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为魏忠贤给自己献上灵饮露,洪观也不怀疑他要弄死自己,多半是被兵部尚书霍维华,这个高级二五仔,把魏忠贤给坑了。
“这是什么人给你的?”
注意到洪观的表情,魏忠贤脸色一变,有些谨慎的开口“皇上,是这药有问题吗?”
“你可以把它当做是一种慢性毒药,刚开始喝,确实会让人精神百倍,但也会加重你五脏的负担,慢慢的你的五脏就会出问题,最终死亡。”
魏忠贤丝毫不会怀疑洪观的话,咬牙切齿“是兵部尚书霍维华给我的,没想到是慢性毒药,我说为何我找人试药会什么事情都没有呢!
我现在就带人,抄了霍维华的家里!”
洪观连忙抬手,阻止魏忠贤“不,现在不要急,这人敢给我下毒,肯定是要死的,但只是杀他一个人,未免太便宜了。
我们正好用这个借口,把东林党一网打尽,谋害皇帝,意图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回去告诉霍维华,灵饮露很好,我要更多,宫里应该也有他们的眼线,我最近会荒唐一点,让他们以为,我确实喝了灵饮露。
等两三个月,我就称病不出,加上陆文昭他们在外面,减除他们的党羽,这些人一定会沉不住气,前来逼宫,正好可以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躲在暗中,跟他们沆线一气!”
魏忠贤也露出阴狠的笑容“皇上放心,老奴知道怎么做了,咱家一定好好陪他们玩玩!”
“好了,去吧,尽快拿一些灵饮露过来,我会配合你演戏的!”
魏忠贤快步离去之后,张嫣走到洪观身后,拧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求之不得吧!”
洪观嘿嘿一笑“我这也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啊,大明总要有一个接班人不是?”
张嫣翻起白眼,不爽的转头,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也是从这天开始,洪观过上了酒池肉林的生活,连早朝都不上了,表面上看,魏忠贤的权利越来越大,同时奏折洪观都不看了,交给张嫣。
灵饮露源源不绝的送进宫里,里面的药材,很多都是上了年份的药材,东林党的人虽然很心疼,但为了让洪观早死,他们还是忍痛做成灵饮露,送进宫里!
对于这些东西,洪观也没扔掉,都装进纳戒,万一去了其他的世界,能用到呢!
古时候车马慢,通信不便,加上陆文昭他们动作快,还有东厂的人收尾,一个月之后,东林党的人才收到消息。
等到洪观一脸纵欲过度上朝的时候,韩旷立刻站出来,攻讦魏忠贤“皇上,魏忠贤太过分了,派人出去大肆杀戮,抢夺矿产,还杀了很多官员,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
还请皇上为百姓做主,将魏忠贤下狱,把他贪的钱财都拿出来,充实国库,当众斩首,以儆效尤啊!”
有了韩匡牵头,其他东林党的人,也立刻站了出来,朝堂之上,乱成一锅粥,魏忠贤的人,还有东林党的人,互相攻讦,兵部尚书霍维华这个二五仔,也跳的很欢!
洪观咳嗽了一声,他身边的太监立刻大喊一声肃静,大臣们都停了下来,刚才都要打到一起了,如今也分开了。
洪观有气无力的开口“韩首辅,你确定你说的句句属实?”
“禀告皇上,臣不敢欺瞒,句句属实。”
“好啊,那就把魏忠贤叫过来,你们当面对质!”
旁边的太监也很有眼力的开口“宣魏忠贤上殿!”
很快魏忠贤就带着一本奏折上殿,洪观当即开口“魏忠贤,你好大的胆子啊,我派新军去处理那些贪赃枉法的不法之徒,但韩首辅却说,你借机杀戮,让百姓苦不堪言,可有此事?”
听到洪观的话,韩旷脸色一变,其他的东林党,都意识到不妙,低头不语。
“禀告皇上,老奴完全是按照您的意思做的,可没有滥杀无辜啊,而且收缴的粮食,都分给了百姓,没有截留一点。
只不过东厂的人走后,有一些地主家的人,纵容家丁抢分给百姓的粮食,被东厂的人杀了!”
“那些地主如何了?”
“都被抄家,当街斩首,收缴的土地,也低价卖给了百姓。”
洪观装模作样的点点头“抄了多少金银啊,呈上来看看!”
魏忠贤立刻举起手里的奏折“皇上,前天的消息,已经送到了,我都记录在案了,请皇上过目!”
身边的太监把奏折接过来,递给洪观,他却没有马上看,而是看向韩旷“韩首辅,你有何话要说?”
韩匡哆嗦了一下“是微臣弄错了,不知道这是皇上的意思,听信的谗言,还请皇上宽恕!”
洪观轻扣龙椅,那一下下的节奏,让韩旷身上的汗越来越多,官服都因为湿透,变成了暗色“韩旷韩大人,你身为内阁首辅,请问你的宅子有多大,有多少下人,有多少良田呢?”
韩旷还没说话,魏忠贤就站出来,又拿出一份折子,打开,把洪观刚才的问题,都回答了一遍,还写了韩旷每天吃几个菜!
话音刚落,韩旷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没等他开口,洪观就轻轻的鼓掌“好啊,真是好啊,朕的内阁首辅,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还有万亩良田。
比我这个皇帝过都舒服啊,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为什么?”
韩旷五体投地,不停的哆嗦“臣知罪,臣愿意告老还乡,臣的家产,都是祖产,不是我贪赃枉法,臣只是听信的谗言,还请皇上开恩!”
洪观停下掌声“魏忠贤?”
魏忠贤连忙躬身“奴才在!”
“你亲自带人,去韩大人家里走一趟,看看他说的,是真是假,顺便瞧瞧,韩大人有多少祖产。”
“奴才领旨!”
洪观话音刚落,韩旷就栽倒在地上,一摊液体,从官服之下流了出来。
洪观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来人,先把韩大人带出去,把衣服晾干再带进来,堂堂首辅,怎可这么有失体统!”
朝堂之上,落针可闻,韩旷像是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东林党的人,也不敢抬头。
两个时辰之后,有的人都站的哆嗦了,魏忠贤满脸笑意的回来了,拿出一本册子,交给太监,出现在洪观的御案之上。
洪观随意看了两眼,就扔在桌上“哈哈哈哈,真是朕的好首辅啊,好一个祖产,他祖上做什么的,比我这个当皇上的都有钱,白银足足一千万两,还有黄金、地契和田契。
你们是不是也有这么多的祖产,都站出来,跟我说一说,免得以后我误会?”
朝堂上鸦雀无声,没有任何人敢回答“都没有就好,那看来韩首辅的也不是祖产了,太祖对贪赃枉法的人,一直都是一个态度,魏忠贤,你跟刑部尚书,一起送韩大人一程。
审理清楚,尽快给百姓一个公道,至于韩首辅家里的粮食和田地一样,都转给百姓,懂吗?”
魏忠贤尖利的声音响起“奴才遵旨!”
散朝之后,跟魏忠贤一起,来到御书房,一路上魏忠贤喜意都挂在脸上了,根本停不下来。
进了御书房,屏退左右,洪观才开口“只是倒了一个韩旷而已,不要放松警惕,以免因小失大。”
“是,奴才明白!”
“还有,让你手下的人,还有沈炼和丁修,盯住每个人的府邸和周围,如果看到有人在搬运大箱子,找借口查一查。
今天的事情,可能让东林党的人警惕,小心他们转移财产,如果抓到了,能够师出有名的话,就把他们的府邸也抄了。”
“好,请皇上放心,奴才一定办好!”
“嗯,最近物色一些人才,能干实事的那种,等到陆文昭他们忙完,去打鞑子了,我也该病重了,到时候就看看谁主动跳出来,一网打尽!好让这些人,顶了空缺。”
等到魏忠贤走了,洪观又开始在后宫流连,别瞧不起古人,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啊!
又是几个月过去,金银珠宝源源不断的送进京城,国库和内库前所未有的充裕,到了秋收之后,大量的银两支出,做好了备战的准备。
一万新军,还有三万的后勤和攻坚部队,缓缓的离开京城。
洪观站在城头之上,给他们送行,看着好像一阵风都能刮倒一样,东林党和信王朱由检,眼神中带着莫名的光彩,好像已经等不及了!
但他们不知道,后勤部队确实向辽东进发了,但一万的新军,却化整为零,回到京城附近,躲了起来。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由于东厂持续给东林党施压,他们终于忍不住了,一队队的士兵在京城外集结,城卫军的人,打开了大门,部队快速入城,大部队向着紫禁城进发。
而小部分人,则是分散成两股,包围了锦衣卫和东厂的驻地,风波诡谲的局势,一触即发!
御书房里,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洪观、魏忠贤、陆文昭、沈炼等人,都在其中。
昏暗的灯光,映照着出他们影子,在墙面上拉长,如同即将食人的恶鬼。
“新军和锦衣卫的人,都已经入宫了吧?”
“是,都通过皇宫的密道入宫了!”
“那些狗东西也入城了?”
魏忠贤有些尖利的声音响起“根据许显纯的汇报,城门的守将打开了大门,放京营的人入城了。”
洪观冷冽的一笑,望向宫门的方向,看来今夜,注定是要血流成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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