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再过一炷香时间,天劫五行丹的药效开始减弱,而厄难黑蛇速度也已不再增加,似乎是达到了顶峰。
或许是一直吃不到那天劫五行丹,厄难黑蛇的性情突然暴躁起来,在天雨柔的经脉里瞎追乱撞。
云牧估计时机已到,故不再迟疑,右手掐诀按在天雨柔头顶,发现她汗如豆大,黛眉紧锁。
云牧这才想到,一个东西在你经脉钻来钻去,如此深入骨髓的痛苦,谁能忍?天雨柔却是一声不吭,任由云牧施为,这是何等的坚韧!
一个晃神,天劫丹又差点被厄难黑蛇吞了,云牧赶忙收敛心神,引导天劫丹往嘴边儿游去。
厄难黑蛇汇集完毕,速度及至巅峰,就在天劫丹游动至嗓子眼儿时,厄难黑蛇憋了口气,突然爆发加速追了上来,张开血盆大口,直欲吞下此饵。
云牧情急,左臂一开,伸出两指入雨柔嘴中,夹住丹药,怒喝道:“给我出来。”
厄难黑蛇啊呜一口咬在云牧手指上,云牧吃痛,一用力,连丹带蛇一起给拉了出来。
“请前辈施为。”
喊完这一声,松开按在天雨柔头顶的大手,天雨柔的境界如洪水决堤般,蹭蹭上涨。
厄难黑蛇死死的咬住云牧,好在云牧提前开了鬼臂,不然肯定要被这黑蛇咬断掌。
云牧右手拉住厄难黑蛇,却是扯不断,越拉,咬的越紧,手指疼的不行,连带着神魂都跟着颤抖起来,真疼啊。
天雨柔听见云牧叫声,睁眼看黑蛇,吃力的抬起右手,有气无力的握在黑蛇七寸处,就这一触摸,狂暴的黑蛇却是立马温顺了下来,顺着天雨柔的手臂,缠绕滑过其腰间。
蛇头不见,化作一条黑色的披帛,悬挂于胳膊处自然垂落,星光闪闪,颇是不凡。
见状,云牧欣喜,本还想着用什么办法能给它留下来呢,没想到竟这般听话,倒是省事了。
刚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再生意外。
云牧回头看看四周,感觉有谁在看自己,找来找去,也没发现异常。
“奇怪了。”
低头一看左手:“卧槽。”
左手上,被厄难黑蛇咬中的伤口处,有一只清冷的眼睛,正冷厉的盯着自己。
云牧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这眼神,清冷而怨毒,又有些无可奈何,狠狠的剐了眼自己后消失不见。
眼睛,是传递心灵的窗口,云牧能从中读出很多信息,便越发觉得迷惑。
首先能确定的是,这绝对不是天雨柔的眼睛。
那能是谁的呢?
开天眼检查天雨柔,一切正常,房间没也正常,云牧便将此事记下,回头去问问父亲,问问师尊再说。
插曲过后,云牧转过头来看向天雨柔,那位耄耋老妪正在为她压制体内的能量洪流。
云牧眼神一瞥,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媳妇儿的身材,杠杠的。
“还不走?”
云牧抿嘴尴尬一笑,正色抱拳鞠躬后,转身出门。
天兵看着云牧神色轻松的走出来,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不过还是上前几步,面露问询之色。
云牧真的开心:“大功告成。”
天兵大喜,开怀大笑着一巴掌拍在云牧肩膀上,连声道:“好,好,好。”
云牧一个踉跄,受不住力的一屁股蹲在地上,这尼玛,超凡境的老丈人哎,您再用点力,女婿这就死给您看。
云牧这一屁股,给天兵吓一跳:“哎呦呦,哎呦。”
紧忙将其搀扶起来。
随着云牧一同出来的度娘,一出门便看到这一幕,嫌弃的把天兵推走一边,扶着云牧坐到院子里道:“好孩子,你伯父就这样,笨手笨脚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话说的,说反了吧。
“妹妹,哦不,姐姐,不是,姐夫,不是,哎呀,你看我这嘴。”
也不知道说啥好的度娘,狠狠的扭了下天兵的胳膊,气鼓鼓的道:“都怪你。”
天兵龇牙咧嘴,也不知说些什么,只顾大笑。
云军上前道:“哥哥嫂子,天雨柔的情况还需要观察观察,我这边还有些事务要处理,这就不打扰你们了,晚些时候,我们再过来,你看?”
天兵明白兄弟的意思,紧紧的抓着云军的手,老脸沟壑纵横:“好兄弟,今晚,今晚为兄我,咱们不醉不归。”
多年积蓄的郁结终于了解于此,此刻,要给他们一家人发泄的空间。
...
及至晚饭时间,方才差人来请他们过去。
晚饭丰盛,加上大家心情都特别好,倍觉菜香酒美,其乐无穷。
天雨柔坐在云牧身边,全程一副小媳妇姿态,除了给云牧斟酒,就是默默的吃面前菜,时而想到什么,便是媚眼含春的瞄一眼云牧。
云牧敬了几杯酒后,就坐下开始剥虾蟹,剥好了就整整齐齐的码在盘子里,推给天雨柔吃。
俩人私语不断。
酒足饭饱,月儿高高挂,两家人坐在云牧的小院子里,赏月亮吃瓜果,难得的闲适。
天雨柔挽着云牧蹲在后面,感受着手臂的温度,听着父母们的碎语,月明星稀,温馨祥和,这才是生命的真谛。
主动将云牧的手放在自己腰间,又朝云牧靠了靠,小手握大手,闭眼抚微风,享受着温暖的氛围。
幸福,真的好幸福啊。
“有你真好。”
宁静祥和的夜晚。
“小牧啊,身体好点了不?”
“嗯嗯,好多了。”
“我们商量过了,你们的亲事要定下了 。”
“原本订婚是该在男方家,但是小柔的外公刚刚去世,按照我们那边的习俗,只能在我宗办,你看可有什么介意之处?”
云牧笑容满面:“既然爸妈跟伯父伯母商量过了,我听安排就好。”
低头看娇羞的天雨柔,真不错啊真不错。
悄声道:“你也是有相公的人啦。”
娇羞更甚。
等大人们都离开,小院儿里只剩下小夫妻俩的时候,云牧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见到了天雨柔的容貌。
天雨柔轻轻掀开面罩,低眉顺目,含羞带怯。
云牧眼睛发直,情不自禁的柔声道:“古人诚不欺我也!”
天雨柔疑惑。
云牧道:“之前看过古人夸美人的文章。”
“言道:‘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当时我还不能理解,现在才知道,这般描绘,竟如此贴切。”
天雨柔被云牧老色批一般的眼神,看得露骨,羞的面红耳赤,眼波流转,媚眼随青合。
配上她那病弱的娇躯,温柔若水的气质,真是娇花照水,弱柳扶风,让人忍不住升起一种拥之入怀的保护欲。
云牧体内欲火横生,紧紧的将天雨柔搂在怀里,耳边轻语:“媳妇儿,你可知道什么叫做娇艳欲滴吗。”
天雨柔埋在云某人胸膛,缓缓摇头,云牧点起天雨柔的下巴:“你娇艳如花,夫君口水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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