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皇帝看季衡完全无视自己窘境,就直接扑到他背后去抱住了他,季衡脸上发烧地回头瞪了皇帝一眼,低声道,“杨钦显!”
皇帝假装没听到,嬉皮笑脸地只是从季衡身后搂住他,而且伸手从他身上衣裳下摆摸了上去,季衡想要发火都没法发,而杨麒儿还不知道他爹到底干什么坏事,只是高兴地由着季衡托着玩凫水。
季衡简直要被皇帝惹恼怒了,浑身不自,虽说一起日子,不是日日里都满足了他,但是也从没有夜里主动拒绝他时候,季衡对这事从来就是可有可无,他知道这是自己身体缺陷造成,他也知道男人这方面要求和尴尬,便很愿意让皇帝满意,但是皇帝儿子面前这般乱来,且越摸越下流,就让他真生气了。
季衡抱着儿子,突然站起了身来,面红耳赤地看着皇帝道,“你……”
皇帝也发现季衡是真生气了,他就对杨麒儿道,“乖儿子,你到乳母那里玩好不好?”
杨麒儿哪里知道皇帝和季衡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一向心思敏锐,至少是知道季衡生气了,他眨了眨眼睛,直接道,“阿父,不气。”
季衡抱着他往温泉池上走去,对皇帝不再理睬,把可怜兮兮皇帝留了水池里。
季衡用大巾帕将儿子包裹起来,然后将他整个身子给擦干,又亲自拿了杨麒儿小衣裳为他一件件地穿起来。
杨麒儿虽然人还小,倒是知道季衡为他穿衣裳时候抬手抬脚了,而不是像小时候只知道玩自己。
季衡为他穿好后,又为他将弄湿头发一遍遍地擦干,因杨麒儿之前病了,头发就又黄又枯还少,但又要等到来年翻春后才剃头,季衡每次为他梳头就觉得心疼。
杨麒儿大约完全感受到了季衡不高兴,故而也和他老爹一样变乖了,默默地坐那里任由季衡施为,连话都不敢说了,季衡甚至为他戴上了帽子,又穿上鞋袜,然后就走到屏风后面去叫了照顾杨麒儿女官穗娘将他抱出去。
穗娘低眉顺眼地进来,默默地将杨麒儿抱了出去,杨麒儿穗娘怀里仰头往季衡这里看,眼里带着些担忧,季衡倒被儿子这份乖巧逗笑了,对他挥挥手,说,“刚才玩累了吧,吃些点心好了。”
这个时候也确是杨麒儿吃东西时候,为了杨麒儿身体着想,总是让他少吃多餐,且注意营养均衡,不让他挑食,而且季衡不再让他吃女人奶,只让准备了羊奶熬煮开了后再给他喝。
开始杨麒儿不愿意喝羊奶,被季衡强制性地喝了几次后也就习惯了。
季衡身上穿着湿衣裳很不舒服,就直接岸上将衣裳脱掉了,当把裤子也脱掉往水里走时候,皇帝一边盯着他身体不转眼,一边又心里唉唉叹气,知道自己今天是把季衡得罪到底了。
季衡身姿挺拔,气质典雅,即使不穿衣裳,都还是雅致得让人觉得神圣不可侵犯,他走到皇帝跟前跪了下来,水才刚刚淹没到他腰上几分,他盯着皇帝道,“皇上要怎么办?”
皇帝伸手抱住了他,道歉道,“朕方才确是太孟浪了,君卿不要生气。”
季衡沉着脸道,“我哪里敢生气。”
皇帝将他抱到了自己怀里坐下,季衡也丝毫没有反抗,只是皇帝要怎么办都随他,但偏偏是他这样,皇帝反而什么都不敢做,他季衡面上亲了一下,轻声说道,“确是朕错了,朕再不敢了。”
季衡转头盯着他脸,嘴唇动了动,然后就羞愤地道,“你把我当什么?”
皇帝只好把季衡抱紧了,“朕真错了,以后再不敢麒儿跟前乱来。”
季衡蹙着眉头,将脸转到了一边,低声道,“我知道,皇上正盛年,这方面要求多些,本就是人之常情。”
他说到这里,又看向皇帝眼睛,“但我也没有怎么让你性/生活不和谐,夜里你要怎么样我也都从来就是依着你,但是儿子跟前,你也这么乱来,你有想过以后麒儿长大了,还记得这种事情心里要怎么想吗。”
皇帝嗫嚅道,“他这么小,怎么会记得。”
季衡直接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他会不记得。再说,这只是他会不会记得事情吗。我们这样子,有做父母样子吗。你让我以后有何颜面再教养他。”
皇帝只好搂着季衡连连道歉保证,说以后再不会了,季衡心里叹了口气,发现这种时候,皇帝下面那根东西都还是直撅撅地抵着他,让他简直不愿意去想,皇帝这保证算个什么。
季衡不得不说道,“咱们是不是应该吃些清口清心东西。”当然,其实是皇帝该吃,不然他怎么就能这么时时刻刻发/情。
皇帝将脸埋季衡颈子上亲了两口,低声道,“冬日里天气冷,本就该好好补一补,吃那么多清口东西做什么。”
季衡道,“但即使咱们是年轻人,也没有这般不忌,为着身体着想,也该三四天同床一次就好了。正好可以好好养身。我要带着麒儿一起睡觉。”
季衡这话已经说了几次了,皇帝每次都能给含糊过去,一边向下抚摩季衡身体,一边说道,“翁太医不是说了吗,两天也是无妨。再说,麒儿又不是无人陪着,你带着他睡觉,到时候又尿你身上。”
季衡皱眉道,“他是我儿子,尿我身上怎么了。再说,也就只有那么一次。”
皇帝却道,“但你是我妻子,你也不能不责陪我睡觉呀。”
季衡知道这种话题上,杨钦显就没个正行,似乎他将他所有淘气都用这个上面了一样,季衡正要问问他和大臣们讨论对待倭国和倭寇办法,没想到杨钦显就直接将他抱着跨坐了自己身上,手指就伸进了他身体里而且带进了热热温泉水,季衡惊得一声轻呼,满脸绯色地赶紧咬住了下唇,杨钦显将季衡搂着靠近了自己,就直接换成龙/根长驱直入了,温泉水热度让季衡十分不舒服,靠杨钦显身上已然没有了力气,只随着他动作他怀里发抖,杨钦显动了几下就发现了季衡不适,就把季衡抱了起来,季衡突然觉得作呕,杨钦显这下是真吓了一跳。
慢慢退了出来,又把季衡抱着出了温泉池,将他放了一边贵妃榻上,拿了厚厚柔软毯子披他身上,担忧地问他,“怎么了?是朕鲁莽了,伤到了吗?”
他看了看自己下面那根东西,倒是并没有血迹。
季衡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低声道,“似乎又有一阵子没有来那玩意儿了,会不会又有了。”
季衡很少记自己经期,虽然不记,但大多时候还是记得,因为那几天,对他来说,总是一场大病。
上一次,似乎还是从余杭回京船上,他日日里焦心儿子病情杨钦显情形,身体又不争气,船上日子十分难熬,大多数时候几乎都昏睡过去了。
那时候还是七月下旬,现,已经是十月了,整整两个多月三个月了。
杨钦显道,“翁紫苏说你上一次是七月二十五,回京后咱们八月中旬就行过房,九月也有一次,不过一直有让翁紫苏诊脉,也没说有身孕了。”
杨钦显蹙眉这般说着,心中究竟是不安,因季衡身体实特殊,也有诊脉诊不出情况。
杨钦显赶紧拿了巾帕给季衡擦拭身上水,又拿衣裳伺候他穿,说道,“还是宣翁紫苏赶紧来给你看看。”他这般说着,是有些着急,若是季衡肚子里真有孩子了,前面三个月孩子是怀不稳当,而他近却又一直无所顾忌,不说每晚都要和季衡享受那鱼水之欢,也多隔两天,他就是要完全忍耐不住。
要是孩子怎么样了,杨钦显就很有些心虚,因他也知道要是孩子不好,到时候小产对季衡身体也是十分不好。
季衡看杨钦显下面那根玩意儿都软下去了,脸上也是一副如临大敌模样,心里就不由叹了一声,劝他道,“你也不必这般着急,我身体本来就不好,哪里那么容易怀上。方才你把那水弄到我身体里去了,让我不舒服得很,说不得是因为这个。”
杨钦显愣了一下,盯着季衡看,季衡被他看得脸又红了,杨钦显便赶紧赔罪道,“朕不是,朕没想到,下次朕注意些。”
季衡抬手就拍了他大腿一巴掌,“赶紧将衣裳穿上,还是要翁先生来看看,说不得真有了呢,有麒儿时候,难道不就是吗。这种事情,皆看缘分,不一定是看可不可能。”
杨钦显赶紧点头,“是,正是。”
他便赶紧自己去擦身穿衣裳,季衡要起身伺候他,他都不让他动,而是规规矩矩地说,“君卿你别动,你别动。”
季衡看他突然对待自己像对待薄胎瓷器一般了,不由觉得好笑。
说起来,他会这般由着杨钦显胡为,也确是想再为他生个孩子意思,有了杨麒儿上一次那般凶险情况,再说,这个时代,孩子夭折率本就很高,只有杨麒儿一个孩子,总是让人心惊胆战。
倒不是说季衡不宝贝杨麒儿,但是,他总要想想多情况。
要是再有一个孩子,说不得就会好些了。
季衡这般想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肚子。
翁太医给他检查过身体,是比较仔细检查,觉得他现虽然是女性生育系统占上风,但说不准以后会变化,也就是季衡再过一些年,就再不能生了,至少是不能和正常女性相比。
这个年限,谁也不知是多久,所以季衡也就只好抓紧时间了。
翁太医会这般对季衡说,也并不知道是不是皇帝授意,但不管是不是,急需再生孩子,却是两人共同愿望,故而季衡现闲赋皇帝行宫里,只为他做做秘书和谋臣,带一带孩子,他也没有任何不满。
皇帝唤了宫女进来伺候他穿好了衣裳,就又让人赶紧去请了翁紫苏前来。
翁紫苏关系着皇帝下一代,受皇帝恩宠,作为一个太医,简直就要红得封侯了,不过好他是个专业人才,很能明白自己位置,既得皇帝欢心,又得季衡敬重,故而一直恩宠不衰。
杨钦显已经拉着季衡手回了兰芷楼,儿子要往季衡身上爬,都被他截了过来抱了怀里,任由儿子怎么挣动都不放他去季衡身上滚。
翁紫苏前来后,杨钦显就将儿子交给了女官抱出去,房里只剩下了他和季衡两人。
杨钦显说了一下今日季衡突然想吐情况,让翁紫苏给诊脉,翁太医搭着季衡脉给诊了好一阵,又斟酌了很久,才说出模棱两可话,说像喜脉但是又不像,说这可能与季衡身体情况有关,因为不确定是不是有了,就要再观察至少半个月,让两人要留意着。
杨钦显伸手抓过季衡手,紧紧握手里,说道,“那就观察半月。”
说着,又盯着季衡看,道,“要是有了,麒儿便有弟妹了。”
翁太医给开了保险方子,也不是药,只是饮食单子,加了保养药材做药膳,杨钦显便让他这段时间直接留行宫里先不回京了,翁太医便也赶紧应了。
翁太医退下后,杨钦显就盯着季衡笑,又倾身去亲了他唇角一下,说道,“定然是有了。”
季衡看着他,眉目温柔,也很欢喜,“希望是。”
杨钦显欢喜地欠身抱住他上半身,“也不知道是哪一次。”
季衡听他又要胡言乱语,就轻轻推了推他,杨钦显深怕伤了季衡身体,就赶紧把他放开了,但还是傻笑。
季衡也满心里是一种温柔情怀。
这时候,外面柳升道,“皇上,少傅大人,季府里送了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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