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道:“简单,我等不去紫霄宫听道就是了,不仅不去,我等还要做出一统九天之态,如此,我想九天之上的那位怕是就坐不住了。
若是他现在状态完好,面对如此挑衅,我想他必会以雷霆之势立威,亲自出手擒拿我等上紫霄宫,从而向洪荒众生灵重申圣人之下俱为蝼蚁这一准则,让洪荒众生莫敢挑衅圣人权威。”
上清听罢,不由疑道:“难道他向我等出手就不沾染量劫因果么?要知道我等现在亦在劫中,我等身上因果亦是不小。”
太清看了一眼上清,道:“你以为他为何要以天地安稳为名,助我等成圣为由,招我等去往紫霄宫?以正当理由惩戒与无端抹杀,这里面的因果能相提并论吗?
更何况,他还与我等有着一层师徒名份因果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他向我等出手的因果影响,有此种种,若是他状态完好,自然是不惧对我等出手的些许因果影响。
但若他已遭因果反噬,状态不好,那他再对我等出手,那就说不定了,如此这般连续的因果影响所造成的潜在凶险就可大可小了,说不得这就是他跌出合道状态,亦或者是牵连他入劫的引子,我想他必不会冒如此风险。”
上清听此,面有忧色道:“那若是他真对我等出手了,我等不敌,又当如何?”
太清又是看了上清一眼,没好气的道:“那当如何自然便如何,既然他能出手,那就证明他没对青虚道友如何,他都没对青虚道友如何,又能对我等如何?
我等现在怕的不是他对我等出手,而是他现在不便对我等出手,而这种不便很可能只是一时的,他既能对青虚道友这样有大气运、大功德之辈出手灭杀,那就难保他以后就不会对我等出手灭杀。
若是如此的话,那我等现在唯一的自保出路,那就是趁着他现在不便出手之际,迅速统一九天,掌控周天星斗大阵,然后再与巫族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阵联合,一起守护地道觉醒。
只有地道觉醒了,后土合地道,有了能与他抗衡的人物,我等的安危才能有所保障。
若是在此期间,他能对我等出手了,那我等也有周天星斗大阵与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两重大阵守护,如此情况下,若他还对我等出手,那此次量劫就由天地争霸,变成了天地联合驱除外魔。
虽然我等仍不见得是那位的对手,但我等却绝对有着与他两败俱伤的实力。”
太清说着,眼中精光隐隐,一股无形威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人充分感受到了他话语中的绝绝自信与狠意。
如此面目的太清,无论是女娲还是上清、玉清都是第一次见,内心俱是震惊无比,就算女娲现在有着亚圣修为,亦是暗暗感到太清的不好招惹,一时不由的有些拘谨道:
“既如此,那我等便以道友之言筹谋行事。”
四人一起又是计议一番,而后同返紫薇星,刚至紫薇星,便见红云架光匆匆而来,要与他们商议紫霄宫听道之事。
四人一听,不由大喜,以为红云也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大危机,要与他们结盟共进退,当下便将刚刚议定的计划与红云说了,红云一听不由大惊失色道:
“你们……你们这是怎敢的?”
一时间,红云只觉一道巨大危机笼罩过来,浑身不由的一阵发麻发炸,看着四人,心内震撼无比,这四人真是好大的胆子,道祖相招听道,他只是想着去与不去,就万般忐忑,想找几个盟友共进退,也好来个法不责众,这四人却竟敢想着与道祖掰一掰手腕,这可真是包天之胆。
玉清见红云面色有异,不由问道:“道友来此,难道不也是不想去紫霄宫听道,从而想找盟友共进退的么?”
确实,一般人面对道祖法旨只有乖乖顺从的份,若有异议,必是异心,既生异心,自然要想着接下来有可能降下来的责罚应对,但红云只是想着法不责众,却没想过若真个有责罚下来该如何应对。
事已至此,面对玉清道人的问话,红云道人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若不然,他怕是这紫薇星都出不去,于是便道:
“是,只是那毕竟是道祖,事到临头,这心内不免仍是万分惶恐。”
玉清点点头认可道:“确实,我等亦不想如此,只是我等已无退路,若是连青虚道友那样的人物都能无声无息的陨落,那你我岂能安稳?
此事原委,若不证个明白,我等怕是要时刻笼罩于大恐怖之中,自此道途尽毁矣。”
红云无奈,只得附和,有红云加入,当下众人又是一番计议,补充了一些细节,所谓未虑胜,先虑败,若是那鸿钧真个出手,他们大概率是不敌的,而他们的下场也多半是会被囚禁于紫霄宫中。
若是他们离开了九天,那帝俊与太一必定会趁机统一九天,掌控周天星斗大阵,若是突击之下,说不得连巫族都要吃大亏,如此连锁反应之下,地道觉醒也必然会受到影响,若是真的因此而使得地道不得觉醒,那他们才是大输特输。
是以他们不得不提前联络好各方,安排好他们战败之后的诸般事宜,待诸事毕后,他们一行五人便在紫薇星上全心全意演练起了诛仙剑阵以待鸿钧。
而他们之所以选择诛仙剑阵迎敌,亦是有讲究的,一则是这是他们明面上最强手段,二则是他们最终目的终究还是试探鸿钧,而非真个要与他打生打死,没必要暴露太多底牌,同时亦是想看看这诛仙剑阵之中,那鸿钧到底有没有留有后门,看看那鸿钧到底对他们防范到什么程度。
混沌,紫霄宫中,讲道云床之下,仍是六个蒲团,而此时这六个蒲团中最末两个蒲团却是坐着准提与接引。
随着时间的推移,久不见三清、女娲、红云五人到来,两人的心情已是从刚开始的狂喜渐渐转化为了深深的忐忑与不安。
特别是准提,原本他见他们离得最远,来的却是最早,于是灵机一动,便想着以不敬圣人之名,好好奚落一下三清、女娲与红云一番,而后再顺便混赖一下红云的蒲团。
但是现在他却觉得座下的蒲团分外的烫屁股,几次三番想站起来退下蒲团,却又不敢有异动,内心充斥无尽的心虚与不安,直到此时,他们两兄弟才意识到此次讲道的不同寻常。
时间就在他们两兄弟的煎熬中一点点过去,就在两兄弟实在耐不住这种诡异气氛,忍不住想要商议下要怎么办时,只见那云床之上突兀的出现了鸿钧的身影。
两兄弟见此,不由的慌忙恭敬拜道:“弟子拜见老师,老师圣寿无疆。”
鸿钧淡漠的看了他们一眼后,点头应道:“兴”
接引与准提听到鸿钧的回应后,却没忙着起身,而是强压心中的不安,很是隐晦的相视一眼,而后准提很是小心恭谨的向鸿钧问道:
“敢问老师,不知四位师兄师姐以及红云道友……”
鸿钧听到准提的问话后,向洪荒九霄云处深深看了一眼,似是回应又是自语道:“看来他们是需要为师亲自去接一接方方会来此听道。”
而后向接引、准提扫了一眼道:“你们也随为师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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