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陷落之城吗?”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马泰尔有些飘飘然。
今天是比赛的最后一天。
早间播报通告了全场包括自己只剩下了四名选手。
在参赛前自己被无数人灌输了这次比赛有多么多么困难,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一路上虽说虫子的袭击增添了几分难度,但对自己来说也只是稍微麻烦的地步。
凭借着东躲西藏,终于是成功进入到了最终结局。
接下来只要继续发挥坐收渔翁之利的精神,等待其他人斗得天昏地暗,自己就出来摘下最终的胜利果实。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取得冠军获得万众敬仰,马泰尔不禁兴致高昂。
他哼着小曲,悄悄潜入了陷落之城。
依靠天生的感知天赋,马泰尔轻松无比地一路前进,没遇到任何阻碍。
“就躲这吧。”
马泰尔满意地打量着眼前的地窖,踩着布满碎石的台阶一步一步前进。
木制的大门有些老旧,轻轻一推就发出尖锐的声音,同时飘洒出大量的木屑。
陈旧的气味从里面扑鼻而来,地窖的通风系统似乎被堵住了。
马泰尔反而满意地点点头。
地窖里老旧凌乱的空间布局在自己眼里反而显得令人安心不少。
接下来只要在这中心地带等待其他人两败俱伤,自己出来接管全场就行了。
智慧啊,智慧才是第一制胜法门。
马泰尔随意坐在布满灰尘的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微微的抖动使他将眼睛睁开一条线,头顶掉落的灰尘又使得他把眼睛闭了回去。
“这么快就开始了?动静真是不小。”
巨大的轰鸣声在马泰尔头顶响起,好像是爆炸的声音。
地面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以至于马泰尔身上洒满了飘荡的灰土。
整座地窖都在颤抖,空酒瓶子纷纷掉落在地爆裂开来。
“什么情况?”
马泰尔目瞪口呆地看向地窖的穹顶,那里有着无数灰尘抖落而下。
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坚硬的花岗岩穹顶破碎成数块砸入地面。
大量的泥土石块铺天盖地地涌入地窖,将地窖堵塞的严严实实。
马泰尔甚至没有反应的时间,就被结结实实地埋入土中。
一阵白光闪过,他被判定出局。
“哥哥,你们两真是太坏了。”
枫有些无奈地看着捧腹大笑的宁语和椿。
“真没想到,这位居然跑都不跑,就被活埋在了里面。”
“就是,本来还想他会受惊出逃,都做好战斗准备了。”
宁语也为马泰尔的诙谐退场忍俊不禁。
自己手上的手雷还有三枚,地窖的顶部就已经扛不住压力而塌陷了。
战胜兰白之后,宁语三人在陷落之城稳坐钓鱼台。
秉承着逐个击破的原则,三人将前来的选手一个个扼杀在了城市错综复杂的街道里。
战术说来容易,但像椿和枫这样的队友却是难以寻见。
在高额的奖金之下,很少有人能抵御住诱惑。
但兄妹两人的想法却很简单,他们本就被宁语所救,目的也只是为了赚取能救助母亲的奖金。
如今奖金早已确定到手,两人也没有多余的野心。
合作起来自然是尽心尽力。
“话说,这是最后一个吧。”
“嗯,哥哥,该到我们了。”
椿微笑地点点头,他转身面向宁语。
“谢谢你,宁语。等我们治好妈妈后,请你一定要来做客。”
“妈妈做的饭很好吃哦!”
枫眼里冒着星星插了一句。
”一定会来的。”
宁语笑着答应,
“不过枫你可要少吃点,以后胖了你哥哥会嫌弃的。”
“是吗哥哥,哥哥会嫌弃枫吗?”
枫颓废地低下头,眼泪汪汪。
“你就知道逗她。”
椿摸了摸枫的头表示安慰,拿出了他的子章。
“宁语,出去后见。”
“宁语哥哥,我们在外面等你。”
随着两枚子章破碎,这座模拟战场终于只剩下了宁语一人。
“七天,真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趟旅程。”
宁语摩挲着腰间的暝晓之刃,心中有些感慨。
刚参赛时与椎名薰的初战、紫奈地凶悍偷袭、无声解决沃巴尔......
种种动人心魄的场景在心中浮现,而自己终究是站到了最后。
“是我赢了。”
宁语掏出自己的那枚的子章,轻轻捏碎。
他的身影消失在白光之中。
这座城市的最后一个人离去,带走了仅有的生气。
唯有座座倒塌的废墟叙说着曾经的战斗。
而这座已经沦陷的城市,只能在枯寂中继续等待下一位人的降临。
眼前空间在短暂的扭曲后,展现出全新的景象。
这是一座宏大的舞台,无数的探照灯集中打在空无一物的首席之上。
台下许多选手怀揣着复杂的眼光盯着首席的位置,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等他出来,我要将他射个对穿肠!”
椎名薰咬牙切齿地对着空气发泄怒火。
自从她被宁语活捉的录像传播出去,路上见到的学生对她的眼光都是充满了奇异的色彩。
往日眼中的尊重与崇拜早已不见,自己简直成为了笑柄。
“学姐,学姐冷静。”
“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可千万别冲动啊!”
“学姐,千万忍住。”
一群穿着相似黑白色弓道服的学生劝着椎名薰。
这些都是弓隶属于弓道社的学生,以椎名薰为中心的铁杆粉丝团。
“现在过于显眼。”
“不如颁奖结束后,偷偷伏击他吧?”
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一本严肃的建议到。
“赞同,我要切下他的狗手。”
一位女生冷酷地拔出腰间的长刀。
“哈哈,沃巴尔。听说你被干掉了?就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马西姆,你不也是被一枪狙掉,连人都没看见。”
马西姆的语气一滞,无奈地偏过头。
沃巴尔不由得嗤笑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和马西姆一向不对付,这一次倒成了难兄难弟——
都是被宁语偷袭淘汰。
沃巴尔是满腔的不甘心,但事实就是如此。
人们只关注结果,而结果就是沃巴尔此时只能在台下呆着。
“我们可不是最惨的。”
马西姆突然又说了一句。
“我知道。听说亚当那家伙,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沃巴尔眉头一挑,缓缓说道,
“贾克也是。虽然伤轻点,但也是重伤。”
“那家伙,就算正面碰上了,我们也不一定讨上好。”
马西姆与沃巴尔这对死对头,此刻却是默契地点点头。
他们观看了宁语抗衡贾克与亚当的直播,为宁语狂暴的打法所叹服。
毫不拖泥带水,狠辣,精准,而且还会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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