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师弟,秦无恍与秦可人真的不回来了吗?”
张恒胜听到有人在问话,他顺着声音看去,对方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相貌清秀的矮瘦男子。
这个人名叫秦少君,资质极高,虽然长得很女性化,但也算是血誓盟中不多见的帅哥。
张恒胜不太熟识,但他在煅器堂这么久了,也记下了全部的弟子长相和名字,而眼前这人的师傅正巧还是张恒胜有过一脸之缘的秦文兴。
因为秦文兴与秦佑均是秦家的人,所以两人的关系还算好,而两人门下的弟子们自然要友善相处。
张恒胜含糊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毕竟他们离开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秦少君一边画着画一边说道:“秦佑师叔收了这么多的弟子,都是会离开天阳门的呢!”
“确实如此。”张恒胜不在意的说道,但从第一天进入煅器堂就听秦华诺说过了,秦佑总是把自己的弟子安插在各个地方办事。
秦少君不知想起什么,叹息道:“你有好多个师兄也是血誓盟的成员,我与他们也是朋友,真是很久没见过了,不知他们过得如何,你有听秦佑师叔提过吗?”
张恒胜想了一会儿后摇摇头,说道:“没有,秦师兄你与他们道别时没留下联系地址吗?”
秦少君很失落的表情说道:“与两人道别时是好好的提及过,但他们离开天阳门后就变得有些生疏了,之后就音信全无,明明还约好了会来沪济国秦家找我的。”
张恒胜安慰道:“少君师兄,外出驻地办事虽然不会很忙的,但总是安排不了自己的时间的。”
之后,秦少君再说了一些张恒胜素未谋面的师兄们的事情,这时张恒胜才发现,秦佑收的弟子中基本上都是些不太出众的弟子,要不是散修就是小型炼气士家族出身,再或者虽然出生于大型的炼气家族,但族中的地位较低。
张恒胜想起秦华诺曾经说过,秦佑的天资与家族中的地位似乎也是很低,应该与他的这些弟子们相当,看来秦佑收弟子的标准就是些与他同病相怜的人了。
如拉磨的驴子一样,张恒胜生不如死的再干了七天的活后,终于到了梦研会召开的日子了。
在一个顶上挂着写有'血誓梦研,流传千古'字样的横幅的摊档中,张恒胜看着比平日里要多十余倍的人流,他一阵目瞪口呆,特别是人群中大量内门弟子的身影,实在是平日里在偃易殿中罕见之极。
当日,原本张恒胜是不想来的,但还是被秦华诺与陈一剑拉来贩书。
血誓盟等人租了三个摊档,张恒胜与陈一剑两人负责在一个摊档中贩书,那时,陈一剑把一本又一本的书籍交给过来拿取的师兄、师弟,但从头到尾都没有向他们收过一枚丹药。
张恒胜看着很是迷惑不解,当陈一剑空闲下来后便问道:“陈师兄,不用收费的吗?”
“什么?”陈一剑先是愕然的看向张恒胜,他说道:“你不知道梦研会是不营利的吗?”
这下轮到张恒胜愣住了,他回想到自己,全体血誓盟的成员连日来辛苦,不敢相信的说道:“我们可是又花费精力又花费时间了呀!而且就连摊档也花费了三枚丹药。”
陈一剑慢慢的摇头,他表情放缓,语重深长的说道:“恒胜,你现在还小,或许还不会懂,但你要知道……”
话才说到一半,陈一剑便停下来,他回头看向摊档前的人来人往,闭上双目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一脸满足的说道:“……真爱,是不需要回报的。”
张恒胜又是一怔,这刻陈一剑的形象忽然高大起来,他能感觉到,那是一个无私奉献的微笑,那是一份真挚纯粹的感情,那是一句出自肺腑的心话。
于是,张恒胜同样真心坦诚地态度向陈一剑说道:“这话由你来说,太糟蹋了。”
虽然血誓盟既又白痴又弱智,但过了梦研会后,倒是不怎么强制性的活动,张恒胜便把这个血誓盟的事情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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