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原本平静的湖面被投进了一颗大石,在贞德喊出“人人生而平等”的口号后,起义的星星之火在法兰西各地相继被点燃,并很快形成燎原之势。
法兰西王室本就因为英格兰重启的战火而有些焦头烂额,面对强势崛起、又得到无数民众支持的起义军,越发力不从心,只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整个法兰西西北部的领土几乎完全沦陷,沦为起义军的地盘。
当然,起义军只是法兰西原本的王室贵族对贞德所率领的军队的称呼,而贞德她们对外宣传的口号则是自由军,声称得到了主的指引,要带给法兰西民众真正的自由。
当然,教会自然是不承认这一点的,他们怒斥贞德假借主的名义,实则是带来战争和霍乱的魔女,而贞德却对此毫不在乎,她还声称教会所信仰的主是虚构的、不存在的,只有她所信仰的主,才是这个世界的唯一真神,为了和教会的主区别开来,她还建立了新教,供奉真正的主——以龙之姿态显现于世的神明,简称真 主。
相比原本的教会,新教可要受欢迎得多了,这不仅是因为圣女贞德起到的号召作用,更重要的是,新教的教义比起原本的教会,更能让人们所接受。
这段时间,贞德时不时就会召唤洛曦,和洛曦进行交流,交流的内容有关于起义军的,有关于她过去的经历的,还有生活中的各种琐事,她都会事无巨细地告诉洛曦,因此,洛曦得知了许多秘辛。
和前世的地球一样,这个世界是没有超凡力量存在的,洛曦的存在很可能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例外。
其次,这个世界并不是洛曦前世所在的地球,虽然这个世界也有英格兰,也有法兰西,也有英法百年战争,甚至连贞德这个人以及她的经历都和地球上出奇的相似,但是,却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这个世界贵族和平民之间的阶级矛盾比同时期的地球还要突出,又比如,虽然都叫查理七世,但这个世界的查理七世,却比地球上的查理七世要卑劣得多。
地球上的查理七世从来没放弃过贞德,贞德之所以会被烧死,也是在战败被俘后,英军干的好事,而这个世界上,贞德并没有战败被俘的经历,就连重镇鲁昂也一直在法兰西掌控之中,从没有被英军攻陷,贞德之所以会被施加火刑,完全是查理七世一手推动的,他害怕贞德的威望过高,会威胁到他的统治,于是在英格兰提出以贞德的性命作为条件换来停战时,查理七世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并亲自下令将亦师亦友的贞德处死。
也正是因为查理七世的背叛,贞德才会那么心灰意冷,深切地认识到,王室贵族的存在,才是导致民众苦难的根源。
此外,洛曦还从贞德的口中得知了起义军现在的情况,在贞德的带领下,起义军连战连胜,攻打下了许多城池,还收复了不少原本沦陷在英军统治下的土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如今甚至已经能和原本的法国王室分庭抗礼。
然而,法兰西王室也没有坐以待毙,最开始他们丝毫没将起义军放在眼里,直到被起义军打蒙了后,才重视起来,但此时的起义军已经不是他们所能轻易撼动的了,察觉到形式不妙,在贞德的扶持下才登上王位,却一转手就将她卖了的查理七世一咬牙,不顾与英格兰之间的深仇大恨,竟然请求与英军联合起来,共同剿灭起义军,而英军对贞德早已恨之入骨,对此自然是求之不得,一口答应下来。
于是,原本相互征战不休的英法奇迹般地停止了交战,双方合兵一处,其中英军10万,法军8万,共同向着起义军的临时总部奥尔良赶来,而奥尔良的可用兵力,却仅仅只有6万人,而且,其中还有超过一半是从没上过战场的新兵!
毫无疑问,这对刚刚形成气候的起义军来说是一场无比严峻的考验,如果能撑得过去,法国王室再也无力阻止起义军发展壮大,起义军取代法国王室是迟早的事,撑不过去,万事皆休。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双方战力差距极为悬殊,一方是将近二十万的精锐兵马,另一方是不到六万的老弱残兵,怎么看,起义军一方都没有半点胜算。
奥尔良城的城主府内,起义军的几名主要将领正大声争执着。
“联军离我们只有不到50英里了,到底要怎么做,总得拿个方案出来吧?”
“我提议放弃奥尔良,撤退到后方的南特城,联军虽然来势汹汹,但是粮食补给却是个大问题,只要坚持到他们支撑不住,我们自然就赢了。”
“不行,我不同意!难道你忘了为了打下奥尔良,我们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了吗?现在连敌人的面都没看到就要放弃,我绝不同意!”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为了打下奥尔良而付出的惨重代价!但是面对战力远超我们数倍的联军,难道死守奥尔良就能有胜算了吗?倒不如提前撤离,尽可能地保存有生力量!”
“就算我们能跑,可这些追随我们的民众怎么办?难道要抛弃他们吗?”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的话,也只能如此了,好歹都是法兰西的子民,王室和贵族应该不过过多的为难他们。”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不?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贵族的德性!”
“……”
坐在主位上的吉尔德雷斯头痛地揉了揉眉心,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无奈地叫停众人:“别吵了,等贞德回来做决定吧!”
从建立起义军以来,贞德时不时地就会消失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刚开始还有人好奇地询问,但渐渐地人们习以为常,连问的人都没有了,只要她能按时回来,没有安全问题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万一,这是人家的私事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大门猛地被推开,身穿纯白盔甲,犹如盛开的百合之花的少女走了进来。
吉尔德雷斯眼睛一亮,欣喜地道:“贞德!太好了,你回来了!我们正为是战斗还是撤退的问题而苦恼呢,你觉得,我们到底该怎么做?”
贞德面色平静地扫过室内的每一个人,声音不大,却仿佛带有令人信服的魔力:“诸位,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了击败敌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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