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我只知道我爷爷是个好官，这些年来，他的政绩，整个南海都是有目共睹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陈笑月却冷笑一声，沉声反驳道。

“那按照陈大小姐的说法，只要是高官，都是清官，都是好官，陈书记也不例外了？”卓一凡嗤之以鼻道。

“……”陈笑月张了张嘴，却没办法反驳。卓一凡地话说得很有道理。陈洪峰有没有问题，并不是看他官位的大小。谁能保证像陈洪峰这个位置上的高官，就没有贪腐发生呢？近些年，省部级领导因为贪腐落马的事情，也时有发生。如果按照自己之前那句话的逻辑，那一切都是冤案了。

“但他的政绩，摆在大家面前，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是个好官么？有句话叫做‘功过相抵’，就算我爷爷在位的时候做了什么错事，我想也是在不知情，或者是受到了下属蒙蔽的情况下，才犯的糊涂。谁没犯过错误呢？难道要因为一点人都会犯的错误，就要抓捕一个好官么？”陈笑月还不死心地据理力争道。

卓一凡也不奇怪。像陈笑月这么高傲地性格，如果轻易服输的话，那她就不是陈笑月了。

“那你又知道，你爷爷到底犯的是什么小错误呢？贪腐这点，我就不说了，中纪委自然会调查清楚。我想你还不知道很多事情，包括公安部已经派来专案组专门调查的一些案件。其中涉及到了近些年来的一些人命案，这可都跟你爷爷脱不开关系！你这么聪明，应该也很明白，你爷爷能够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在官场内可谓是如鱼得水，拥有自己的小圈子。我毫不避讳的告诉你，京城某些大家族跟你爷爷都是私交慎密的合作伙伴。但你爷爷出事之后，有谁帮他说过一句话么？”卓一凡不冷不热地反问道。

陈笑月再次沉默了下来。这也是她想不通的地方。一直都知道爷爷私交甚广，在京城还有所谓的‘后台’！但爷爷出事之后，出了下属的落井下石，上面的那些人，几乎没有一个帮爷爷开口说话的！

陈笑月的一颗心沉入了谷底，她知道，卓一凡说的并没错。可笑她还抱着一丝爷爷是被卓一凡给设计冤枉的幻想，似乎可以让卓一凡放过她爷爷这一次！

似乎是看穿了陈笑月地心思，卓一凡接着轻笑道：“如果你以为我跟你爷爷有什么过节，就想置他于死地的话，那你也太高看我了。我虽然是个少将，但还没权利决定一个封疆大吏的政治生死！”

“那为什么是你？你是京城军方的高官，与我爷爷根本不存在任何交集。我知道你还是卓氏集团的什么董事会主席，也知道文昌即将启动的航天城项目跟卓氏集团有关系，但这好像也不足以让你牵涉到这件事情当中来吧？就算我爷爷有问题，我想也不应该由你出面调查吧？如果不是你抓到了爷爷的把柄，把它交给了中纪委，爷爷也不会出事的，不是么？我爷爷就算有错，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搜集爷爷的罪证，估计交给中纪委的人，其实是有私心的。别说什么我爷爷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你完全就是在处心积虑地想把我爷爷弄下台而已！”陈笑月面色阴沉地冷哼道。

“没错。我承认我的确有报复的嫌疑。我卓一凡这个人做事很公平，谁如果让我不痛快，甚至伤害到我跟我身边的人，我肯定会让他付出代价。很遗憾，你爷爷恰恰就惹到我头上来了。不过我问心无愧。谁让你爷爷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呢？他既然敢做，就要敢当！如果他真的是个清官，是个好官，我也无从下手！”卓一凡却毫不避讳地点头承认了下来。

“你……我就不相信，你就有多干净。”陈笑月气急，指着卓一凡地鼻子怒斥道。

“你是在威胁我么？如果你能找到我任何把柄，我也认了。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吧，我想我们已经没谈下去的必要了！”卓一凡面色一沉，站起身，就直接朝着包厢外面走去。如果陈笑月是来求情的，他还抱着一颗同情心，打算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知陈笑月，也好让她明白陈洪峰被查的前因后果，能够放下心中的执念。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是跑来指责自己，甚至威胁自己，这让他心中十分郁闷。

“笑月，你这是干嘛？你忘记我们来干嘛的了？”见两人居然谈崩了，陆青青一脸愕然，赶紧在陈笑月耳边提醒道。

陈笑月还在气头上，生性高傲，又怎么能够马上放下面子，跟卓一凡低头呢？心中万分委屈，却也坚持没有说话。

陆青青眼看着卓一凡就要离开，当下也顾不得陈笑月，直接跑到了卓一凡地跟前，拦住了他的去路道：“首长，你还不能走！笑月还有话没说完呢！”

“你要做什么？她还有什么话没说完？难道我还要听她继续无理的指责跟威胁么？”卓一凡不满地皱眉，语气低沉地冷哼道。

“不是这样的。笑月刚才只是有些激动，这并不是她的本意。”陆青青赶紧摇头解释道。

“无理指责？难道我说错了么？你刚才自己亲口承认，是因为我爷爷惹了你，所以你才会插手这件事情。你对付我爷爷，表面上说得好听，只是扳倒了一个大贪官。但你的心里，恐怕只是为了你自己的那一点点怨气跟私利吧？”陈笑月转过身，却是满脸鄙夷地开口冷哼。

卓一凡转头，双眼不自觉地眯缝了起来，语气有些阴冷地轻哼道：“那你就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我来到这南海，偏偏还要找你们陈家的麻烦么？”

“还能有什么原因？你们官场当中的人，看重的无非就是钱权利益。虽然你是军方的人，估计也无外乎这两样。”陈笑月不以为然地冷哼道。

“呵呵……有意思。钱？权？你真以为你爷爷能够威胁到我的利益？”卓一凡怒极反笑，再次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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