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几位的提议大同小异。
而安国侯擅长奇谋也不是随便说说。
在安国侯没回来之前,河西之地没人能相信说纳就能纳了大秦。
可安国侯偏偏就做到了。
所以几位千万莫恼。”
李斯的话说得合情合理,也算情真意切。
但他的本意可不是明面这样好听。
目的就是要把黄品给架起来。
黄品不是谋略出众,尽做旁人无法做到之事吗。
那就尽管让他拿主意就好。
出错了,我由黄品顶着。
若是得利,那是大家都有份,并且还是得最大的利。
而这种可能对黄品而言还算是好的。
李斯仔细琢磨过,河西地界儿之大之广,治理起来比九原更为耗费。
就算黄品对行商在行,极会赚取财帛,可远水解不了近渴。
想把通往西边的商路彻底建立起来,没个几年光景根本做不到。
短期内无法用易货来支撑对河西治理的花费。
而单凭有定数的大秦财物,更撑不起对河西的治理。
不管是谁来,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天下的黔首加税。
一旦黄品也有此提议,立刻就此拍板。
毕竟黄品擅长谋略,连他都是这样的意思,那就只能这样了。
而随后就可以将消息散出去。
就不信天下的黔首还会对黄品那么推崇,甚至是感恩戴德。
到时候必然是怨声载道与骂声一片。
至于嬴政会如何想,其实并不太重要。
他事先给的理由极为充分不说。
嬴政于容人上的心胸不是一般的宽广。
用人上更是只要不犯律法,重才干而重于私德。
更何况他们相府又不是不做事,嬴政就算是生气也不会怎么样。
不过这种情况也只是让黄品丢了名声。
李斯最想看到的,其实还是黄品能够剑走偏锋。
欲速则不达,尤其是治理新拓之地。
自古以来想要彻底谋得他国之地,就没有速成之法。
夸张一些说,完全是用财帛与米粮堆出来的地界儿。
折腾的越急,出差错越快。
另外黄品不管用什么奇谋,必然要在大秦与河西间做取舍。
重大秦秦,河西地的月氏人必乱。
重河西,大秦黔首受苦也必乱。
而哪一边乱起来,都不是黄品能担得起的。
不过能坐在殿内的都是人精。
李斯的情真意切不但并没能迷惑住人。
相反越是这样越是让人看出他对黄品并没有善罢甘休。
只不过是给出的缘由确实不好反驳,没有人立刻接茬。
因此在李斯话音落下后思虑了一下,嬴政才开口缓声道:“左相此言虽然有理,可眼下安国侯并不在此。
就算都是寻常的治理之法,也不该只知反驳而不给良策。
诸卿还是先说说自己是如何的治理之法。”
其实嬴政的做法有些无赖,不过李斯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一是人家是始皇帝,说啥都是对的。
其次是嬴政自己把黄品抬得那么高,这就是一个无解的阳谋,谁先说了什么都无所谓。
不过没等李斯开口,一名谒者突然立在殿门的门口道:“禀奏陛下,安国侯、定安侯与公主阳滋入宫。”
听到谒者的报信,李斯心中欢喜的不得了,差点没忍住乐出来。
嬴政则是微微蹙起了眉头,心里无奈的连连叹息。
黄品这小子聪明劲儿都哪去了。
就差明说让他赶紧要子嗣,怎么还往宫里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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