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狗似乎感受到了茹雅此时低落的心情,她停下吃东西的动作,用头蹭了蹭茹雅的腿。
茹雅笑着又摸了摸她的头,“吃吧,你是妈妈,要吃多了,才能保护你的孩子们啊。”
黄狗似乎是听懂了茹雅说的话,她低唔了一声,开始吃小奶狗们不吃的餐盒。
茹雅托着腮,胳膊支在修长的腿上,思绪不知飞到了哪里。
梅长珺分明并不想让姚远知道她此次的魔都之行。
所以,姚远应该是不知道的。
也许,是因为她不接他电话,所以他才让岳灵过来看她?
这几天,姚远给她打电话打的很频繁。
但是,她一次都没有接过。
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茹雅不禁发出了一声叹息,剪不断,理还乱啊。
岳灵已经在旁边抓耳挠腮了,她都快急死了,“如如,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啊,我是你的好朋友、好姐妹,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垃圾桶,尽情的倾泻!”
这话一出,茹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可爱的垃圾桶。”
片刻后…
岳灵义愤填膺的大喝一声,“卧槽!太过分了吧!她竟然趁着姚远回京来突袭你,还拿钱来羞辱你!如如,你就打算这么算了?必须告诉姚远,让他看看他妈是什么样的人!”
“有支票了不起啊,背着爱马仕了不起啊!”
岳灵越说声音越弱,好吧,能在美国上市的女强人,的确很了不起…
她又问,“如,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茹雅看着杳冥的幕色,“不知道。”
她的确是不知道,一边是他的妈,一边是和他闹分手的女朋友。
给男人这种选择,无疑是给他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
就像问他,两人共同掉下水先救谁一样难。
女朋友可以换很多个,但是妈只有一个。
她内心深处,是不想让他为难的。
茹雅感觉现在的她十分的内耗,在这段感情里越发的优柔寡断。
她一点也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你知道他回京城是干嘛了吗?”茹雅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干什么?”岳灵随口一问,暑假回老家还是很正常的嘛。
茹雅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相亲。”
岳灵听见相亲,直接把饮料都喷了出来,大黄狗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嫌弃,她往茹雅那边躲了躲,继续闷头吃饭。
岳灵顾不得擦身上的水滴,“谁告诉你的,是他妈妈这次说的?”
茹雅无声的点了点头。
最初茹雅也在怀疑这话的真假,后来一想,人家的确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她。
她唇角带着微哂的弧度,一个女霸总,想要拆散儿子的恋情,方法还是很多的。
似乎梅长珺还算客气?
“完了完了,他妈这是要给他订婚啊,没准他这次相完亲,下次再回京就是订婚了!”说完,岳灵赶紧捂住了嘴巴,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茹雅,“如如,你听我说,我没别的意思,我最希望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茹雅扯了扯唇角,“我知道。”
岳灵疑惑,“如,为什么不告诉姚远,他妈妈来找你的事。”
为什么不告诉?
姚远知道了,梅长珺就会改变她的态度吗?
梅长珺的警告还历历在目,她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学生,她没有一丁点可以和梅长珺抗衡的资本。
“岳灵,你是我的好朋友,所以,请帮我保密。”
岳灵突然感觉到了被信任的使命,她在嘴上做了个系拉锁的动作,“绝对保密。”
想了想又说,“那夏夏可不可以知道啊?”
茹雅回的心不在焉,“有机会再说吧。”
甘省。
一栋二层的别墅里。
时衡自来熟的坐在一楼的客厅里吃着切好的水果盘,他的不远处坐着一脸无语的童夏。
“都几点了,你还不走?”
时衡一双桃花眼笑的肆意,“急什么,叔叔阿姨还有没有遛弯回来,我得等他们回来了再走啊。”
童夏无语的扶了扶额角,“你什么时候回魔都?”
咔嚓一声,时衡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哈密瓜,“你爸爸妈妈那么温柔和善,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傲娇小冰山呢,没说几句话,句句都赶我走,我会伤心的。”
童夏双手环胸,一脸的嫌弃,“你这个样子,会让我爸妈误会。”
时衡直勾勾的盯着童夏一会儿,慢条斯理的问道,“误会什么?我都说了我是你的朋友,来这里旅游,顺路看看你。”
童夏气结,一个男人,不远万里,只身一人从魔都来到甘省,提着行李箱站在她家的别墅门口,然后和她父母说他们只是朋友?
谁信。
虽然她父母开明,但是,没有的事儿,为什么要承认。
现在成了她越解释,反而显得她越欲盖弥彰。
“我暑假没什么事,我打算和你一起回魔都。”
童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她迅速脱口而出,“不行!”
连着两天,她已经够烦的了。
这时,童夏的父母终于遛弯回来了,时衡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刚才混不吝的样子收缩的十分的自如,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伯父伯母,您们回来了,那我放心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时衡作势就往外走,童夏靠在沙发上不为所动。
赶紧走,走的越快越好。
童父秉承着来了就是客的道理,“夏夏,送送同学。”
童夏哦了一声, 不情不愿的跟着时衡出了门。
拒绝的话还没开口,时衡抢先道,“甘省有什么好玩的没,明天你这个本地人带我转转?”
“没空!”
时衡闻言,闲散清淡的目光在童夏脸上绕了一圈,“行吧,那我明天早晨再来拜访。”
童夏生气的捶了时衡一下,“你怎么这么烦,没皮没脸的。”
捶在时衡身上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就被某人不要脸的握在手中。
童夏使劲拽都拽不回去,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你松手!”
时衡不仅没有松手,他将童夏的手使劲一拽,童夏整个人就被带到他的怀里。
一个微凉的吻落在了童夏的额头。
突然之间,童夏整个人都仿佛被冻住一般,然后又迅速从头到脚泛起密密麻麻的战栗。
待她反应过来时,她从时衡的怀里挣脱,然后干巴巴的说了句,“不要脸。”
说完就留下勾起唇角的时衡,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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