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她喃喃自语道:“皇上在延禧宫,是啊,皇上在延禧宫,他怎么可能会来见我呢?”
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年世兰缓缓的坐下,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她的目光空洞无神,思绪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之中。
颂芝心疼的看着年世兰,她知道娘娘心中的痛苦和委屈,可她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年世兰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颂芝见状,忙上前安慰道:“娘娘莫要伤心,皇上只是一时被那狐媚子迷住了......”
这话说出口,其实颂芝自己都不相信。
如今宫中谁不明白,延禧宫的贵妃娘娘,才是皇上的心头肉呢。
年世兰咬了咬牙,眼底闪过一丝决绝,“既然皇上不来见本宫,那本宫就亲自去见皇上!”
她不顾颂芝的阻拦,执意前往延禧宫。
一路上,她走得飞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见到皇上。
然而,当她来到延禧宫外时,却被侍卫拦住了去路。
“年嫔娘娘,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打扰贵妃娘娘休息。”
侍卫冰冷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深深的刺痛了年世兰那颗高傲的心。
“你们竟敢拦本宫!”年世兰瞪大双眼,怒声呵斥道,眼中满是愤怒与屈辱交织而成的火焰。
“年嫔娘娘,卑职们只是奉命行事,请娘娘不要为难我们。”侍卫们低着头,不敢直视年世兰那锐利的目光。
他们知道曾经这位年嫔娘娘有多么风光,但如今风水轮流转,最得圣心的,还得是贵妃娘娘。
年世兰紧紧咬着牙关,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她抬头凝视着延禧宫匾额上的三个大字,那字体刚劲有力,显然是新题上去的,比之前那块儿旧匾要崭新许多。
即使在黑暗的夜色中,这块匾额依然闪耀着光芒,仿佛在嘲笑着年世兰的落寞。
曾经,她的翊坤宫也如同延禧宫一般辉煌夺目,然而现在,一切都已改变。
年世兰深深的望了一眼延禧宫,然后略显落寞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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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
皇上尚未听闻苏培盛禀报昨晚年世兰企图强行闯入延禧宫之事,皇后却带着慎刑司的供词来到了养心殿。
“皇上,臣妾昨日连夜彻查了此事,那接生嬷嬷受不住刑,已经都招了。”
皇后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后,便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一旁。
此时的皇后,脸色还略有几分憔悴,眼中也布满了血丝。
她昨晚头风发作了大半夜,折腾得够呛,自然是没有睡好的。
不过,她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件事终于有了结果。
而且,这证词倒是和她想的所差无几,幕后之人,果然是年世兰。
“哦?”
皇上闻言,挑了挑眉,从皇后的手中接过证词,然后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渐渐变得阴沉。
好一个年嫔!
好一个年世兰啊!
皇上原本以为年世兰本心不坏,说不定能改过自新。
可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变本加厉。
竟然敢在后宫之中用如此阴毒的手段,想要谋害容儿和皇嗣。
皇上将证词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横眉冷竖,不发一言。
他对年世兰实在是太失望了。
“皇上息怒。”
皇后轻声说道,“年嫔嫉妒成性,竟然想出如此狠毒的法子,实乃罪大恶极,但念及她服侍皇上多年,皇上不妨从轻发落吧。”
皇后的语气很轻,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然而,她的眼神却一直盯着皇上,似乎在观察着皇上的反应。
皇后看似是在求情,实则是在火上浇油,她此行的目的,一定要让年世兰彻底翻不了身。
这后宫的女人真多啊,这个还没斗倒,就又来了一个新的,但没关系,她可不会心急,一个一个慢慢来就是了。
皇上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朕自会斟酌,皇后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皇上如今心里也有几分混乱,一时没有拿定决心,要怎么处置年世兰。
一是因为他的确是真心喜欢过年世兰的,二来,还不是因为年羹尧。
不过西北战事已经结束了,再过没几天年羹尧便要抵达京城,他也不必怕天高皇帝远了。
“是,那臣妾便先告退了。”
皇后行礼离开,她倒是也不急着让皇上做出决定,毕竟再一再二不再三,年世兰此举已经触及了皇上的底线了。
皇后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很容易引起皇上的反感。
现在,她只需要默默的观察局势的发展,适时的推波助澜即可。
在离开养心殿后,皇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相信,这次年世兰绝对无法翻身。
虽然还有安陵容这么个心头大患存在,但能解决一个敌人,也是不错的事情。
“皇上,奴才有一事禀告。”
待皇后离开之后,苏培盛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轻声说道。
“何事?”
皇上的脸色仍旧不好看,沉着脸开口问道。
苏培盛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道:“启禀皇上,昨个儿夜里年嫔娘娘意图硬闯延禧宫,不过被侍卫们劝阻回去了。”
皇上闻言,脸色更沉了几分,冷着脸,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满。
年嫔真是在这宫中无法无天惯了,他从前没有细查,如今却是觉得,不知道有多少人命折在年嫔的手中。
“摆驾翊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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