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象拨云手。
这是在血刀门七哥口中,曾经的六派之首,龙鼎山庄的不传绝学。
但对于秦琅而言,这还就真就不算个什么。
说是师姐教的生活小妙招,也的确用于生活。
其中最常用的事儿,就是摸鱼。
……
不论是雪顶上的寒潭,山脚下的湖泊,秦琅在徒手抓鱼这一块,绝对是可以用神功大成来形容。
“害,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不如老身过年多吃点儿肥肉。”
回到家里,秦琅看见苏银瓶又端坐在床上练功,就没有打扰她,放下其它东西,只提着一竹篓鱼来到了槐树下。
……
那无疑得是六派中的高人,三宗里的大佬,到了那种级别才有资格。
“嗯,每天都练…《普心决》,很基础的内功,十几年如一日地练。”
“还有啊,那个薛贵,是剑平县那个少侠杀的,赏银发下去没有?”
“大人,您觉得…会是何方神圣灭了血刀门呢?”
比如小时候还不懂事的年纪,在山上的温泉洗澡,师姐就会让小秦琅学习抓鱼。
没多会儿,竹篓里起码就装了足足三十几条小鲫鱼。
“可是大人,既然反正都要传到圣上耳中,这弯弯绕绕的…有必要吗?”
时间一久,官兵被看的有些不舒服,抱拳道:
中堂会客厅内,小叶楠木雕成的太师椅上,黑发童颜的青州知府周宁一边吹着盖碗茶,一边时不时看向站在面前的一名官兵。
秦琅皱眉喃喃,顾堇抬眼,看向天边的青云:
“对喜欢的事情,夫人她,一直很努力。”
离开了【夫人】的主题,黑衣少女果断回复平常的冷漠,甚至连长长的马尾辫儿也停止了随风飘扬,冷冰冰地垂在了脑后。
结果就是,微服私访的郡主,让剑平县知县连夜飞鸽传书过来,点名要剿了血刀门。
但就结果而言,不管怎么说,秦琅现在的确成为了一个摸鱼小能手。
“我看苏女侠她,好像每天都坚持练功?在京城也是吗?”
吱呀——
“苏女侠喜欢武功,喜欢江湖,不喜欢守在深闺,不喜欢…孤独,对吧?”
这一来,全天下除了摄政王,还有谁能保它血刀门?不光除名,还真就得除命了!
谁知道他们还真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好死不死,抢劫抢到了大周的青璃郡主头上。
“对啊,屋子里杀鱼,味道太大,这里风高,下面还有螭江,杀完之后内脏鱼鳞扔进江里就行,尘归尘土归土。”
秦琅兴奋地嘀咕着一些说书人听不太懂的词儿,上岸之后一提竹篓:
“老先生,你带点儿回去呗?”
有了说书人打下手,秦琅就只负责往岸边扔鱼,说书人一条一条往竹篓里放就是了。
“我只是在想,之前我让人跟踪那个白毛长老,跟到一半,那老头把薛贵的尸体往河里一扔,逃之夭夭了,现在血刀门都死光了,他会跑到哪儿去呢…?”
秦琅皱眉,下意识抓起少女几根白皙的指尖,还没看清,对方已然飞快地挣了回去,转身牵着小白马离开了。
“你这样,备匹快马追上去,给他的赏银再加五十两。”
时隔多年懂事之后,这种记忆秦琅一般都选择封存在深处,不愿回想,想多了,总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干净了…
“还在喂马?”
“就这么静静呆在一起,你不说话的样子,其实也很好看。”
秦琅忽然这样问了一句,顾堇闻言沉吟后,缓缓点头:
秦琅也不多说,默默地继续杀鱼。
“啧啧,螭江的水就是好啊,这爆率…”
“就是说…你偶尔不想聊,咱就不聊…”
“哎呀知道了,慌什么?我又没说不信你…”
“蠢货…”
大周世界的武功境界,虽然没有明确的划分,但不明确的划分却是有的。
像三宗六派的掌门,叫别人“一介武夫”,就是在狠狠地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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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匕首颤了颤,划歪了,不小心斩断了一颗鱼头。
于是等处理第二条的时候,顾堇忍不住主动开口了:
“哦对对对!是属下愚钝…”
“夫人她…天资非常愚笨。”
秦琅是第一次听到顾堇主动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也是第一次对苏银瓶和顾堇产生了真正想要了解她们的好奇心。
噗!
哗哗…
当然了,准确地说…是“几乎”一个人…
“大人。”
“……”
“这种事情…伱信吗?”
他的动作麻利,处理好第一条的时候,旁边的少女还没偷看清楚。
“已经送过去了。”
只不过说来也巧,周宁这头已经很迅速地从州府派遣了兵马,谁知道还有人更快,在官道上就把血刀门除长老以外的人全都杀了。
据秦琅自己估计,江湖十二门的掌门人,比如有刀在手的薛贵,其实力应该就得上是武师了。
“你在这儿杀?”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大人收到剑平县的飞鸽传书以后,我们四十骑人马全副甲胄,口覆面巾,彻夜奔袭血刀门,结果天快亮的时候,就在路上看到了血刀门众人的尸体,他们所在的山寨也已经空无一人,似乎…已经被谁灭门了!”
周宁这么一骂,官兵才后知后觉地连连点头。
说书人一脸的不稀罕,秦琅也就不客气了,在早市上又买了些豆腐,茶摊上薅了点儿木贼草,像个货郎一般丰收回家了。
呲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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