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正震惊时隔八年北宫瀚再次归来时,一道滚滚大喝声如同惊雷一般在场中响起。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名黑衣老翁踏空而来,后者脸庞之上尽显一片肃穆之色,手中拿着一道金黄色的玉简,那道玉简上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芒,而他的目光则是紧紧盯着人群前方的北宫瀚。
“沈天师?”
“翎渊军翎泉拜见沈天师!”
看到老翁的出现以及后者手中的金黄色玉简,翎泉此刻脑子有点短路,充满疑惑地开口,
“敢问沈天师,这是……?”
“翎泉,面前这位便是我北翎皇朝放逐之人,翎皇的旨意难道你没听明白?”
沈天师冷冷说道,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不满。
翎泉脸色一变,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心中暗暗愤恨,原来北宫瀚归来并不是得到翎皇的赦免,而是私自行为。
想到这里,翎泉的目光缓缓投向北宫瀚,眼中出现了一丝怒意。
“呵,三罪并罚,罪无可恕!”
在听到那老翁宣读翎皇手谕后,北宫瀚眼底出现一丝痛苦,脸庞之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
“二殿下,原来你并不是得到了翎皇的赦免啊,那就恕翎泉得罪了!
翎渊军听令!拿下北宫瀚,阻拦者,杀!”
随着翎泉一声令下,身后那群实力不弱的男子纷纷冲向北宫瀚。
“哼!虎毒还不食子呢,今日谁敢动我兄弟,来一个杀一个!”
翟清醇满脸愤恨,身影一闪率先对着那翎渊军冲去,此刻心中满是怒火的北宫瀚紧随其后。
“砰!砰!”
随着那群男子扑杀过来,云南天、燕朝歌、云逸、云澈等人也纷纷杀出,苏清河与白天羽、卓不凡三人站在原地没动。
“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苏清河望着交战的双方,眼眸闪烁低语一声。
“门主,你是说?”
“那北翎皇定然知晓我们与北宫一同,可为何只是传出手谕,却不见真正的高手出现。
若是其打定主意要灭杀我等,定然不会只是出动一个所谓的翎渊军,可若是不愿与我等交手,这道手谕又是何意?
逻辑不对。除非……”
苏清河目光环顾四周,喃喃低语分析着眼下的情况。
“除非他是故意的。”
一旁的卓不凡脱口而出。
“白老,擒贼先擒王,将那老头给我拿下!”
突然,苏清河对着白天羽眨了眨眼一声暴喝,目光看向高空之上的黑衣老翁。
“是,门主。”
白天羽读懂了苏清河的意思,身影陡然跃起来到那黑衣老翁身前。
“哼!区区无名之辈也敢与我动手!可敢虚空一战?”
“有何不敢!”
随即二人身影瞬间升空,脱离了这片战场。
虚空中,白天羽率先出手一记湮天印倾泄而出。
那黑衣老翁轻蔑一笑,同样一掌对上白天羽。
“砰!”
一掌过后,那黑衣老翁身影暴退,口中惊呼一声,顺势向皇城之内掠去。
“大胆贼子竟然使诈!今日我沈苍生认栽,且等三日之后我朝皇城大卫司首领通幽境九重强者出关,到时尔等必死无疑!”
黑衣老翁一声大吼,响彻天际,下方的众人听得那老翁的声音纷纷大惊!
“什么!”
“沈天师竟然败了?那与二殿下一同回来的这群人到底是什么人,竟如此厉害!”
“没听到沈天师说了那人使诈,恐怕是使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我好像想起来了!这些人是踏天门的人,那为首的青年就是踏天门门主苏清河!”
“什么!竟然是苏清河!”
周围人群中有眼尖者,终于认出了苏清河等人,一片哗然!
“门主,果然如此!”
白天羽身影出现在苏清河身旁,神色之间仿佛确定了某种猜测一般。
“看来此事果真有着蹊跷之处,白老你这一年进阶不错啊!”
感应到白天羽方才动手之时流露出一丝通幽境七重的气息,苏清河眼中闪过一丝讶然。
寻常通幽境强者,想要再进一步,哪个不是需要几年苦修,从这一点也能够看出后者本身天资也非同一般。
“一切全都仰仗门主栽培。”
白天羽呵呵一笑,自从离开西域这短短两年时间,后者能够跨越好几个境界,这是他以前从来都不敢想的事情,而这一切正是因为眼前的青年。
“走吧,看来我们需要把这场戏演完。”
苏清河叹了口气,随即传音场中的云南天众人。
“佯装不敌、向城中四散退走,今夜子时在北翎皇宫外集合!”
话音一落,苏清河与白天羽、卓不凡二人立刻身影暴掠而起向远处飞去。
听到后者的传音,云南天、翟清醇等人纷纷不解,但也立刻照做。
“砰砰砰砰!”
方才还大杀四方的众人,纷纷找了一个机会故意露出空荡被那人多势众的翎渊军打得狼狈后退。
“北宫,这些翎渊军人多势众,且配合默契,我们先行退走再从长计议。”
云南天大喝一声,随即众人或两人一组,或三人组,纷纷冲破翎渊军的包围,向着城中四散开来。
“嗯?这就是那抵挡了四大势力的踏天门?简直不堪一击!果然,传言不可信。
恐怕若是没有那名能够堪比武道圣地圣主的至强者存在,后者早已灭亡。”
看着“狼狈逃窜”的苏清河一众人翎泉眼底划过一丝浓浓的不屑。
“统领,他们分散跑开了。”
“哼,传令翎渊军全城搜捕,将这群人给本统领找出来。
传闻那苏清河身上有着至宝,看来是老天在眷顾于我。”
翎泉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露出一丝狂热的贪婪。
“你是说翎泉率一众翎渊军击退了苏清河一众人,现在正在全城搜捕后者?”
北翎皇宫一处富丽堂皇的大殿之中,北宫羽听得属下的汇报,眉头皱起,不断地来回踱步。
“不可能!就凭翎渊军的战力别说击退苏清河一众人,就连一个苏清河恐怕应付起来都困难。
这其中定然有诈,翎泉这个蠢货恐怕还盯着苏清河身上的至宝呢。”
“殿下,那我们是否要出手?”
“不用,派人盯着皇宫便可。今晚我去面见大人,此番可由不得父皇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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