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不说那小子脸皮厚呢,自从大虎给他透露后。他打蛇上杆儿,缠着涂书生不放。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师父长师父短的。
尧娘问他:“你怎么没想着逃跑呢?”
小子说:“跑什么这里多安逸啊!仙境!”
大虎说:“说真话。”
小子说:“跑什么,看着景象就是跑不出去。与其费力气,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285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这小子的执念藏得深,看看说的多潇洒啊!
涂书生说:“是吗?我不信。”
小白姐姐说:“你不怕我们吃你吗?”
他一副摆烂的样子,两手一摊的说:“我一穷二白,连个钢镚儿都没一个,有什么好怕的。要是被吃我还会醒来吗?你们吃人是要分清醒还是昏迷吗?”
呃……好有道理!
我们285此刻决定什么都不和他说,等他发现再说。这小子,让他好好的受点儿罪!
于是,尧娘假装问:“你来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
小子拍拍了脑袋,故作是他失职的模样说:“哎呀,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还没介绍自己呢!我叫颜辛,二十二岁。是……呃……应该离这里很远吧!不重要,从此我就是天拢山的一份子了!有什么大家都可以使唤我!我最小,应该为各位前辈服务!也请各位前辈,还有我的亲亲师父,不吝赐教。让我能天天向上,不丢咱天拢山的脸!”
呵,小嘴得啵得啵的说了一大堆。话里话外就给自己定了性,不好赶你走是不是?你还不知道走不出去这件事吧!那么有本事,自己去发现吧!没有我们,下山的路,怕要走十几年。你以为谁都是唐锋?不,是让他死心,当年才让他很快能下山的。
我们默认了他在天拢山游走,也没和他说要注意什么。这小子精得很,目前为止,他都只在主山的范围活动。非常有危机意识,涂书生问他怎么不出去看看。他说看这景象,外边不一定安全。他还没达到自保的程度呢。
他心里也知道我们285不会保护他,他感觉得到大家对他的态度怪怪的,说不清楚。但不是讨厌,不是嫌弃,不是憎恶,也没有无视。后来他对我说,我们285对他的态度,让他挺喜欢的。他觉得很自在,没有压力。
不过颜辛很有天赋,打坐比唐锋快很多,也不怕腿疼。明明见他特别痛,也忍住,笑嘻嘻的和我们对答如流。有时涂书生会给他揉腿,只一次他就学会了。第二次去,就对涂书生说:“师父我学会了,可不能让您老受累。等我精进技术了,再帮您揉腿。”
涂书生很想说不需要,但忍住了,说了个:“好,我等着。”
颜辛听后笑得很灿烂,说:“不会让您等太久的!”
【这孩子很孝顺的!】尧娘说。
我们赞同,涂书生把头垂下,我们以为他不高兴。还是饮疏矮,看清楚了对我们说:【他在偷笑。】
我们集体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就像是谁没有徒弟似的!
有几个人默默举手,觉意说:【会有的,不急。】
小白姐姐听后,偷偷咬着自己的尾巴,愤愤的盯着我,我问她:【怎么了?】
【你都有徒弟……】小白姐姐感到很委屈。
我说:【你也会有徒弟的,快把尾巴藏起来,莫让尧娘发现了。】
小白姐姐听后,立马把尾巴化为双腿,看到尧娘没有注意,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颜辛虽然油嘴滑舌,但说到做到,没到一个星期,果真给涂书生揉腿。每次和涂书生打完坐,都会揉腿。
这小子眼里有活儿,没事的时候,帮着挑水、学着摘菜。帮十大厨烧火,并提出一些建议,改善美食的做法。还擦食堂的桌椅,扫地。
在课堂里,每天除了扫地,擦桌子。就会把当天上课的课本整齐的摆上在,每个人的桌面上。纸、笔,包括砚及墨条都摆放的规规矩矩的。
对涂书生更是不消说,每天去打扫涂书生的院落。不会泡茶,也学着泡,还帮涂书生洗衣服。好几个月,每天不间断。
没有人要求他做,也没有人提醒他你该做什么。自己就去把事情给做好,最近还跟着学怎么剪花枝、树枝。剪下来的东西,又如何处理。
要不说他是涂书生的徒弟呢!明明连灵气都没有,他栽种的花草,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长势还不错,涂书生路过时,也会打一道清气上去。这些花草就长得更好了。
颜辛说他曾经看到涂书生,照顾他栽种的花草。觉得师父是面冷心热的人,很可爱。
我们听到他评价涂书生很可爱,不禁发寒——你俩都很可爱。你是不知道你师父的可爱,让涂山上的狐狸,到现在提到他都牙痒痒的。打又打不过,骂,人又不在乎。只好把他列在黑名单当中……也挡不住,人来去自如……
颜辛拜师涂书生,我们不意外。意外的是,这个拜师一点都不正式,都没有我们的见证和祝福。两个人在自己的院子里,口头上立了个契,就说是师徒了。
我们说:【不要我们的祝福吗?不要我们的见证吗?】
涂书生说:【也没必要搞那一套。至于祝福,在他修行的道路上,你们一个一个的给就行了。】
尧娘说:【你打算的还长远,这么不正式的拜师,那小子怎么就同意了?】
涂书生说:【怎么不算正式呢?我言出法随,天地见证,现在因果线都已经交织了!】
我们正在为颜辛不正式拜师感到惋惜,就听到涂书生说:【既然都知道了,我徒弟的见面礼……】
话音还没落,我们全消失不见了。见面礼!呵!
最后,我们还是悄悄的给了见面礼给颜辛,让他不要告诉他师父。涂书生说:【我会装作不知道的。】
大虎吼他:【你闭嘴,不是和你说话。】
后来问颜辛,涂书生准备教他什么。颜辛说:“师父说他什么都不会,说现在我跟着大家学,打好根基。多做事,不要想着学什么法,他也没法教。”
我们听后,觉得十分正确,都点头说:“确实,你师父说的对。无法可说,也无法可得。”
谁叫你太聪明了呢?聪明人的教法,可不能按部就班的来!
果然是老狐狸涂书生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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