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听后对公孙策更是佩服,不由赞叹道,“先生真是多才,既会验尸,又懂医术,还能辅佐包大人断案,让人好生敬佩。”
公孙策笑道,“谬赞了。”
又想起此行的目的,便试探性的问道,“赵三,周达之事你是否有难言之隐?”
赵三先是愣了一瞬,随即苦笑道,“板子都挨了,有没有难言之隐又有什么关系呢?”
公孙策见他如此伤怀,急劝道,“当然有关系!如果你是主动配合孙科,做下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之事,那你就是助纣为虐,更让令堂受辱蒙羞,脸上无光;可如果你是受人胁迫,逼得你不得不做,又愿意说出事情的原委,我想令堂一定不会生你的气,反而会以你为荣。”
公孙策的一番话,掷地有声,重重地敲在赵三的心坎上。
仵作这行当极其辛苦,又不被人尊重,他何曾怕过?
适龄女子因此不愿嫁与他,他又何曾愁过?
可是,只要老娘流下一滴泪,生个小小的病,他就急的上蹿下跳,抓耳挠腮。
赵三抬头看向公孙策,问道,“先生,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公孙策点点头,轻声道,“当然是真的,天下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行得正坐得端呢?”
赵三正纠结时,老妇人突然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逆子!你还在纠结什么!大错已然铸成,你非但不思补过,竟还想着为他遮遮掩掩,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
说罢,又往他的后背虚打了一拳,催道,“你倒是快说啊!”
赵三见自己的老娘如此生气,忙出声安抚,“娘,您千万别动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孩儿这就说,马上说!”
又看向公孙策,请求道,“麻烦先生将我娘扶到一旁坐下。”
公孙策闻言,立刻将老妇人搀扶起来,让其坐到床上,自己则找了一个凳子坐下。
赵三看着一脸担心的老娘,叹息道,“自从做了仵作这个行当,我是尽心尽责,战战兢兢,生怕出什么差错。那日,孙大人派李捕头过来叫我,我只当是寻常的验尸或丧事,不曾想,到了之后,他竟对我说,验尸时不论看到什么,都要说那周达是因病而死的。”
老妇人怒道,“然后你就同意了?”
赵三摇头道,“娘, 孩儿怎会是那样的人?”
又看向公孙策,说道,“一开始我是死活不同意的,直到——”
公孙策非常着急,这说个话怎么还跟讲故事似的,吊人胃口呢?便问道,“直到什么?”
赵三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娘,犹豫了许久,方才说道,“直到孙大人威胁说,如果我不答应,就杀了我娘······”
老妇人听后十分震惊,问道,“所以你才?”
须臾,又哭喊道,“你真是糊涂啊!这样的活着,还不如让我死了的好!”
赵三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何等大错,忙认错道,“娘,孩儿知错了!”
公孙策看着眼前的场景,心情甚是复杂:要是换作自己,当时会如何选择呢?
他调整了下呼吸,起身说道,“赵三,你在家好好歇息,我该回去了!”
赵三感激道,“辛苦先生了,这么远还过来给我送药。”
公孙策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刚走到院子里,就被老妇人叫了住,只听她问道,“先生,我们三儿是受人胁迫才做下那些事的,不算是作奸犯科吧?”
公孙策笑道,“当然不算!老人家不要担心,快请回吧!”
老妇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踉踉跄跄的往屋内走去。
公孙策摇摇头,疾步走到村口,坐上马车,快速往城中赶去。
睢县县城。
展昭、艾虎、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六人兵分六路,正紧锣密鼓地对城中的药铺和医馆进行走访调查。
展昭在城中转了大半天,没有得到一点有用的线索,抬头看到前面有个小茶馆,便进去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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