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后,温颂立刻陪着程澈去了急诊,医生看见他的伤口,也皱起了眉头,委婉地告知道:“伤口比较深,且有碎玻璃片,取出的时候会比较疼痛,而且这个部位,打麻药的时候,痛感也会很强烈。”
程澈看见温颂担忧的表情,握住了她的手,微笑着说:“没关系,应该不会很疼。”
打麻药的时候,果然疼痛难忍,甚至比被割伤的时候更痛,程澈一向能忍疼,也还是被痛的满头冷汗。
温颂见到这一幕更加生气,恨不得把方伊珞狠狠打一顿才解气,心疼地抱住程澈,拿纸巾轻轻擦去他额头的汗水。
“没事的。”程澈抱了抱她,温柔地说道,“一会缝合的时候比较吓人,老婆去外面等我吧。”
“我陪你。”温颂摇摇头,在他身边坐下,一直握着他的右手。
缝合完毕,温颂看着程澈光洁白皙的掌心里,多了一道蜈蚣似的伤痕,又是生气又是难过。
细细询问了医生后续的注意事项,医生笑笑,解释道:“别担心,不算严重。只要伤口不碰到水,也没有有剧烈的运动,大概10天就可以愈合。”
程澈听完,露出为难的表情说:“但是我下周五有滑雪比赛,请问还可以参加吗?”
医生考虑到他的情况,想了想建议道:“如果左手不用力伸张的话,应该影响不会很大。但是如果左手用力,就可能会导致伤口崩裂。”
说完,又给程澈开了些止疼片和促进伤口愈合的药物以及消炎药。
“气死我了…”温颂又生气又伤心,瞥见他左手上的纱布更加难过,抓过他的手说,“肯定很痛吧…唉,我就不该让你去,直接打电话让秘书和管家去处理就行了。”
程澈看到她的表情,赶紧抱过她安慰道:“别担心了,我的宝贝,真的一点都不疼。”
又见温颂还是一脸忧愁,不禁玩笑道:“好吧,是有点疼,老婆给我吹吹好不好?”
温颂破涕为笑,真的抓过他的左手吹了两下,揉揉他的头说:“还痛吗?”
“不痛了。”程澈凑上前亲了她一下,抱住温颂安慰道,“不用担心我的,医生都说了,左手不用力就没事,我本来也不怎么需要用到左手。周五的比赛,不拿雪杖就行了。”
“会有影响吧。”温颂叹了口气说,“没有雪杖的话怎么加速啊,而且你抓板也不能用左手了。”
“没关系啊。”程澈看着她露出一抹轻松的笑,“世界杯赛而已,无所谓的,本来也只是为了积分,离下一次冬奥还有三年呢,这次就算不参加也没有影响。而且我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用右手抓板哦,怎么回事呀,老婆是不是太久不看我比赛了?”
“是。”见他这样说,温颂也稍稍放了心,抬起头吻上程澈的下巴,笑着对他说,“所以这周五我肯定要陪你去呀,我们周四晚上先回苏黎世吧,我想Petty了。”
“好,那我们周四回妈妈家。”
程澈忽然露出些许抱歉的表情,对她说:“对不起啊老婆,我这几天不能给你做饭了,你是不是想吃香辣蟹呀,一会回家让刘妈给你烧。”
“不用了。”温颂笑笑说,“很晚了,别打扰刘阿姨休息了。我煮拉面吧,你想吃吗?”
“想啊。”程澈立刻说,“好久没吃老婆煮的拉面了,特别想吃。”
回家路上,温颂接到了程渲的电话,他有些担心地说:“大嫂,我不敢给我哥打电话…他的伤怎么样了,严重吗?他今天说要让伊珞赔偿的事情,只是说气话吧?他不是认真的吧,大嫂,伊珞真的只是今天情绪不太好,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然后把你家拆了?”温颂冷笑着反问道,“如果是故意的呢,把你们家那一栋楼都炸了?程渲,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方小姐今天的行为,实际上已经构成了犯罪,按照损坏金额她至少可以被判处2年有期徒刑,你不追究完全ok。但是你也知道,你家的装饰和家具,这些都是你哥花钱布置的,所以方小姐的行为给他造成了经济损失,他有权获得相应赔偿。”
“大嫂…”程渲叹了口气说,“但她没那么多钱…她刚刚给她爸爸打电话了,她爸爸说他们没办法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问我可不可以分期还款。
大嫂,算了吧,伊珞和她爸爸都和我道歉了,也让我替他们向我哥和你道歉,赔偿什么的,也没多少钱啊,让我哥别追究了好不好?”
“…….”
温颂听到他的话,只想把他也揍一顿,为防止她接着说出更难听的话,她丢下一句,“我对你真是无话可说”,立刻挂断了电话。
程澈听完,笑笑说:“好啦,不生气了,小孩子谈恋爱的时候都这样。而且他喜欢嘛,很正常的。就好像只要老婆喜欢,别说把我家拆了,就算把我们家炸了,我也只会问你,现在开心了吗?不开心的话继续炸。”
温颂不禁浅笑出声,看了一眼程澈说:“你们可真是亲兄弟啊,祖传的恋爱脑!”
“没办法啊,这让我老婆是你呢,我当然是恋爱脑了。”程澈十分骄傲地说,“阿渲的话…他就是脑子出问题了。”
“不过,确实很不像你啊。”温颂也发现了端倪,“我以为你不会计较的,这根本不是你的行事作风。而且那个方伊珞也没什么钱,估计付不起。”
“我本来是不想计较,也知道我就算把账单寄给她,她和她家里人大概率也不会支付这笔赔偿金。”程澈有些不快地说,“但是谁让她那么说你,她那样诋毁你,我当然不能善罢甘休了。”
“那就让他们分期吧。”温颂也笑了,“人肯定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然她下一次可能就不只是拆程渲家那么简单。”
“太好了。”温颂一边停车一边调侃道,“我的小狗终于不圣母了。”
程澈见她停好了车,一把抱住她说:“我什么时候圣母了?我只是对我自己的事情不喜欢计较,但如果是你,我一点都不会退让。”
“我知道。”温颂踮起脚吻上他的唇瓣,“没关系啦,我保护你。”
周四晚上,温颂和程澈一起回到了母亲家中,管家来开门的时候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Iseylia小姐,程先生,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回来看妈妈和Petty。”温颂一边抚摸着Petty的头一边说,“妈妈不在家吗?”
“Lucille博士…”管家的表情变得有些为难,“Lucille博士这几天住院了,您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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