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雨忽然功力陡增,身形一晃,双掌一飘一引。
曹郇凄厉惨叫一声,双目已经被汤民挖出,倒在地上,双手掩脸,满手是血。
汤民手法之快,手腕之毒,令人瞠目结舌。
但很可惜,挖的是他同门师兄曹郇的眼睛。
石天雨却是毫毛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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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此瞬间,夏侯山也大吼一声,一招“蚊龙出海”,双掌齐出,连连拍向石天雨。
但是,他的双掌却莫名其妙的拍在汤民的身上。
石天雨趁机晃身跳出战圈,双足一点,身子斜飞,跃上宝马,策马而去。
有几个人策马挥刀追击而去。
石天雨反掌横劈几下,几把火焰刀削去。
咔嚓!
几个策马追击而来的人,忽然脖子一疼,忽然腰间一疼,要么尸首分家,要么被火焰刀拦腰斩断,均是残尸瞬间着火,砰然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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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夏侯山和汤民皆是互瞪着对方,皆是呆楞住了。
令狐湛从树桠里飞窜而出,大吼一声:“快救曹大侠!”
飘身落地,抱起了曹郇。
谭世富等人急急围过来,纷纷掏出各自的金创药,又纷纷撕下衣角,淋上金创药,递与令狐湛为曹郇包扎双眼。
~~
咔嚓!
此时,汤民忽然浑身散架,血水溅了夏侯山一身。
汤民中了夏侯山两掌“化骨绵掌”,凭借自身功力,支撑一会,便骨软如绵,处处寸断,脏腑即烂,皮肤破裂,骨架散开,死状极惨。
众人又从呆楞中反应过来,纷纷跑向夏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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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山没想自己杀的竟然是武林同道,稍前还一起吃饭,一起喝酒,一起策马而来,见状不由气得发疯发狂,仰天大吼大叫,顿足捶胸,气闷吐血,失神的跌跌撞撞的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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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策马而去。
傍晚时分,他来到一处山坳里,隐约可见前面有一座庙宇,傍山而造,红砖围墙。
四周群峰环绕,层峦叠嶂,珍奇古木繁多。
稀有花草,遍地飘香。
夕阳西下,晚霞在天。
石天雨见天色已晚,心想系统要求自己多多拜佛朝圣祭神。
今晚,我就进寺借宿一晚,参拜各路大神。
心想至此,便策马进入庙宇范围,留嘟嘟和哆哆看护宝马,徒步走去,抬头看看牌匾,看到上书:“感恩寺”三个刚劲有力的大字,便又继续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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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刻,寺里已没什么香客了。
石天雨抱拳拱手,躬身恭恭敬敬地对寺门口的小沙弥说道:“小师父,天色已暗,贫僧远道化缘而来,想在贵寺借宿一晚,不知可否?”
小沙弥双掌合十说:“阿弥陀佛!小师父从何而来?在何方寺院修行?”
石天雨灵机一动,也双掌合十说:“贫僧从中原的元坤寺而来,奉恩师之命,远行化缘修行。”
~~
小沙弥双掌合十对石天雨说:“小师父,既是同道,请进。”
石天雨走进寺里,遇佛拜佛,遇神拜神,甚是虔诚。
接着,他又起身穿过天王殿,在大雄宝殿里遇神拜神,遇佛拜佛。
然后起身来到万佛阁,看到一处楠木雕刻的千手观音,高达八米,千手各异,美妙壮观,不由叹为观止。
侧头之时,忽然发现有人影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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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感觉好气又好笑,心道:是谁呢?
又鬼鬼祟祟的想暗杀我?不累吗?
如果是和尚,大可不必躲开我。
难道又是那些为财而疯的武林中人在跟踪我?
诶,在此打斗起来,又会毁了殿宇,毁了我的修行。
算了,夜宿山林吧。
哦,不对,我得向那小师父请教,问问移花宫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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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石天雨便侧身向那小沙弥请教移花宫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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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弥说不知道,仅仅听说过移花宫之名气,但从未见过移花宫的人,也没有到过移花宫。
他说也曾问过师父,但是师父也不知道移花宫建在何处?
况且那里又是武林禁地,实在不便多问。
~~
石天雨便双掌合十,感谢小沙弥一番。
然后转身出寺,跃马而走。
在城门关闭,吊桥收起之前,策马进入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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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朦胧,夜色苍茫。
一人一马两狗,现在又是和尚,肯定会引人注意。
为免惹来异样的眼神,石天雨策马在一街巷拐角,飞身下马,抬起左手中指,把宝马和嘟嘟、哆哆收进系统空间储物柜里,也看到汪静、玥儿几个在系统的空间储物柜里做晚饭。
石天雨想叫她们回到地面上来,但想想自己身处危险之中,算了,免得届时她们又被人挟持作为人质。然后,石天雨四处闲逛,暂时也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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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着昏黄的灯笼之光,石天雨漫无目的顺着街巷,路过一排排的房子,忽然看到“刘府”前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
石天雨感觉那人很像糊涂县令刘丛的师爷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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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苏醒以前帮过石天雨,坐着轿子引开益民帮和荆南帮的帮匪梁木、郭福年和甘岐。
所以,石天雨对这个很会放屁并且在放屁时能腾出股股黑雾来的苏师爷印象很深刻。
石天雨抬头又看看额匾上写的“刘府”两个字,心道:刚才弱不禁风之人真是苏师爷吗?
他怎么会跑到四川来?
苏师爷是东南沿海人。
沿海一带富裕,原本跟着糊涂知县刘丛在荆州生活也还不错。
后来,听说刘丛去了济南府下面一个县里任知县。
怎么又会跑到这里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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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带着些疑团,便纵身一跃,飞身上了刘府的屋顶。
他对刘丛的小妾韩玉凤是很感兴趣的。
男人都喜欢美女这一口。
石天雨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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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石天雨刚才看到的那个弱不禁风的身影,确实是苏醒,糊涂知县刘丛的师爷。
刘丛确实调到这里为官来了。
原本,他一个小知县当的也是好好的,在济南府辖区下当县令,富裕呀!
但刘丛送礼送上瘾了,结果送出事来。
收礼的上级官员出事了,牵连了刘丛。
于是,刘丛被调到四川来,还出任同样是正七品的府级推官。
说白了,就是知府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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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府其实是知府戴坤临时分给他居住的三间带小院的瓦房,简陋异常。
刘丛到涪城上任,当着有职无权的推官,既清闲又无聊,还很清贫。
当知县再穷也还能大鱼大肉,到涪城后送送礼,又让小妾韩玉凤花耍了一些银子。
刘丛现在也清贫的如一介书生了。
但是,他也没法子,到了涪城也不敢另购新房,只好将就着住。
按着刘丛的规矩,逢单日晚上是陪夫人睡觉,逢双日晚上是陪小妾韩玉凤睡觉。
刘丛身体不好,无论陪谁睡觉,都感觉压力山大,力不从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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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丛正坐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喝茶。
丫环从里房出来,欠欠身说:“老爷,还不进房呀?二夫人又命奴婢来催了。”
刘丛赶紧找个借口推托,说道:“待会,本官口渴。”
虽然有两个夫人,但他身子虚弱,年近四旬,也没得到半子一女。
不仅从来没有感受到做官男人的福份,反而觉得很辛苦。
更怕进小妾韩玉凤的房门。
因为他的小妾韩玉凤才十八岁,从来就没有得到过满足,就有更多的渴望,也就更是如狼似虎。刘丛太怕她了。
现在,刘丛唯一的愿望就是把官当的更大些,以此光宗耀祖。
但现在也发愁呀:除了微薄俸禄,再无其他收入了。
眼看石天雨当初给他的金元宝呀、金项圈呀都被韩玉凤挥霍一空。
刘丛心里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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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观察一会,看见大厅里仅剩刘丛一人,看准时机,飘然而下,并问候一句:“刘老爷,一人深夜独坐品茶,好雅兴呀!”
这可把原本就很胆小的刘丛给吓着了。
刘丛吓了一大跳,全身发颤,惊叫一声:“哎呀?我的老娘,您,您,是谁呀?一个小贼秃,怎么跑到刘某家里来?”站起身来,却又“蹬蹬蹬”的不住后退。
“砰”的一声。
刘丛拿不住茶杯,手酸脚抖。
茶杯从他手中滑落,摔得粉碎。
~~
韩玉凤闻声而出,衣衫也没有扣好。
那双饱满飘飘荡荡,引人入胜。
她上前紧紧扶着刘丛,惶恐地盯着石天雨,惊叫了一声:“何事?”
石天雨连忙躬身作辑说:“二夫人,小侄是是洪将军的侄子,您和刘老爷都忘了?”
说罢,又从腰间的鹿皮袋里掏出两只锭大银子,塞给韩玉凤。
知道韩玉凤喜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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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洪公子呀?”
刘丛夫妇这才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双双上前,仔细打量石天雨。
时过境迁,石天雨长大了,身材修长,已经远远高过韩玉凤和刘丛了。
韩玉凤见钱眼开,反应灵敏,松开刘丛,连忙接过两锭大银子,又一手扶着石天雨入座,热情地说道:“哟,真是洪公子呀!都长这么高了?哎呀,洪公子,快快请坐。来人,上好茶!”
心里可喜欢石天雨了。
这小子一来,随手就会甩给她贵重的金银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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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连声称赞韩玉凤的美貌,说道:“是呀!多时不见,二夫人还是这般年轻俊美,而且更加丰韵了。来来来,这是小侄孝敬你的。”
又从腰间的鹿皮袋里掏出一只金元宝塞给韩玉凤。
韩玉凤一笑,并不推辞,但也很矫情地说道:“哎呀,洪公子何必那么客气呢?”
伸手接过这只金元宝,笑嫣如花,香气四溢,甚是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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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丛也是见钱眼开,蓦见石天雨塞给韩玉凤两锭大银和一只很大的金元宝,陡感精神大振,大喝一声:“来人,快来人呀,给洪公子上茶。”
中气充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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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老爷。”丫鬟闻声而出,连忙烧水泡茶。
石剑恭谦地说道:“刘老爷,家父命小侄前来向老爷问安,感谢老爷以前多番关照。”
刘丛眼望韩玉凤手中的大银锭和金元宝,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急忙热情地说:“哎呀,贤侄,事情过去多年了,还提那些小事干嘛?不必客气。”
心里却想:真是及时雨呀!
府上断银之时,这个小和尚就送银子过来。
管他是谁呢?有钱就好!
实际上,刘丛根本想不起来石天雨到底是谁?
他再老实,再糊涂,也是当了近十年知县的人,胡扯海侃这种本事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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