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用再往府里送了,先放到布肆。”
抬头看了看天色,黄品估算了一下时间,对两人一摆手道:“离宵禁还有三个时辰,时间还算充裕。
你们俩赶紧按我说的去做,如果干的好了,明日咸阳城一大片的官吏要欲哭无泪。”
王昂对黄品的话丝毫不怀疑,扭头就往外走。
走了几步察觉李超没跟上来,转身回去一把拉住李超往外边拖着走,“跟他做事只管听吩咐就好,用不着咱们动心思。”
李超都要哭了,咧着嘴道:“这么买下去,丝缯绝对是要涨价的,丢了命是没可能,可绝对要受罚。
你让我怎么可能不帮着动动心思。”
王昂一撇嘴,“说不用咱们动心思,那是婉转的说法。
真正的意思是,就算你动心思也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干啥。”
“王昂倒是真信得过你。”轻叹了一句,白玉再次拉了拉黄品的衣袖,“快与我说说你到底要怎么应对,不然我心里没底。”
拍了拍身前堆放的丝缯,黄品对白玉笑了笑,“办法该不简单,把丝缯捐给少府不就完了。
为国为陛下分忧,我买点丝缯给过去总不能给我治罪吧。”
“丝缯都捐出去?”
罕见地嗓音尖细的惊呼一句,白玉难以置信的看向黄品道:“咱家能配赔得起,可王家和李家怎么办。
李超更是把能借的钱都给借来了。
全捐出去怎么给他堵上这个窟窿,你就不怕回到九原陇西侯把他给打死?
再者你说好是要给两家的郎君们赚些小用钱的。
你食言了他们该怎么看你。
总不能每人都给个那物件。”
黄品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逗弄白玉道:“只要法子管用就好,你担心那么多做什么。”
白玉俏脸变得沮丧道:“我刚刚的话都白说了?
真若是捐给少府,那就都要捐出去一布都留不得。
自家郎君可以不去顾及,可总该替王昂与李超想想。”
“逗你呢,看把你急的。”
轻轻捏了捏白玉的脸颊,黄品嘿嘿一乐道:“这些丝缯陛下即便是收下也会给我退回来,不过最大的可能是陛下不会收。”
白玉学着黄品的习惯动作用力揉搓了几下脸颊,无奈道道:“陛下不收,那不意味着让你坐实了罪责。”
黄品揉了揉白玉的脑袋,“越急心思越不够用。
我方才说的咱们赔得起,有人赔不起,你没仔细想是什么意思。
咱们捐了丝缯,你觉得那些官吏还能把买的丝缯留在手里?
真不跟着捐,那他们就成了不愿为陛下分忧,不愿为大秦解难。
而陛下根本不会收了他们的捐赠。
至于原因很简单,真收了说是会饿死一大批人有些夸张。
但绝对会让这些人半年内脸上全是菜色打不起精神做事。”
白玉听了黄品的解释美眸先是猛得一亮,不过随即又变得有些担心,“那万一陛下收了该如何。”
黄品拍了拍腰间挂着的少府官印,“别忘了纸张的售卖是咱家与少府合营。
而好纸张得用嫩竹制作。
关内的竹林虽然众多,但需要的人手也不少。
把王家与李家拉进来,不但能解决人手的问题,也能让关系变得更为紧密。
而纸张的获利该有多高,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超借那点钱不算什么,王昂投里的那点家底更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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