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距离太阳落山也不剩下几个小时的时间,到深夜这些冰花就会再次凝结。
在薇莉泽沦的眼里它们一直都是在躲避寒冷的小雪花。
可雪花怎么会怕冷呢?
打仗的将军又怎么会害怕战争呢?
有时候她这么一想,突然就想通。
“咚。”是敲门声。
薇莉泽沦一愣,瞬间警觉了起来,这个时间点来敲门本身就很可疑。
她来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告诉对方里面有人。
她冷声说:“谁?”
外面的人说:“您好,我是酒店前台。”
“这里有您的信。”对方极其的恭敬。
“谁的。”薇莉泽沦虽然自信,可从来不是一个不谨慎的性格。真要形容的话,在这方面算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对方说,是露西给您的信。”
半晌,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信给我。”薇莉泽沦的声音冷淡。
“给。”
薇莉泽沦接过信件,上面是一份她的印章,一般来说露西是没有资格使用她的印章的,国政院有自己专属的印章。
这么看一定是出问题了。
薇莉泽沦打开信封,里面只有简短的几行字。
“瑞康国王被老财团再次考核。”
“速归。”
“您的秘书,露西。”
“在枫丹白露的车站有一列为您准备的专属列车。”
握住信件的薇莉泽沦,深吸了一口气,她立马叫醒了还在熟睡的门卡利达。
“怎么了?”
……
列车上。
“你在害怕?”我问。
薇莉泽沦坐在我的身边,她的目光不安的看向窗户外的远方。
隧道两边的丛林变成了黑灰色,寂静的夜空在列车顶夜夜徘徊。
“嗯。”薇莉泽沦老老实实的回答,她的目光慌张而胆怯。
人的恐惧源于未知,而现在的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瑞康为什么会被再次考核,为什么老财团又一次开始行动。
明明那场国政会的结束,应该预示着这场斗争的终结。
自己不该这么早的离开,明知道老财团的攻势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化解,明知道自己应该早点跟瑞康和解,明知道如果自己的离开就会导致瑞康孤立无援的局面。
可是自己还是做了,她真的……真的不该为短时间的温情所打动,不该这么急切的与门卡利达去枫丹白露。
可是现在呢?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害怕,现在回去的她还有能力扭转战局吗?她应该待在巴勒黎……可说什么都晚了。
她已经做了。
“冷吗?”我问她。
薇莉泽沦回头看着我,一瞬间她内心构建起来的全部防御,都被一句话瓦解。
她猛的扑入我的怀里,把头埋的极深,想像是一只袋鼠幼崽,躲在母亲的孕袋里一般。
“……”
她低声抽泣着,两只手环抱住我的脖子,我知道她只是需要一点的……依赖。
就像是雄鹰再怎么展翅飞翔,都需要一处悬崖峭壁歇息,只需要片刻的休息她就可以飞到高高的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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