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破云,接下来进攻涿州,你可还有信心一举而破?”
固安县东路军统帅大帐内,豪气声响起。
众多将领林立中,一身金甲的庆王满面红光,踌躇满志地看着身前一名英武的青年将领,目光炯炯。
这名青年将领名叫百里破云,乃是十大禁军之一神勇军的大将军,是庆王一系大力扶持起来的高级将领,也是庆王在此次北伐中的得力干将。
之前的契戎边境大营、新城和固安三地,就是百里破云亲率大军攻破的!
此时听到庆王的高呼声,百里破云立马昂首挺胸:
“契戎不过尔尔,只要大帅下令,管它是新城、固安、还是涿州,末将都能一马踏之!”
声音豪气云天,百里破云满身散发着所向披靡的气势,下巴高高昂起,对契戎充满了蔑视。
连克三地,契戎在神勇军的冲锋下溃不成军,让得这位年轻的大将军意气风发,心中涌起无尽的豪情。
庆王闻言,满意之极,大笑着用力拍了拍百里破云的肩膀:
“好样的,不愧是本帅的先锋大将,有百里将军在,我大夏此次北伐何愁不成功?”
“事不宜迟,你立马去整军备战,明日一早便向涿州进发!”
说罢,庆王意气风发地大手一挥。
“末将遵令!!”
百里破云当即一抱拳,踌躇满志地就要转身离开。
不过这时,一旁的太史镜却急忙拦住了庆王和百里破云。
“大帅万万不可!不能再继续了,这行进速度太快了,魏国公那边怕是才过飞狐口,不能再操之过急了啊,要配合魏国公完成迂回!”
“我们现在不就是在配合么?”
庆王顿时有些不悦,朝太史镜摆了摆手:
“我们现在越快进攻,就越能吸引住契戎的大军,这不就是在更好地配合魏国公他们么?”
“更何况,契戎现在兵力不足、援军又还未赶到,正是进攻的好时机,以他们现在不堪一击的态势,怕是也不用等魏国公的西路军了,我们东路军就能直捣幽州!”
说到最后,庆王手臂舞动,又满脸都透着激动的狂热。
太史镜闻言,看着庆王狂热的眼神,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不仅是太史镜,此刻大帐内除了庆王一系的人外,其他领军将领皆是看着庆王睁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样的豪言啊?
连破了契戎三地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心中震惊,懵过之后,太史镜立马回过神来,又急忙劝阻:
“可不是这样的,大帅!契戎再兵力不足,在这边也还有十五万大军,如果我们推进过快,很容易逼得契戎跟我们进行大会战,在这平原上,大会战我们占不了什么优势,很可能会影响到既定战略!”
“而且,这一路打来,我们并没有遭到契戎的强力抵抗,这是一种不好的预兆,契戎不会随意放弃自己领土的!”
说罢,太史镜已是满脸凝重。
不过庆王根本就不会听他的,当即呵斥:
“能有什么预兆?契戎一击而溃正是说明他们兵力不足、没有实力抵抗,正在收缩兵力。”
“至于大会战,怕什么?我们二十多万大军,还怕他们十五万人?再不济,我们也可以先把涿州城打下来,然后借助涿州城与契戎展开对峙!”
“好了,都别说了,本帅已经决定,先拿下涿州再说!大不了拿下涿州后,我们再等等西路军就是!”
“如今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世功勋就在眼前,诸位可别踌躇不前!”
“百里破云,立马去准备!”
声音落下,庆王凌厉地扫过帐中众将的同时,朝百里破云快速挥手。
百里破云没有犹豫,当即就走出了大帐。
看到这,太史镜无奈地闭上了眼。
他知道,庆王连破三地,内心已经膨胀,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已经阻止不了庆王了。
而帐中的其他人,除了个别的将领也暗自叹息外,像刘周和曾伯谦等人也都眼中透着激动。
一时之间,这东路军的帅帐内,人心各异......
不说这边的庆王贪功冒进。
在南边,右武卫也在忙活着自己的任务!
......
边境外。
右武卫又从雄州运来了一大批物资,正从边境前往新城县。
此时已是十月初。
北方的天气已渐寒。
哪怕是此时天气晴朗,干冷的空气也吹得人暴露在外的皮肤刺痛。
不过好在,右武卫是装备齐全的。
林萧早在平江县的时候,就已经把手套和头套弄了出来,而且后勤也强大,在入冬前,这些东西就被送到了军中。
此时,右武卫的运送队伍中,个个军卒戴着手套和头套,整个人只露着嘴巴和双眼在外,捂得严严实实。
并且,他们穿得也暖和,每个人里头都穿着一件毛衣,那是跟手套一样针织的,出自林氏商号的裁缝衣坊,整个大夏的军队独此一份!
这一身防寒装备,让得大道上凡是跟右武卫相遇的兵丁和辎重队,皆是好奇和羡慕不已。
而对于旁人的目光,右武卫的军卒也像是非常骄傲,个个都是身体不自觉地挺直,目不斜视地走着,很是有些骄兵的样子。
“哒哒哒~~~”
就在右武卫目不斜视地行走时,前面大道上一支数人的传令骑兵奔腾而来,然后如疾风奔过,扬起干燥的大道上尘土飞扬。
“啊呸~~他娘的这些传令兵,遇到人也不知道放慢点速度,喂了人满嘴灰,真他娘的缺了大德!”
待传令骑兵跑过,前面的一支辎重队中顿顿骂骂咧咧,纷纷不忿地怒视着后面跑远的传令兵。
而在右武卫队伍的前面,骑在马背上的林萧,此时也扭头望着远去的传令兵,眼中露着疑惑。
“侯爷,可是有什么不妥!”
一旁的朱璇玑心思灵巧,一眼就看到了林萧眼中的疑惑,顿时好奇询问。
一边开口时,朱璇玑还朝自己戴着手套的双手哈着气,并且双手互相搓了搓,以让自己更暖和些。
毕竟朱璇玑更偏向书生些,虽然这两年在军中历练过,但体质还是跟林萧他们比不了,要怕冷一些,而且此时坐在马背上、少了运动,也要冷一些。
“老朱啊,我们这一路走来,遇到过好几批这样的传令兵了吧?”
就在朱璇玑搓着双手时,林萧幽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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