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叔,这些日子让您跟着辛苦了,咱们现在就先等,等公示完之后就是签合同。”
“真的?这其中不会再有什么变故吧?”
“应该不会。”
对于这一点,丁易辰还是有信心的。
胡海奎今天当中栽了那么大的跟头,他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能做的也无非就是买凶打人、绑架、甚至杀人。
这些对于其他人恐怕构成了威胁,对于丁易辰和柳大海来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没什么大不了了。
“那如果这两天没什么事,你陪我去一趟西郊吧。”
“海叔要去西郊做什么?”
丁易辰很惊讶。
柳大海到南城来,郊区他只去过北郊的石材厂,没有去过西郊。
“我上次和你说过在北郊带了点东西出来,其实不止那点账本,还有一份牛皮纸袋。”
“里面是什么?”
“不知道,沉甸甸的,但是我知道一定是胡海奎的秘密。”
原来,有一天夜里。
胡海奎的车悄悄进了石材厂,不知道偷偷摸摸在搬运什么。
柳大海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了,趁着他们上楼去之后,他摸到车旁发现在后座有一个包。
那是胡海奎经常拎着的手提包,他把里面一个牛皮纸袋给偷出来了。
很快胡海奎就发现少了那件东西,于是全厂搜查。
柳大海无处可藏那个袋子,只好连夜翻围墙出去,沿着一条大道跑到远处一个废弃的仓库外,找了一个空地埋了起来。
后来才知道,自己埋牛皮袋的地方,就是西郊。
白天他又偷偷去过一次,在埋牛皮袋的地方做好了记号。
“海叔,您怎么到现在才说?”
“后来不是回来了吗?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其实不是忘记了,是一直没有机会去挖。
他快要离开厂里的时候才知道,西郊一整片全是废弃的国营仓库,并且全是胡海奎的。
这个消息使他没有办法总往西郊跑。
今天在招投标现场,看见胡海奎对阿辰的态度,坚定了他要把那包东西取回的信念。
“阿辰,要不咱们明天上午或者下午去?”
“海叔,咱们今天夜里就去挖,免得夜长梦多。”
“好,我去准备准备。”
……
西郊仓库,地下室。
林雪雁的双眼被布条蒙着,眼前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她恐惧得浑身发抖。
嘴里堵着那块臭抹布,想喊也喊不出来。
她只能竖起两只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自从今天胡海奎的人绑到这里之后,那些人就走了。
她被反手捆在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在这里内心害怕得快要崩溃。
就在她低泣的时候,突然传来沉闷的脚步声。
她抬起头努力地听着。
果然是脚步声,不止一个人,脚步很杂乱,至少是七八个人。
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她的内心异常激动。
无论来的是胡海奎还是他的手下,她都特别期待,哪怕是来打她一顿,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在这个安静得像地狱一样的地方,能来个会吭气的都算是一份希望。
脚步声近了。
她听出其中有一个是胡海奎的声音。
她兴奋地喊道:“奎爷,奎爷您来了是吗?”
“林雪雁,你这个贱人!”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
“啊!”
林雪雁疼的发出惨叫。
“奎、奎爷,您为什么打我?”她委屈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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