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在哪…
什么是江湖…
武林的意义何在…
有点饿了…师姐呢…
……
“……”
“哪有,我是在宫里是郡主,堇儿是护卫,学这个干嘛?”
黑衣少女怔怔地站在原地,盯着秦琅发呆了半天。
什么情况?这…至于吗?
毕竟对于这个在自己身边呆了十年的好姐妹,苏银瓶比谁都清楚,在冷漠的外表下,顾堇心中到底有多么向往人与人之间的温暖。
“?”
秦琅感觉自己像个做了什么错事的大反派似的,总之先看了下手里的裤子,一眼就发现了裤脚处,一道蜈蚣似的歪歪扭扭的缝合线。
这是忽然决定要冷暴力自己吗?
……
“感谢…他?”
给你擦身子的时候,就在那使不得使不得…
苏银瓶此时其实的心思其实已经不在秦琅的“使不得”上面了。
“你这是在…”
“不对,要左边走一下,再从右边穿出来,瞧…”
“……”
于是清了清嗓子,吐出了三个字:
“堇儿…”
不能给啊…
“……”
是发生了什么吗…?
秦琅感觉脑海里的思绪有些乱,起身朝窗台慢慢走去,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苏银瓶手中的针线活上。
苏银瓶说着,话锋稍微一转:
“堇儿,其实关于说话这方面吧,虽然你不待见秦琅,但我还是得感谢他。”
两个人面对面,就这么一高一低地站着。
“使不得。”
唰——
这让她那堪称滑稽的手艺,怎么拿的出手啊…
窗台前,苏银瓶手持针线,似乎在缝补衣裳。
郡主呢…?
秦琅依稀记得,自己是练完功以后,苏银瓶要帮自己擦身子…
……
“堇儿,没事的,给他吧。”
顾堇此刻的心情,就如同夫人被刺客挟持要撕票了,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一样。
可论这些东西,她这双从小只会拿刀的手,恐怕比夫人还要笨十倍。
……
“琅儿,你知道世上最柔软的东西是什么吗?
“秦琅,你从早上那会儿睡到现在,饿了没啊?”
然后,少女才将秦琅之前穿过的一条麻布裤子,从背后拿了出来,一股脑地塞进秦琅怀里。
秦少侠…
“夫人做的比我好很多,而且你的衣服,今天大部分都是她缝补的,我费了很久也才补了一小点儿。”
……
皇帝的姐姐,居然在自己亲手搞针线活…再加上每天还整理房间什么的,传出去的确有些“惊世骇俗”。
论武功,自家夫人的确愚笨。
“错,是女人的心!女人心是最需要男人好生温暖呵护的,明白吗?”
……
没有夸张。
“就是你现在啊,一天内居然会说这么多话了~”
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啊…
这家伙的耳朵是有多敏感…
而比起这个,当秦琅和夫人说话的时候,顾堇更是眼眸一颤,清楚地看到了夫人背在腰后的一只手上,食指尖被抹开了一片殷红…
“哦,我们收拾屋子的时候正好找到些针线,就想着把破损的衣服缝一下,我和堇儿的都缝好了,现在缝你的。”
“这不挺好的吗?伱声音本来就好听…唔…跟我妹妹挺像的。”
说是这样说,可黑衣少女的眼睛也不瞎,稍微瞧一眼夫人的手艺,明显就能看出比自己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厉害啊!”
破损比较大的口子处,苏银瓶甚至还绣上了几条竖纹来增加和谐度。
“所以你要谢,就多谢谢夫人,夫人她…真的很关心你。”
秦琅应该是在苏银瓶为他擦身子的时候睡着的,只是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这事儿。
“说起来,我倒觉得,有件关于堇儿你的事情,别人可能更难相信。”
“?”
“行,你既然觉得使不得,那就把缝好的地方撕了吧。”
“明白…师姐你先把我放开……你的心太大,我…我喘不过气了…”
女人心,柔软而脆弱。
不过,秦琅却谨记着天山师姐的教诲。
迷迷糊糊刚醒来的秦琅,倒也也没听进去几句具体内容,揉着眼睛坐起身子,伸着懒腰,轻轻呻唤了两下,然后便看见某黑衣少女的耳朵悄然一动。
顾堇的在背后紧紧地抓着快被自己手心汗水浸湿的布料。
“不愧是玩匕首的,手就是巧,我自己缝的话,肯定跟筛子似的,堇姑娘有心了!多谢!”
“……”
……
秦琅稍微愣了愣。
现在缝个衣服,他又来这出?
“没…只是突然想到,天下人可能很难相信,夫人会是个懂家务通女红的人…”
“……”
苏银瓶转头:
“秦琅你醒啦?”
眼下的情况,在她本来就不大的那一方小小的内心世界里,就是如此的严重。
“秦少侠!还给你!”
连夫人也在旁边撺掇…
之前会叫他“秦琅”,更多的时候是没有称呼,或者“喂”。
虽然一时间谁也没再说什么,不过一旁的苏银瓶望着别扭的少女和秦琅两个人,唇角却一直都挂着微微的弧度。
“……”
“秦少侠醒了。”
苏银瓶这才插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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