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真正目的(1 / 1)

“这是何物?”景存冷声说道。

秦昭月也笑着看他,并没有配合。

吾叶这才想起眼前人身份尊贵,他把瓶子放在自己鼻下深吸一口:“这是一种测试蛊毒反应的药物,选用了一些驱虫的草药制成,我在京郊的山上跑了好久才凑齐的!”

他把瓶子递给景存,景存弯腰嗅闻,只有一股清淡的花香味。

他等了一会儿,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遂向秦昭月点头。

秦昭月这才配合。

毕竟蛊毒一事有太医盖棺定论,并非吾叶一面之词。

秦昭月先闻见一股花香,随即脑袋剧痛。他按着额头表情痛苦,牙齿都要咬出血腥味,吾叶大惊失色,顾不得景存投来的凶恶眼神,叫道:“快,快按摩他的风府穴,大约三成力道……”

景存立刻照做。

很神奇,秦昭月真的好了。

景存表情有些难看,他似乎在秦昭月的头皮下摸到了什么。

秦昭月头晕眼花,还没有缓过神来。吾叶凑过去,翻看秦昭月的眼皮,又让他伸出舌头。

“和我所想的一致……”吾叶喃喃道。

“你说清楚。”景存把手搭上吾叶的颈侧威胁,他真烦这人神神叨叨磨磨唧唧的。

“我之前就疑惑,这蛊毒吸食人的血液成长,为何没有在殿下身上显出症状来。”吾叶说,他把景存的手拿远:“一般来说,中蛊的人如同得了慢性疾病,多少会觉得头晕目眩或者浑身疼痛,但太子殿下好得很。”

“然而我方才探脉发现,太子殿下身上的蛊毒并没有成长的迹象,按说中蛊一月没有药物抑制,那蛊多少应该长大了一些,但殿下身上的这种一如既往,那就说明……”

吾叶喝了一口茶。景存想揍他。

“这种蛊应该是需要持续使用蛊引才能正常发作的那种才对。”吾叶说,“殿下,也就是说,你一直在持续被人下蛊,而最近才停止使用蛊毒。”

景存狠狠皱眉。

“……”秦昭月没说话。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眼前这个人,但据监视他们的探子回报,这兄妹俩进太子府就一直安分守己。吾月在居住的后院种花弄草,偶尔出去转转,但不和任何人接触;吾叶则一直泡在秦昭月的府医院子里,钻研医术,或是上山找草药,也没有任何可疑举动。

而且……太医也说他的体内确有毒素存在。

这是怎么一回事?

“若要给太子下毒,为何要用如此不便的办法?”景存提出疑问,“要在太子的膳食里动手脚并非易事。”

秦昭月也有此疑问。

吾叶笑了笑:“这种蛊相对于用人血养成的蛊毒来说,更难发现,当然,发作时也更狠,没有任何根除的办法。这人看来是有十足的把握,能一直动手脚到蛊毒彻底养成。”

秦昭月脸色沉了下去。

太子府内掌管膳食的宫人已经换了一波,他贴身的小厮也严严实实搜查拷问过,没有任何问题。

“这蛊养到现在,大约持续喂养了多久?”秦昭月问。

“脉象上看起码要有一年。”吾叶问景存:“这位兄台,你刚刚按压太子的风府,可有感觉到异样?”

景存点头。

“那的确有一年以上了,大概每旬至少要喂养两次。”吾叶分析,“殿下,你可有侍妾什么的?做那事多吗?”

秦昭月:“……不。”

“没有?不多?你说清楚啊。”吾叶脸色正经。

“自十几岁开蒙之后就没有过了。”秦昭月阴着脸答道。

“那就排除了枕边人的可能,你和什么人朝夕相处,每旬都要见面两次以上的?”吾叶问。

景存看向秦昭月。

秦昭月忽然起身:“好了。这件事我自己调查,你问的有些多了。”

吾叶当然点到为止,他笑道:“我再重新开个方子,殿下一定要坚持喝才行,否则无法逼出蛊毒。”

说罢就向景存索要文房四宝。

“先不忙,你和我去看个病人。”秦昭月说道。

景存觉得不妥:“让他?”

“吾叶医术的确高明,让他看一眼,也许路天云能醒的快一些。”秦昭月说道。

“看病?可以,诊金照付。”吾叶说。

……

第二日的下午,顾越和顾栩准时出摊。

这次备了二十只鸡的量,刚炸好四分之一,顾越就带着金灿灿的炸鸡们来到武馆门口。

这次几个暗卫早早就守着,昨天来晚了没能吃上,大家(仅兀风兀火)都很有怨念。

遵照顾栩的吩咐,兀风坚持要掏钱买炸鸡,五六个人买了十几块分着享用。顾越把做好的卤水鸡血块分给他们品尝,然后征集意见。

这种鸡血块类似现世凉菜,用了一些辣椒和卤料炮制,只是口感不够嫩滑。暗卫们没什么意见可提,只有人提议可以烤着吃试试看,顾越采纳,准备明天试试。

第一个赶来的人就是和乐。

这个胖胖的公子哥模样的人依旧没带小厮,见顾越的木头车子停在武馆门口就飞也似的跑来了,从怀里摸出钱袋:“昨天……”

顾越麻利地包装炸鸡,顾栩收钱数钱,钱货两清。

和乐拿到炸鸡也不走,就这么站在一边吃起来,把脆皮咬的咔滋咔滋响。

“你这么喜欢啊!”顾越笑着说。

“是啊!我这辈子、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和乐嘴巴油滋滋的,“外酥里嫩,辣味也恰到好处……”

顾越便说:“我又研究了一些新零嘴,你要不要尝尝看?”

“什么?!”和乐又挤到推车前。

顾越把炸鸡包好,递给来买炸鸡的百姓。他腾出手拿一串烤鸡胗递给和乐,上面洒着红红的辣椒面:“这是烤鸡胗,你尝尝。”

和乐一手炸鸡,一手竹签鸡胗,尝了一口。

“……嗯……不错,鸡胗处理的非常好。”他侃侃而谈,“鸡胗少见,现下即便是大些的酒楼,都有那处理不当的厨子,做出来硬的像石头!不知你是怎么处理的,竟然是爽脆的口感。”

顾越边包炸鸡边听,见和乐吃完一串鸡胗,又递给他一串鸡心。

“来来,再尝尝这个。”顾越热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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