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柳撇嘴,接下来肯定是少儿不宜的场面。
哼哼唧唧的离开后堂,刚准备上楼,忽然想起来白流还没回来:十六就算了,就当是个侍寝丫鬟,白流可不行。
这么想着,画柳着老方去泡了杯浓茶:老娘的白菜,能让你偷摸拱了?
话说白流早就可以离开翠莺楼了,可她偏不走,就坐在楼里耗时间,及至凌晨,她才莲步轻移,往丁家庄园回去:“该睡了吧。”
岂知,一山还有一山高。
白流前脚踏入前堂,便看见椅子上打呵欠的画柳。
真大无语。
至于吗?
清晨,雨打芭蕉声声脆,如此适合晨睡的落雨声中,却又混杂了某种不知名的呻吟,惹得画柳捂住耳朵恨恨的骂了句王八蛋。
食髓知味的白柳面色潮红,蜷缩在被窝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容易捱到呻吟声止,俩丫头刚准备补觉时,又听老方来报说,李子眉来了。
俩丫头立刻心生警觉,同时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脸贴房门的偷听起来。
内堂,空气中弥漫的腥味,以及池中两位正主享受的表情,无不印证着:真就是头牲口呗。
云牧拖着湿哒哒的丝绒袍子走出池子,运气蒸干发丝儿往椅子上一靠,懒洋洋道:“大伯可是有什么吩咐?”
李子眉对面而坐,出奇的没有展露魅态,却是言辞调戏道:“怎么着,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
看着镜中的石榴,再看看自己,云牧有些看不清自己的面容,定了定神,勾起淡淡的笑容:“你找我不得晚上来?这大白天的,我会害羞的呢。”
李子眉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切,就你?知道害羞俩字怎么写不?”
短暂的沉默,李子眉静静的看着石榴为云牧梳理发饰。
雕刻的棱角分明的面庞上,挂着慵懒清冷的目光,丝锦绒袍子随意的搭在腰身处,使得细腻蓬勃的胸膛肆意袒露,这光景,好一幅诱人至极的出浴美男图。
楼下没了声音,楼上二位的心思瞬时活泛起来,一致认为有啥苟且之事即将发生,可碍于脸面不方便下楼查看,此时都希望对方能主动下楼探探情况。
楼下,见云牧穿戴整齐,李子眉也不再浪费时间,右手覆面,嘴中念念有词。
不时,其双眼外有层玻璃似的外壳生成,李子眉歪头看向浴室,随之动作,晶莹剔透的玻璃壳缓慢汇聚于浴池上方。
云牧站立原地无有动作,自己的左眼受李子眉的牵引,竟自行运转起来,左眼中呈现出灰蒙蒙的一片,不能视物。
仅凭右眼,能见浴池上方被李子眉打造出一玻璃的乌龟壳,结构精巧且光明透亮。
正当云牧不知所以时,李子眉出言道:“你只有一刻钟。”
此言一出,云牧顿时放松了些许警惕,此举应该不是李大的试探。
上前绕着龟壳看了一圈,外表并无玄机,于是云牧埋头步入龟壳内部。
内部空间约摸着半人高,入目即见中心处有一联通龟壳上下的脊柱。
脊柱有八节,每一节上均覆有不同的繁奥花纹。
乌龟有脊柱吗?有,不过是袒露在龟壳之上,那么,内部这根脊柱来自何方?
思索间,龟壳底部以脊柱为中心,分裂为八个大小不一的区域,区域中纹络变化,云牧定睛细看,这,这是八个阵法!
八阵图,玄武!
不敢分神多想,云牧细细观摩阵法的演变,左眼中白蒙蒙的迷雾亦随着阵法的变化而自行衍阵。
待阵法演化完毕,云牧顺步走至脊椎处,每块脊骨上都有文字,只是看不清楚是什么字。
云牧心道: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书山模型?
一刻钟到,玻璃龟壳瞬间消失,云牧失重,险些跌落至浴池中。
平稳落在池边,瞧着李子眉气喘吁吁的模样,显然这一刻钟的时间对她而言消耗巨大。
云牧掏了两粒补神魂的丹药递过去,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的眼睛:“你的眼睛,跟你的人一样,很有味道。”
李子眉轻哼,对于这位嘴上花活远胜于实际行动的牲口,说的再好听也就那样。
“父亲说,言不能明,语无法通,你自己看清楚便好。”
吞服了丹药,李子眉原地端坐调息,眼睛确实好,但受制于主人的境界,每每作为之后,腿都是软的,站都站不起来。
云牧不知从哪里掏了把折扇,蹲在李子眉身旁,兴致盎然的细看她微闭的眼眸。
“好看吗?”
云牧晒了个阳光的笑容:“你的这个眼睛是怎么练成的,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的眼睛很特别。”
服了丹药后,李子眉的状态恢复了许多,学着云牧的模样,口花花道:“想知道啊,你晚上来找我啊,来了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则强势压上,不给你反驳的机会。
合上折扇,点起美人下颌,似深情款款道:“择日不日撞日,为何要等到晚上?”
李子眉被云牧这种真假不明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正愁该如何回答时,大门吱呀一声。
白柳抱胸靠在门边,打着哈欠解释道:“与三伯学的,三伯的功法唤作乱花渐欲迷人眼,她天生异瞳,故而自小便随着三伯修习。”
“姑姑说,三伯的眼睛可以将同阶武者拉入无尽深渊,万劫不复,她,则是反其道而行之,可将自己心之所想完美的具象化展露面前。”
白柳玉体迎风,慵懒的表情,蓬松的秀发,长直的白腿,无一处不将自身的魅力散发至极致。
只寻常举动,便可勾人心魄,白柳也。
李子眉见云牧眼珠子又要瞪出来,胸腔起伏,怒冲九霄:喂喂喂,老娘还在这呢,刚还在跟老娘调情,转眼便移情别恋?
暗骂一声狐媚子,李子眉伸手掰回云牧贱兮兮的脸:“你,真是个畜生!”
云牧挑眉,上下打量李子眉:“她是水波转流的妩媚,你是峰峦攒聚的娟秀,我都喜欢,这貌似并不冲突啊。”
“流氓。”
“无赖。”
调了会儿情,云牧起身走出门外。
既然李大着李子眉前来解析书山,说明自己很快就能离开这儿了,在此之前,云牧还想再榨一榨于木的价值。
天色渐晚,在一次次轰隆的撞击声后,云牧终于坚持不住,飘飘然滚出了石屋。
被于木狠狠揍了一天,此时的云牧披头散发的靠在石榴背上,无法动弹的想着:前段时间吃喝嫖赌的,过得是开心了,颇有乐不思蜀的味道。
然而剑意还没凝出来,眼睛怎么练也还没有苗头。
嗯,明天去找孙老三聊聊去。
话说从欲语牵魂术中,云牧便知道此术法之高深,田七的功法虽不知名号,然竟能以神魂为器,练己伤敌,亦是莫测之法,想来其他几人的功法定然有过人之处。
好想都试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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