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疑惑地问道:“没有啊,大娘,您看见了吗?”
“我也没看见,他可能就是来转转,这孩子心细,怕坏人欺负咱,给咱撑腰呐。”
还别说,林冬基本上每天都来,就是有着这样的心思。
林安安就留季诚吃晚饭了,一个来回六七十里地,骑车得两个小时,这个男人也不嫌累。
晚饭是五花肉炒白菜,烙的葱油饼,季母特地多烙了一张,干儿子这行的,也苦也累,营养一定得跟上。
饭后,季诚拿着小铁锤加固门窗,多了一个门栓,一边加了一把锁头。
还好有他妈和安安做伴,不然季诚的觉都睡不安稳。
“安安,晚上找个踏实可靠的人看店吧。”
这是个现实问题,女人在力量上差男人一大截,一旦有状况太容易吃亏;再一个季诚有媳妇了,他可不愿意有媳妇了还独守空房。
季母非常赞同,等日子出了,她得回家做准备,自家男人就是个摆设,哪哪离了她都不行。
林安安同意了,光晚上看店,找可靠的兼职也可以。
林冬经常在这边转,还是有不开眼的。这天,店里面来了三个年轻人,个个染着黄毛,流里流气的。
张雪下意识地就往叶知秋身后躲,叶知秋到底年长几岁,她不能躲啊,就迎上前去问道:“三位同志,欢迎光临。”
领头的黄毛取笑道:“都什么年代了,还叫同志,你真是土的掉渣了。”
叶知秋虚心求教,“那应该怎么称呼你们?”
“叫帅哥,叫靓仔,亲切一点叫弟弟也行。”
几个人怪异的打扮就很让人抗拒,叶知秋可喊不出来弟弟两个字。
“三位帅哥,要看衣服吗?”
黄毛瞥了一眼满墙的衣服,鄙夷道:“这些不时兴的,哪一件能配得上我们哥几个?穿出去还拉低了身价。”
叶知秋的脸色不太好,看不上还进店,是来找事的吧?
“三位帅哥,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吗?”
黄毛嘻皮笑脸的,“有啊,哥几个最近手头有点紧,借几个花花,挣钱了马上还。”
说好听是借,其实就是空手套白狼,你拍拍屁股走了,别人向哪找你去?
叶知秋尽管心里烦,依然是笑着的,“三位帅哥可就难为我了,我俩就是打工的,做不了主啊。”
“县官不如现管,哥几个只是借,又不是借了不还,快点的吧。”
林安安和季母去进货去了,店里只有叶知秋和张雪,叶知秋朝张雪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蹭到抽屉旁想拿走今天的营收。
黄毛的小手下眼尖,“哥,她们想耍花招。”
黄毛兔子一样窜了过来,张雪死死顶着抽屉。
“抢钱啦,有人抢钱啦……”
张雪紧张到了极点,也怕到了极点,但是受人之托,必当忠人之事,遇事就跑,不是她的风格。
叶知秋也跟着喊。
“奶奶的,别喊,不要命了?”
黄毛恐吓,但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从处面跑进一个人来,手上抄着一根三米的木棍,喝道:“什么人光天化日下抢钱?是想坐牢吗?”
这个人二十多岁,长的不错,有点面熟。
黄毛三打一,这个人自然不是对手,挨了打,鼻子额头都流血了。即便如此,那个人也没有跑,而是带领着两个店员开始了反击。
叶知秋和张雪,还抄起了擀面杖,菜刀,凳子,椅子都派上了用场。
看他们一副拼命的架势,还引来了外人,三个小混混,只得撤走了。
叶知秋和张雪这才松了一口气,多亏了面前这个人,要不是他及时赶到,两个人可就惨了,也没法子和林安安交代。
“这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工作,我们也好感谢你。”
男子挠挠头,憨厚的笑了笑,“没多大点事,感谢就不用了,我就住在门口有石狮子那家,以后有什么事就招呼,互相照应着点。”
两个人点头,这么一位热心人,可得好好相处着,有事人家是真上啊。
等林安安和季母回来,张雪就竹筒倒豆般,一五一十都跟她们说了。
季母听后也是心有余悸,“这事得跟季诚和林冬说一声,我们家他们也敢动,别人更不放在眼里了。”
季诚隔三差五会来,林冬每天都来,凡是长眼睛的都会看,这几个小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不长眼?
做晚饭的时候,季母特地多炒了两个菜,一会去把那个人请来吃饭,帮了这么大的忙,得感谢感谢人家。
张雪自告奋勇的去了,不大一会儿,和一个男子一起走了进来。
看见了这个人,林安安瞬间就不好了,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害惨了她的那个渣男潘广来。
剧情一模一样,林安安在河市东城开店,还是遇见了住在西城的潘广来。
林安安发愣,季母赶紧热情的招呼:“小伙子,快坐快坐,就随便炒了两个菜,你别嫌弃。”
潘广来一脸的憨厚,“阿姨,您客气了,我也没帮什么忙。”
季母扯了扯林安安的衣角,“安安,快坐下啊。”
林冬也赶过来了,听张雪一说,他就坐不住了,这里可有两个他放不下的人。
潘广来见义勇为的举动,让林冬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兄弟,在哪里上班?”
“还没上班,我复读三年了又没考上,就不考了,现在还是待业。”
“是住在这附近吗?”
“我是西区化工那边的,在这边给小学生补课,就租附近房子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是浔阳路派出所的,很感谢你帮了我妹妹大忙了。”
“不客气,我相信换成谁也会的。”
季母对潘广来印象很好,当然也不吝啬夸奖,“小伙子就是热心,前些天还帮着搬货,我记得他。”
潘广来更加局促了,“是我,阿姨好眼力,见一面就记得了。”
林安安表现的一直不咸不淡的,不疏离也不热情,她要是没有上一辈的记忆,可能就让潘广来骗了,幸亏她有。
上辈子,认识潘广来是林安安苦难的开始。
潘广来吃完饭后,没多做停留就走了,某人说过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林冬问林安安:“安安,潘广来这个人看起来不错,你不是打算找人看店吗?你看找他行不行?”
林安安,“我是不会把店交给只见过一面的人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你忘了?”
“也是,那咱多观察观察,日久见人心,等确定可靠了再说。”
季母往家打电话了,还是催婚期的事,瞎子给了两个好日子,一个是十一月二十,另一个是正月初八。
季母把正月初八给忽略了,回来就跟林安安只说了十一月二十这一个日子。
她准备告诉亲家的也是这个日子,不想拖着太久,差了快两个月,是不是就证明孙子(孙女)要小两个月?
“日子这么近啊?”满打满算二十天不到了。
“安安你忙你的,结婚你出个人就行了,其他的有我们这些老家伙,一定办的妥妥的。”
“也不用置办什么了,随军用的东西在这边买。”
也是,那就布置布置新房,新房里的被褥,家具高低得做几件,不然新房太空了,不好看。
两辈子,林安安都没结过婚,对结婚的流程很陌生,她插不上手,她也不想插手。
就是潘广来出现的太巧了,林安安得防着点,就怕他憋着什么大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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