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昂的话并不是夸张,你这吃食烹制的确实不错。”
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涉间随意的摸了摸嘴角的油渍,从兜囊里拿出几份木牍与一枚铜印。
拿出其中一份连同铜印对王昂招招手,涉间笑吟吟道:“这是你新的照身书与军侯印。”
待王昂郑重的接过木牍与铜印,涉间收了脸上的笑意,语气严肃道:“自此你就是大秦军中真正的一员将领。
但你更该知道,军侯一职手握二千五百条性命。
戒骄戒躁的同时勇则当勇,不愧对锐士们对你的信任。”
王昂将原来的木牍与五百主的小铜印恭敬的当在涉间身前,躬身行礼,“属下遵将军教诲。”
“不用这么拘谨,这几份是你下边百将的。
早都都盼着老功,你赶紧去给送过去吧。”
抽出几个木牍递给王昂,涉间朝着帐外努努嘴继续道:“外边的羊你看到了,都赏下去吧。”
顿了顿,涉间又对心腹短兵一挥手,“去帮着王军侯把羊分下去。”
涉间的举动,让黄品下意识的眉头挑了挑,心中开始忐忑起来。
涉间把人都支走,该不是要跟他算一算一进大帐时看到让白玉帮他穿衣的账。
不过黄品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
涉间长得虽然粗犷,一双牛眼瞪起来颇为吓人。
但是通过之前的利益分配,可以看出这是个心思缜密且极为理智的人。
说得再直白一些,将利益划分的这么清楚,也是在传递一个信号。
事情一码归一码,占了战法的便宜他会给回报,两不相欠。
但其他的事另说。
对此黄品倒是没什么不满。
他本来与涉间也没什么关系,在身份上也不对等。
话语权在人家手里,他给出战法值多少是人家说了算。
最主要的是他给出战法的目的也不单纯。
指望着战法就让涉间能不顾一切的帮他,根本就不可能。
人家照顾白玉是正理,对他照拂是情分,不照拂是本分。
只要在有些关头上,能稍稍替他说句话,或是蒙成有什么动作的时候,能提前给传个信就可以。
涉间将人支走,很有可能就是要与他把话讲得清楚。
“胡人远遁,原来赵地的长城已经尽数收回。
北甲地虽然地沃,但胡人少耕种。
恐怕要等再移些黔首过去开垦二三年方能为天府之地。
大军大部分撤回上郡,王昂升任的这一曲也同样如此。”
拿起两份木渎递给白玉,涉间继续道:“你爵位升为官大夫,但依旧为军中法吏。”
顿了顿,涉间用劝慰的语气道:“今后几年都不会有战事。
你再这么执着其实没多大意思。
不过到底如何,还是依你的心思。
一个是继续留在王昂那里,一个是到我身边做个短兵。
你自己选一个。”
白玉毫不犹豫的选择继续做军吏,将短兵的木牍还了回去。
对于白玉的选择,涉间张了张嘴,想要再劝说劝说,到最后还是微微一叹打消了这个念头。
拿起最后一份木牍,又掏出一份简书递给黄品,涉间目光变得复杂道:“这是你的新照身以及幕府对你的调令。”
听到调令二字,一旁的白玉秀眉蹙了蹙,凑到黄品身旁很自然的拿过简书。
而看到简书上的内容,白玉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现在正是寒冬时节,他独自上路勉强可以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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