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有钱能使磨推鬼,在林川付费广告OCPM的投放模式开启后,走四方马戏团的名声迅速向北传播。渐渐的大家开始注意到,最近民间有一群走南闯北的江湖拳师很是了得,表演的都是尖挂子,为首的古彩大王更是会众多见都没见过的戏法。
另外,在这传言里还有一个,就是这伙人武力值也拉满,两个人就教训了20几号乡野泼皮,打得他们妈妈都不认识他们,还被劫去了几两银子,外加20多条裤衩子。没错,他们都是光着跑回家的。
接下来的7天,走四方马戏团走到哪演到哪,演到哪火到哪,路过一座较大的县城之时,还被县太爷和当地的地主老财,请到府上好生演了一出上门戏。
只不过班主四爷走的时候,特意问了一下县太爷的名字,还有这土员外的背景,无他,辛苦演了一场,这俩孙子居然不按说好的给赏钱。
县太爷巧立名目收了一个所谓跑马税,所谓跑马税,就是说他们的马车压了县城的石板路,路坏了需要修吧?修需要银子吧?银子从哪来,当然是从他们这些有马车的过路客身上刮。
朱棣听得也是高兴不已,县太爷也纳闷这世道是变了,还有被刮油水还这么高兴的老百姓?
不过看在林川眼里,只是叹息的向那县太爷双手合十作揖,就当提前给他上坟了,毕竟被朱棣记下名号,肯定不是为了回去表扬他,等其被拖上法场的时候,估计那县太爷都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谁,明明自己一个七品小吏居然由圣谕亲批问斩,也不知是家门不幸,还是三生有幸?
而就在走四方马戏团场场火爆,名气越来越大的时候。远在山东,一座藏身于山峦之中的道观里,山东承宣左布政使储埏正襟危坐于会客厅,抬头所见,四周挂满了印有白莲的经幡,就连空荡荡的主人席位都摆着一朵盛开的莲花。
他的内心一直在打鼓,思前想后,侧身于引荐其来此的右布政使张海道,“张海兄,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说的那事过于邪乎,明朝开国以来,就将白莲教定为禁教,你我贵为山东布政使出现在这里,十分不妥,要是传出去了,这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储埏兄莫慌,做兄弟的岂能害你?况且我们是来寻丹问药的,哪有见什么白莲?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张海显然轻车熟路,拍着储埏的手背笑着安抚道。
“不好意思,让两位大人久等了。”正在这时,会客厅的大门被由外推开,一众白衣教众侍奉着一位白衣老道走了进来。
那老道身高足有一米八,一副仙风道骨的正派模样,双眼微眯,长长的胡须一直垂到了胸前,手中还怀抱着一只白玉做成的拂尘,很是特别。
“天灯道长,别来无恙啊!”张海一见来人,比见了皇上还要亲,立马起身双手抱拳,行了一个道礼。
储埏也是随即起身,但毕竟身为正三品的山东布政使,哪有对个道人点头哈腰的道理,所以还端着些架子,只是点头示意。
“承蒙张大人挂念,贫道一切安好。这位大人第一次见,容贫道自我介绍一番,吾乃此道观的主持,道号天灯,还没请教。”天灯道长也不见外,礼貌有加自我介绍道。
“本官乃山东承宣布政使司左布政使,储埏。”储埏介绍自己时都不由挺直了腰杆,要知道他这个身份放到现在,也是妥妥的省长级的存在,“听闻贵道观有一种神奇的豆蔻还少丹,吃过以后能恢复壮年的姿态,不知是真是假?”
“储大人说笑了,世间哪有这般神仙丹药,怕不是江湖术士骗人的把戏。”天灯笑着坐回了主人席间,一副云淡风轻样。
这时候张海就出来了,拉了拉储埏的衣角,眼神里满是责怪,毕竟他也说过,这天灯道长脾气古怪,豆蔻还少丹是别人的镇观之宝,从来只赠不卖。哪有这么一上来就怼着问的,换个脾气更古怪的老道来,早就把这种无礼之徒轰出道观了。
“道长,您莫见怪,我这兄长也是求丹心切,多有冒犯。你看来时匆忙,我也没带什么礼物,这是沂州府大诸葛集的户籍名册,你且笑纳!”张海笑嘻嘻的从衣袖里抽出了那本册子呈上。
这回换储埏狂拉他的衣袖了,要知道一地的户籍手册虽不算什么顶级的国家机密,但也是朝廷内部档案,是严禁外泄的资料,张海跟送伴手礼一般,就这么送给了一个道人,要是朝廷上面追究下来,也是掉脑袋的罪过。
“知我者张大人也,您也清楚,我们这些传道之人没有户籍随便乱敲门,最易惹人嫌,还是您帮了我的大忙。朋友嘛,礼尚往来自是应该,两位稍作片刻,贫道去去就来。”天灯道长收起了那本册子,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起身又离开了会客厅。
沿着山门一路向后攀爬行经百米,在天灯道长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紧闭的石门,他微微回头,一众教徒立刻跪地叩拜,不敢抬头望之。
天灯推门而出,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响。这里连接的竟是一座洞府,石壁上点点烛台提供着若隐若现的照明。
天灯道长轻车熟路一直来到了洞穴的最深处,这里布置成了一间禅房,正中树立着一口大鼎,旁边的博古架上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材,并非全为草药,还有什么活着的蝙蝠,黑猫,大耗子,蟾蜍,眼镜蛇等等等等。
而在那微弱的烛火下,一位僧袍敞开膀大腰圆,皮肤细腻如凝脂的笑面和尚正看着来人。
“弟子天灯,拜见佛祖弥勒。”一改在外的谦逊儒雅,得见此人,天灯也是诚惶诚恐的跪地参拜。
“起来吧,你寻我定有要事。”弥勒憨态可掬的问道。
“佛祖,今日张海带了山东承宣布政使司的左布政使储埏,前来求丹,此人乃山东权势第一人,弟子觉得可赐丹与之结交。”天灯毕恭毕敬地说道。
“你说赐丹就赐丹?我要看你脸色行事咯?”弥勒依旧在笑,但那笑容透着瘆人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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