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最恶心的,最恶心的是尤烈也会让温涛回家,结果刚回去,衣服一脱躺在床上还没支棱起来呢,衙役来了,说是尤烈来找他。
三番五次,一次又一次,但凡是武艺入城,尤烈就以各种理由破坏温涛两口子的感情。
这也就罢了,尤烈还总去温府中拜访,只要是武艺在场,尤烈就拐着弯的埋汰温涛。
日积月累,久而久之,性子高傲的武艺岂会不将尤烈恨之入骨,岂会不想除之后快。
武艺说着说着,又哭了,哭的眼泪止不住。
万千苦楚,不知该如何开口。
自小作为武家掌上明珠,只因家里长辈惯的太狠,性子乖张,无人敢娶,可终究是女人,试问哪个女人不怀春,哪个女人独守闺房时不自…不自己幻想着高富帅上门迎娶。
武艺也是如此,眼看成了大姑娘了,老实憨厚的温涛出现了,年纪轻轻要担任同知,家里长辈哪个不是喜气洋洋。
温涛在官场上不与人争,不假,武艺看不过,可温涛在府中对武艺却是百依百顺,无微不至。
看着自己夫君自从担任了柳州同知被尤烈各种“职场霸凌”后,性子都开始变了,上差生了一肚子气,回到府中强憋着,只能用拳头用力怼着墙壁无能狂怒着。
武艺无法忍受的是,接连数次,夫妻二人要亲密时,尤烈总是派人或是亲自到访,和算准了时间似的坏人家夫妻亲密之事,都给温涛搞出后遗症了,总是心不在焉,放在门口时都得扭头看向窗外,好像随时有人叫一声尤大人或是尤大人寻老爷回衙似的。
尤其是这两年,温涛都被搞出心理疾病了,心理疾病影响到生理健康,官袍里面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样。
温涛每次受了尤烈的气,看向武艺时总有一种莫名的无奈和苦楚,武艺不知为何,死活想不通。
武艺瘫坐在地上,一口气将这么多年的委屈和苦楚统统说了出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外面传来了吵闹声,一身里衣的温涛不顾司卫阻拦,强行冲了进来,挡在了武艺面前。
“世子殿下!”
温涛红着眼睛,满面狰狞之色:“是下官做下的,是本官做下的,是我温涛坐下的,与我夫人无关,温某一力承当,与我夫人无关!”
小伙伴们齐齐看向齐烨。
“温涛。”齐烨叹了口气:“我问你,尤烈这般欺辱你,为何忍气吞声。”
“呵,谁人忍气吞声,谁人忍气吞声了!”
温涛将武艺挡在身后,高吼道:“若忍气吞声,我为何要杀吕元嘉,嫁祸于尤烈,他欺辱我,因此我才杀了吕元嘉。”
齐烨都服了,这哥们连咋回事都不知道还搁那顶包呢。
“废物,你是废物。”
武艺哭着,喊着,用力的打着温涛的后背:“是你废物,你这废物哪有胆子做下这种事,你这忍气吞声的废物哪里胆子做下这种事,不用你为老娘遮挡,你滚,滚开!”
“够了!”
温涛突然转过身,高高扬起手臂,作势欲扇。
武艺愣住了,紧接着破涕为笑:“你终于有胆子打我了。”
温涛高高扬起的手臂,慢慢落下,眼泪从眼角中滑落。
“是为夫无能,是为夫碌碌无为,是为夫…为夫叫你受委屈了。”
温涛跪下身,紧紧抱住了武艺,武艺却不断用力挣脱着,最终只能趴在温涛肩头痛哭着。
齐烨使劲揉了揉眉心:“温涛,武艺,本官乏了,这里所有的人都乏了,所以我们会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听不到,一刻钟内,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喻斌。”
“恩师吩咐。”
“将那逼养的心理变态尤烈带上来!”
“是。”
喻斌快步走了出去,武艺最先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望着齐烨。
“尤烈,我会押回京中受审,你害死了兵部尚书,你也要受审,你们都有罪,两相比较,我痛恨你害死了兵部尚书,而尤烈,本世子则是厌恶,厌恶到了极点!”
话音刚落,尤烈被带了进来。
穿着囚衣,披头散发,试图挺直腰杆,却被喻斌一脚踹跪在了地上。
齐烨打了个响指:“温涛,本世子给你一个机会,发泄出来吧,只要不将人打死就好。”
一听这话,尤烈满面鄙夷:“他,敢吗!”
温涛眼眶暴跳,却避开了尤烈的目光。
齐烨气的够呛,尤烈哈哈大笑:“他自是不敢的。”
“放屁,闭上你的狗嘴。”
武艺破口大骂,连忙将温涛搀扶起来:“夫君,你去,你去为我出气,你去啊,临死前,只要看到你为我出气,我武艺便是死而无憾。”
“哈哈哈哈哈。”
尤烈狂笑出声:“他不敢,他哪里敢,他若是敢对本官不敬,那本官…”
望着敢怒不敢言的温涛,尤烈满面嘲讽:“那本官便将武家多年来为关外番蛮私运铁器之事公之于众,要你那娇妻,要她武家满门抄斩!”
一语落,满堂惊容,武艺呆愣当场。
温涛终于出手了,突然一脚将尤烈踹倒在地,目眦欲裂:“老匹夫你敢,再多一个字,我温涛要你九族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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