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凤凰如此心动心软,便对石天雨说道:“你自己拿着人参,到意儿他爹房里去吧,不要惹他生气哦!你的那包人参放在屏风背后。”
说罢,便坐倒在椅子上,低头看着双手捧着的两只金元宝,颇为感慨。
现在,倒是但盼此事促成。
若是从此成为石天雨的岳母,这辈子哪愁钱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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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如意甜甜的伸手,推推石天雨,说道:“我娘松口了,你还不快去拜见我爹呀?”
“诺!”石天雨躬身应令,来到屏风背后,拿起那包人参,走向后堂,走向戴坤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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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屏风后,戴玉环闪身而出,低声对石天雨说道:“石大人,我愿意当戴大小姐的陪嫁通房丫鬟。”说罢,俏脸通红,低首弄衣,有些不知所措。
一个姑娘家,主动提出这种事,真是很难为情,很害羞,也很害怕。
真怕石天雨会嫌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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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不由一怔,骤然停下了脚步,望向戴玉环。
戴玉环含羞的跑开了。
石天雨瞬间快速反应,心想:这倒是好事,有戴玉环替我通风报讯,这不更好吗?
如此,我在戴府,不等于多了一双眼睛了吗?
嘿嘿,好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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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石天雨便运起功力,使用“天遁传音”,对戴玉环说道:“戴玉环,好的,你今晚戌时到我府上后门前等我。我有话和你说。不用回话了,今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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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里。
戴如意又称赞韩凤凰,说道:“娘,你真好!”
娇羞地傍着韩凤凰坐下,把头伏在她的怀中,眼前全是幸福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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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
戴坤刚刚喝完药不久,身子骨稍为好一点,正靠在床背上,聆听着大厅里韩凤凰母女与石天雨的对话。刚开始时,戴坤听得韩凤凰破口大骂石天雨,戴坤的心头十分高兴,心里称赞韩凤凰好样的,骂,就是要骂石天雨。希望石天雨知难而退,不会再提起迎娶戴如意之事。
没想到过了一会,韩凤凰的语气又变了,还让石天雨进房来看望戴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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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顿时气的七孔生烟,对石天雨怨恨太深了,绝对不会将女儿嫁给石天雨的。
于是,戴坤又对韩凤凰低声大骂一通:“姥姥的,韩凤凰,你这猪头,老夫当初为何会娶你呀?诶,你这猪头,真是笨死了!
姥姥的,石天雨那狗杂碎三言两语就把你给说服了?你就当人家是女婿了?就为了那两只金元宝吗?诶!你姥姥的,气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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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人戴岳就侍候在戴坤的床前,看见戴坤气成这个样子,差不多又要咯血了,便连忙好言相劝:“老爷,算了!石大人长相英俊,又是抗金名将,龙庭大将军,从二品官员。
最重要的是,石大人很有钱,富!咱家大小姐若是能和石大人在一起,此生锦衣美食,富贵的就像是皇宫里的公主一样。”
戴岳小时候就是戴坤的书僮。
一直跟着戴坤,对戴坤的感情甚是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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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抬起头来,怒瞪着戴岳,双眼冒火,恨不得要烧死戴岳一般的。
戴岳顿时一阵害怕,双腿一阵哆唆,便不敢再吭声,不敢再相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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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心头气苦,内心连连叹息,又连连低声怒骂韩凤凰:“韩凤凰,你这猪头,你那么快答应人家石天雨,老夫如何向吕源交待呀?
吕大人的颜面不要了吗?老夫的人头不要了吗?
唉,老夫上辈子惹了什么祸呀?为何生的女儿也是猪头呀?
诶!苍天,你为何对老夫如此不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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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石天雨兵不染血,就攻入了戴家。
诶,老夫头发都熬白了,天天晚上和向来香、邬正道、路海想了那么多的办法,为何至今还治不死石天雨这个狗杂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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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越听韩凤凰远远传来的话,心头就越是气苦。
越想着吕源会对他有什么后果,心里的压力就越大。
越是破口大骂韩凤凰,心里就越是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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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岳见状,便跪倒在戴坤床前,哀求道:“老爷,别骂了,我求您了。好好养伤吧!石天雨的脚步声响起来了,他也是您让我专程去传他过来的。”
戴坤伤感心酸,老泪纵横。
闻得石天雨走向自己卧室来的脚步声响起,更加气怒交集,急愤攻心,血腥上涌,胸闷气滞,头晕脑涨,又“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戴坤眼前一黑,侧倒在床,又晕了过去。
原本是因为内伤没有痊愈,现在又思想负担加重,压力增大,病情就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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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岳见状,惊恐万状,急急喊道:“老爷!您怎么样啦?来人哪!快来人哪!”石天雨刚刚踏入戴坤的卧室里,看到戴坤吐血晕倒,连忙也大呼小叫:“来人哪,快来人啊!”
语气比任何人都紧张。
在官场上的演技确实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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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石天雨放下那包人参,又伸手扶起戴坤,扶着戴坤躺好,站在戴坤的床沿前,声泪俱下的说道:“伯父,小侄看您来了,盼望伯父身体早日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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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
“爹!”
沉醉于幸福和美好憧憬之中的韩凤凰母女,闻声急急赶往戴坤的卧室里,看到地上的一大滩血,吓得又双双扑到床前,各拉起戴坤的一只手,各握着戴坤的一只手,泣声呼喊戴坤。
真怕戴坤一命呜呼,撒手西去。
韩凤凰又泣声吩咐戴岳:“快去传郎中啊!还傻愣着干什么呀?快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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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淡定的说道:“岳母,不用传郎中,你让人把人参熬鸡汤给伯父喝,哦,给岳父喝下去,另外,即刻盛一碗凉白开来,我给岳父喂喝点乾坤圣水,担保他一会就醒来,一会就会好起来。神水宫的这种灵丹妙药,确实是治疗内伤的极品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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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凤凰急忙说道:“好好好,戴岳,你亲自去熬人参鸡汤。”
又大吼一声:“戴玉环,你死哪里去了?快盛一碗凉白开来,快!快啊!”
忽然想起来了,石天雨颇通医理,而且武功高强,还有救人用的乾坤圣水。
之前,自己一家三口,便是石天雨用乾坤圣水救治过来的。
现在,自己和女儿都已经康复了。
只是戴坤自己把他自己气成这个样子的。
诶,这老柴骨,气什么气呀,都把他自己气出内伤来了。
有这样气自己的吗?
真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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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戴玉环远远的回应。
“诺!”戴岳急急应令而去。
石天雨掏出乾坤圣水,拧开盖。
戴玉环捧着一碗水进来。
石天雨将乾坤圣水往碗里滴了三滴,又收起乾坤圣水,藏入怀兜里。
又侧身朝戴玉环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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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玉环霎时间俏脸通红。
但是,又很盼望今晚能和石天雨约会。
更盼望能成为戴如意的陪嫁通房丫鬟,确保自己终生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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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回正身子,伸手托起戴坤,伸手捏开戴坤的嘴巴,示意戴玉环端着那碗水,往戴坤的嘴里灌。戴玉环点了点头,依计照办,把一碗水给戴坤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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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戴坤就缓过气来了。
韩凤凰惊喜的说道:“老爷,是石大人,石,石救了你。”
一时间,也不知道称呼石天雨什么好,弄得结结巴巴的。
还真怕石天雨以后成为她的女婿。
若是真如此,再称呼“石大人”就不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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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如意说道:“爹,你醒来就好,石相公真的对你很好。你要身在福中也知福啊!”
上前扶着戴坤,眼神既得意又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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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不敢居功,毕恭毕敬地站在床前,对戴坤说道:“伯父,你醒来就好,小侄总算为你出了一点力。好好养伤哦,千万别想其他事情,养好伤最重要,身体健康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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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戴坤醒来便听到不喜欢听的话,睁眼一看又是看到最不喜欢看到的人,心情更是忧郁。
不由长吁短叹,上气不接下气,侧身指着韩凤凰母女说道:“你们,你们先出去,老夫有话,有话要跟石,石贤侄说。”
很艰难才说出“石贤侄”三个字。
在戴坤的心里,石天雨现在就是戴坤不共戴天的仇人。
此时,要让戴坤称呼石天雨为“石贤侄”,戴坤确实是万分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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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如意忽然有些害怕,紧张的说道:“爹!”
戴坤却又叹了口气,说道:“去吧。唉,把房门关上,凤凰,你把仆人驱开,不要让他们偷听。”说罢,又朝韩凤凰母女俩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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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凤凰母女俩无奈,只好起身出去,带上房门,驱开仆人,双双走到大厅去等候戴坤与石天雨对话的结果。
这个时候,戴如意内心盈满了煎熬,真怕石天雨和戴坤谈崩了。
自己的终身幸福啊!
诶!自己为什么就不敢与父亲抗争呢?
就因为我是知府的女儿?
就因为我是大家闺秀?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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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剩下戴坤与石天雨了。
戴坤即刻翻脸,怒骂石天雨:“狗贼,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说啊!只要你和意儿分手,可以提出任何条件来。”
石天雨好气又好笑,并不怪意戴坤此时的发怒和臭骂。
因为太了解戴坤的性格和为人处世的风格了。
石天雨含笑的说道:“戴大人,不用翻脸这么快吧?好歹也是本官连续救了你呀!你怎么丁点也不懂得感恩呀?刚才,我还给你夫人两只硕大的金元宝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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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被气得又想吐血,愤愤地扬手指着石天雨,怒骂道:“你,你,你够狠!算是老夫有眼无珠,竟然提携你这样狼子野心,狼心狗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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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仍然淡定的笑道:“戴大人,你当年传授本官射箭之术,本官也没少报答你啊!
本官到涪城之后,送给你多少只金元宝呀?
本官还多次救你们一家三口,请问,本官有哪点对不起你呀?
别忘了,你还给本官下毒,还派人半路伏击本官。
本官可是一直都没有跟你算账啊!
不然,你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
其实啊,我根本不用你传授我射箭之术,我这人从来不用暗器的,也不用兵器的。
而且,在拜你为师之前,我已经是威震辽西的抗金名将了。
当然,我还是得感谢你这个恩师。
我是懂得感恩的人。
当时,我的想法也很简单,就是想借着与你的师生之谊,搭上一些官场上的关系。
结果发现,我到京都之后,借你的名声根本没有用。
你的名头,在京都丁点也不响。
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很感谢你当年收我为徒,无论如何,你当时是知府,当我的恩师,给了我鼓励,给了我精神力量。
但是,我没想到,你根本就不当我是你的徒弟,你经常下狠手,经常要取我之性命。
你太不是东西了。我经常给你送钱,你却经常想着要取我性命。
你什么心态呀?真毒!”
既然戴坤要翻旧账,要算老账,那就扳着手指头跟戴坤算账吧。
石天雨如此算账,倒是说得戴坤顿时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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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想想也是很有道理,根本无法反驳。
最重要的是,石天雨给他摆事实。
在事实面前,戴坤根本无法驳击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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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又冷笑着说道:“戴坤,你不放权给本官也就算了,本官没什么,本官年轻,可以等。
可你在本官上任通判之职的途中伏击本官,三番四次的与向来香密谋谋害本官。
你是否还记得你让方世中他们大放谣言中伤我之事呀?
你密报吕源称我是假户籍,想让万岁爷治我一个欺上瞒下之罪,灭我九族?
你我之间,到底谁狠毒呀?”
一番话说得戴坤的脸色,又是一阵白,一阵黑,一阵青,一阵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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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见戴坤无话可说,便步步进击,但语气柔和,又柔中带刚,继续摆事实,讲道理,说道:“小侄无论人品、声誉、武功、文采、家财,有哪一样比吕初生差呀?
小侄与意儿两情相悦,又有何不可呀?
我和意儿之间,一个未娶,一个未嫁,谈谈恋爱也很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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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瞪大眼睛,气得直吹胡子,怒骂道:“可是你不是真心爱我家意儿的,谁都能看得出你的狼子野心!你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的假仁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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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当即从怀兜里掏出那对龙凤戒指,在戴坤面前晃了晃,说道:“我连戒指都打好了,家父也要过来提亲,谁说我对意儿不是真心的呢?
你不是放风出去说家父是贩马的吗?这回我偏让你看到家父是做丝绸买卖的,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哼!到时候,我拉着你到九千岁面前论理去。”
说的有理有据,又言带恐吓。
现在,魏忠贤的威信比朱由校的威信还要高。
因为魏忠贤够心狠手辣,杀得东林谠人步步后退。
所以,石天雨便把魏忠贤抬出来,如此吓唬戴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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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顿时无瑕可击,又真怕石天雨的父亲是做丝绸买卖的,到时石天雨反咬一口是戴坤谣言中伤于石天雨,那戴坤全家都要完了。
而且,根本不知道石天雨与魏忠贤的真实关系。
见石天雨把魏忠贤抬出来了,又生怕石天雨与魏忠贤的关系真的很好。
此时此刻,戴坤当真是又气又怕又后悔,呼呼直喘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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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收起那对龙凤戒指,又说道:“我也明白,你是顾虑吕大人可能会颜面无光,一生气就找借口上报吏部,然后把你撸下去,再捏个罪名把你送到大理寺去,然后再把你砍了。对不对?”
又一针见血地直捅戴坤的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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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气得脖子都变粗了,嘴边又渗出血来,结结巴巴的怒骂道:“你,你,你这狗杂碎,你果然厉害。好,算你高明,可老夫就偏偏不让你娶我家意儿。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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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笑道:“伯父,别冲动,小侄能否娶意儿?现在不是由你说了算。”
见戴坤还是死鸭子嘴硬,便干脆坐到戴坤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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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又怒骂道:“你,你,好,死狗贼,你想怎么样?开出条件来罢了。”
气得“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血来了,差点背过气去。
石天雨起身,拿过桌面上的毛巾,为戴坤抹拭去嘴边的血渍,又掏出乾坤圣水,拧开盖来,要喂戴坤喝点乾坤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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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怒道:“不用你这狗杂碎那么好心。”
竟然侧身躺下,不喝石天雨的乾坤圣水,耍起小孩子脾气来。
石天雨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伯父,你原本是内伤未痊愈的,现在又气怒攻心,心肺也已经受伤。你要是还想继续把官儿当大,还得依靠小侄为你疗伤的。
否则,即使意儿愿意嫁给吕初生,你也无命当多久的官。
命都快没了,硬气有什么用呢?识时务者为俊杰。”
故意夸大其词,又唬弄戴坤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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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戴坤又被气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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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也不急于为戴坤疗伤,而是又笑道:“你的伤,一般郎中是医治不好的,只有我手中的乾坤圣水,才能给你根治。你如果不相信,那我可以马上离开,不再来看你。”
说罢,假意起身离座。
戴坤心头一凛,还真是吓着了。
当着知府,如此富贵,自然惜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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