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1 / 2)

黄家大堂。

黄四郎一脸严肃听着哨声呼应。

张牧之淡笑着问道,“听见了吧?”

黄四郎听不懂口哨声,但他能听出来这绝对不是鸟叫。

“听见了。”

张牧之颇为得意道,“张麻子进不来的地方,我能进来。”

“张麻子不想死的时候,我能让他死!”

他说话语调很平淡,可这话带来的压力,让酒桌为之一静。

黄四郎笑着看他,但那笑容却夹带着一丝丝僵硬。

老汤低眉耷眼,仔细琢磨着话语的含义。

突然,惨叫声传来。

“啊!!!”

遮挡孙守义三人的帘子被鲜血染红,又有人死了。

老汤一惊,被吓得起身,“啊…啊?!又死一个!”

黄四郎朝着帘子说道,“你们可以把我供出来嘛,不要委屈自己哦!”

张牧之淡定的喝了口酒。

……

直播间。

“这场博弈真是刀尖舔血啊,看得我心好慌。”

“黄四郎家大业大,这里还是他的主场。张牧之这一声口哨,宛如将要刺进对方心脏的尖刀,这谁能不怕啊。”

“第二回合结束,双方互秀实力。”

“不要委屈自己哦!(贴心)”

“真理只在射程之内!”

评委席。

周凯伦不禁感慨道,“张牧之这两句话说的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啊。

“张麻子进不来的地方,我能进来。

“意思是你这固若金汤的碉楼,在我眼里,不过是寻常房屋,来去自如。

“而下一句更是杀机毕露。

“张麻子不想死的时候,我能让他死。

“那这意思是不是,你黄四郎不想死的时候,我也能让你死?

“你最引以为傲的碉楼都护不住你,我要真想毙了你,还不是手到擒来?

“张牧之在出发前,原本的计划是杀了黄四郎,为六子报仇。

“可进了这碉楼才发现,黄老爷的防御也不是盖的。

“如果硬拼,兄弟们势必会出现更多的伤亡。

“不如用其他手段,和他斡旋一阵。

“另一边,对于黄四郎来说,他无法判断张牧之的话是真是假。

“他唯一能肯定的是,张牧之的人真的能够摸到自己身前。

“哪怕老三他们已经撤走了。

“但在黄四郎的心里,始终有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在对准他。

“这逼得他必须小心行事。

“起码,不能在酒桌上当场翻脸。

“张牧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自己和汤师爷能够安然无恙的回去,还逼得黄四郎不敢轻举妄动。”

张国利发现一个细节,“等等,这里黄四郎说的话有点怪。

“帘子里孙守义早死了,现在又死一个。

“里面只有一个活人。

“他怎么开口还用你们?

“另外…这个帘子看似是隔开血腥画面,不影响几人吃饭的心情。

“但这样一来,操作空间也大了。

“胡万和武智冲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那也是自家的狗。

“黄四郎为了讨好县长,杀了自己两条精心培育的狗,我觉得不太现实。

“八成啊,那俩人根本没死。

“这里面不知道玩着什么把戏呢。

“咱们就看看他到时候会不会掀开帘子。”

……

“马县长,”黄四郎指着他说道,“我早看出,你非等闲之辈。”

张牧之拱手,“不敢当。”

“你们进城当天就枪毙麻匪,已经占了先机。”

张牧之疑惑道,“那是张麻子的人吗?那不是马匪吗?”

“No!不是骑马的马。是张麻子的麻!麻将的麻!

“戴麻将面具的匪,麻匪!”

张牧之恍然,“如此说来,匪还非剿不可了?我已然杀了张麻子的兄弟?!”

黄四郎点头,“剿匪势在必行。不过,有胆子剿匪的人,九死一生。”

张牧之惊讶道,“哦,何以见得?”

“张麻子,非同凡人。”黄四郎回忆道,“二十年前,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老汤心里一紧,下意识看了眼张牧之。

张牧之只是顿了顿,“竟有如此的缘分,那么,缘从何起呢?”

黄四郎看向四周,说起过去,“灯火阑珊,他蓦然回首,而我,却隐藏在灯影里。”

老汤嘀咕着,“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

黄四郎打断他,“嘘!Quiet,quiet。”

老汤立刻闭嘴。

张牧之试探道,“那么,彼时彼刻…”

黄四郎紧紧盯着他,“恰如,此时此刻。”

四目相对。

两人都在打量着对方。

“竟能如此相像?”

“像!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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