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夕嘴里嘟囔,抬眼看着紧闭的大门,和漆黑一片的内里,渐渐的,若有所思。
之后,夏怀夕又在商街上晃悠了半小时,努力观察商街两侧的店铺情况。
实在犯困了,才叫黄包车返回酒店休息。
在房间里刚睡到一半,就被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吵醒。
夏怀夕朦胧着睡眼坐起身子,在电话铃声即将结束前,接起了话筒。
脑子还迷迷糊糊的,耳朵里却从工作人员客气温柔的声音里听见了江川柏的名字。
顿时,夏怀夕清醒了。
坐直了身子,问道:“你说谁?谁的电话?”
“额,来自东区六〇二作战营地,江川柏江团长的电话。”
什么情况?江川柏不是刚去训练吗?这就回来了?
来不及问清楚,夏怀夕赶紧让工作人员将电话接进来。
夏怀夕带着好奇,耐心等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
小心脏怦怦直跳,说实话还真有些慌张,江川柏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千方百计还打到酒店来......
“你好,你好,请问妈妈在吗?”
“哥哥,能不能让我也听一下啊?”
听到声音的那刻,夏怀夕长长呼了一口气。
忍不住扶额苦笑,原来是大柱二柱他们。
“大柱,大柱,能听到吗?”怕两个孩子以为自己不在,夏怀夕赶紧对电话那头呼唤。
成功吸引了正在抢夺电话的两个小子。
“妈妈!”“妈妈!”
“我们好想你!”
“嗯,我能听到,我也很想你们。”才几天没见,猛然听见两个孩子的呼唤,夏怀夕忍不住温柔地笑了。
不过该问的还是得问,夏怀夕靠在床头,柔声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妈妈住的地方的电话?是卿卿阿姨告诉你们的吗?”
二柱的软萌声音率先传来,听上去似乎并不是紧靠电话筒,“是祝叔叔!”
“嗯?”
面对夏怀夕的疑惑,大柱继续补充道:“你们走的那天,我偷偷问了祝叔叔,是他写给我这个号码的。”
“哦,原来是这样......”夏怀夕想着祝敬承还挺好,这些天在海市也是比较麻烦他,得找个机会好好感谢他。
久久没等来夏怀夕的声音,大柱又小声试探地唤了一声。
在得到夏怀夕回应后,才忽而嘿嘿笑出了声,紧跟着便开始告状,“妈妈,昨天晚上,二柱又流口水了,我的枕头上都臭了。”
“不是的,二柱没做,是梦做的!”
“就是你,你还踢我了呢!”
“不是的,哥哥,那也是梦做的!”
“......”
电话里,两个小孩儿像是存了一肚子的话,叽叽喳喳地吵着闹着,似乎是比之前还在家里时候还要能说一些。
夏怀夕也不觉烦,时不时也必须得搭上两句,免得让对面以为自己又不在了。
临到后面江妈妈从街上买菜回来,发现他们还在打电话,这才依依不舍千方百计地反复说道:“妈妈我想你了,你赶紧回来啊。”
一通电话,“妈妈”这个词仿佛就跟那什么开场白似的,两个孩子每说一件事,开头必须得带上。
这不禁让夏怀夕产生了好奇,趁着对面还没把电话挂断,赶紧问道:“大柱二柱,爸爸出去训练,也很久不能来了,你们都不想他吗?”
“......”
片刻的沉默后,传来短促的窸窣声,对面俩人似乎是在小声密谋什么。
好一会儿,才听二柱软萌的声音清晰传来。
“妈妈,不用想的,爸爸说了他训练完就会自己回来,不会走丢的!”
行了,这下她知道这是小特务们接了任务来刺探情报来的,顺便还精准利用小特务们的特殊意义,对她实施怀柔政策。
三天后,清早。
夏怀夕不再出去逛早市吃早饭了,则是跟着祝敬承下了餐厅就餐。
就在他们各自吃着三明治配咖啡,专注倾听四面八方的谈话时,一道如狂风般的身影冲进餐厅,最后落座在他们这桌。
赵大龙斜靠坐在椅子上,微微带喘,面对另外俩人好奇的眼神,他只是抬起手冲不远处的服务员招了招手。
“你好,先生,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就,就跟他们一样的,一杯咖啡,两份三明治,再来两个鸡蛋!”
夏怀夕看他模样,身上衣服还是三天前那套,胡子头发邋里邋遢,眼底下更是一片青黑。
看来这三天赵大龙还挺卖力,连休息都没能休息好。
见夏怀夕不再动盘中剩下的半份三明治,赵大龙指了指,“还吃吗?”
小脑袋刚晃动了两下,他立马用手拿起了那半份,一口塞进嘴里咀嚼。
为此还差点儿没能咽下,噎死在餐厅里,成为在场所有食客的噩梦。
不过幸好,赵大龙凭这千锤百炼的嗓子眼儿和不可磨灭的精神意志,还是将堵在半程上的食物顺利送去了该去的胃部。
夏怀夕坐在旁边,看得也是满脸纠结。
“三天时间,你查到夏灵仙和那个男人了?”
充满疲惫的眼睛,在听到名字时,瞬间阴沉亮起,犀利地看向夏怀夕。
“幸好你找到我,揭穿了她,不然我还不知道要被戴绿帽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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