让君怀渊有些许慌乱。不过慌乱之后,是内心止不住的激动。
他随口说着话,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让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能渐渐平复下来。
郁念白听了君怀渊的话却只感觉到好笑,“什么叫退位?”
说的好像她是个土皇帝似的。
“不是吗?”君怀渊暗中咽了咽口水,喉结微微的滚动,上下起伏的胸脯显示着他的不平静。
“我是听绝医谷的谷主说的。”君怀渊此刻脑子混沌,稀里糊涂的就把绝医谷谷主给卖了。
郁念白似笑非笑的开口,“我本来也不是绝医谷谷主,说不上退位。”
“他说的是你在南疆的势力。”君怀渊心下乱糟糟,知道什么就跟倒豆子一样一骨碌全说了出来,“还说,看你着急脱手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要跑路。”
“......”郁念白觉得自己给燕自春的权力还是太大了一些,连自己都敢编排了?
虽然说,燕自春某种程度上编排瞎猜的非常正确。
君怀渊猛的停下话头,还好他现在心跳没那么快了,总算是没把绝医谷谷主说的话全都说出来。
其实绝医谷谷主还曾问过君怀渊,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还说什么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
君怀渊当时就想苦笑。
谁家夫妻吵架吵七年,而且,他根本都没机会上床!
这不算是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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