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悄无声息的抄家之举(1 / 1)

徐家后人们听到这个消息时,只感觉整个天都仿佛坍塌下来一般!刹那间,他们一个个如被雷击中般呆立当场,完全无法动弹,脸上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按律当斩?这……这岂不是要掉脑袋吗?”其中一人声音颤抖地喃喃自语道,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其他人也纷纷回过神来,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我们竟然侵犯了国家财产?可……可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儿啊!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呢?为什么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又有人焦急地问道,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

众人心中皆是一片慌乱,完全想不明白,为何会突然降下这样一道要命的圣旨。他们绞尽脑汁回忆着过往的种种行为,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出,与侵犯国家财产相关的蛛丝马迹。而如今,圣旨已下,生死就在须臾之间,这让他们怎能不感到惶恐不安、不知所措呢?

徐家后人的反应,在郑玄轲意料之中,他并没有在意,他们因为意外的罪责,而反射出的种种动作。恰恰相反,这正说明,徐家老家主,把秘密守的极为严密。甚至于徐家后人也不知道,徐家本族究竟犯了何罪?!于是忽略徐家众人的反应继续宣读圣旨:

今有辅国将军与福安郡主共同保谏,徐家自四代,徐倾德起,便知家族犯滔天大罪,带族众扶弱济贫,乐善好施而赎罪。朕思虑生命之贵重,特赦免死罪,抄没家产,自徐倾德三代以内,徐家后人不可入仕!

圣旨被宣读完毕之后,整个场面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而站在人群最前方的老家主徐倾德,则早已老泪纵横,他那张历经岁月沧桑、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感激之情。这是最好的结果,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徐家血脉的延续无忧了。他这么的年的努力,终于保住了徐家人的活路。

这位已然八十高龄的老人,此刻竟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然后用颤抖着的双手撑住地面,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磕头。虽然是磕头,但是他早已喜极而泣,含泪的苍老面庞,含着笑意。因为保住徐家后人活路,是他这辈子的希望。现如今圣旨下达,他再也不用终日忐忑不安了......

“砰砰砰……”每一次磕头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这声音能够传递出,他内心深处对天家浩荡皇恩的无尽感恩与敬畏。就这样,徐倾德一连磕了九个响头,额头也因为与坚硬的地面频繁碰撞而变得红肿起来,但他却似乎浑然不觉疼痛一般,依旧不停地磕着头,口中还念念有词:“多谢天家开恩!多谢圣上不杀之恩啊!”

“徐老家主,接旨吧!”

这时徐倾德已经满头鲜血,但是他毫不在乎。双手郑重的接过圣旨。

“老家主,圣上的意思,是不能声张,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还请老家主主动交出家产,并随我回一趟徐家山庄,福安郡主在那等候!”

“额......不用,不用,过年之前,我就让现任家主,把所有账册家财整理完毕。都在库房锁着呢!”

郑玄轲点点头:“玄对,罗队,跟现任家主去把东西抬出来装车。”

“是!”

两旁整齐严肃的队列,同时发出应答的声音洪亮,整齐划一,把军营的气势喊了出来,吓的徐家后人,原地不敢抬头。

徐倾德转身,跟身后的人说道:“女眷听命,各自把身上的,金银首饰都卸下来装箱,一并交给官府!”

郑玄轲一听,看了一眼徐家女眷,这些女子,在徐家虽然吃穿都好,但是跟其他世家不同,没有丫鬟仆人伺候,凡事都亲力亲为,带些首饰,倒也不必斤斤计较。

“老家主,女眷随身佩戴就算了,徐家总要生活.....”

徐倾德听郑玄轲这么一说,顿时老泪横流!再次跪下谢恩!

徐家金银细软并不多,本来他们在山上时,除了吃喝,其它也用不上。就是女眷一些首饰头面,男子喜好一些字画什么的。还有就是几箱现银,剩下的就都是产业的账册,房契地契之类的。就这样装了整整五个马车。

装车完毕,郑玄轲看向院中众人一眼,然后跟老家主说道:“郡主有请老家主,现任家主,还有未来家主,端云山一叙,其余众人,三位家主未归之前,不可踏出宅子半步。玄队听令,守住他们,不得造次。”

徐家人现在都双腿发软,瘫在地上,他们哪敢造次?!

只是这会,他们看着那位威严的将军转身时,也想到了,为何何老家主让他们匆匆搬下山。因为是在给他们找后路啊!那徐家山庄也是徐家产业,抄没家产自古都是连宅子一起抄没。

倘若老家主不提前给她们找了住处,此刻徐家两百多口,就要露宿街头了。

老家主回头看向众人,嘴唇嗫喏了半晌说道:“都会各屋呆着,莫要给军爷添麻烦。也禁止私自臆测,我们回来之前,管好自己嘴巴。该知道的,回来我自会表明,不该知道的,缄默不言。天家仁慈,饶过一命要知足,如果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徐家人看老祖的神情都知道,老祖说的是真的。原来这么多年,徐家之所以跟其它世家不一样存在,原来是犯了滔天大罪。老家主一直严厉规范徐家后人,原来是在弥补天大的过错......

郑玄轲专门给三位新老家主准备了一辆马车,祖孙三人上了马车,队伍再次扬鞭启程。

因为徐家人的配合,这次抄没家产的速度,那是史无前例的悄无声息。出了孟家老宅,都没人知道,当日清早发生了什么。就连徐家后人也只是心有余悸,战战兢兢。

马车上,徐淮江看着父亲头顶的肿包心疼不已。他如今也明白,为何父亲这些年如此治理徐家。起初以为父亲对外人善良过了头,对家人太过严厉,没成想,原来他老人家为徐家背负着如此大的压力。

“父亲,你头顶.....”

“无碍!这点小伤算什么!我只是额头肿了包。那是皇恩浩荡,不然徐家两百余口脑袋不保,那才是天大的灾难!”

徐冒良更是不解,他打从十六岁被视为徐家未来家主培养。徐家产业他心中清清楚楚,何来侵占国家财产一说?

“祖父.......我们什么时候......侵占过国家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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