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丰营乃是丰州伯的王牌军队,全部都是骑兵不说,武者的比例也很高,那些不是武者的士兵也个个身强力壮,不是农民征召兵可比。
正午的阳光洒在众将士的铠甲和兵刃上,散发出阵阵寒光。
丰州伯座下一头将近一丈长的妖虎当先跃出营盘,后面骑将紧随其后,再往后是二千武丰营骑兵。
数千战马狂奔发出的气势简直惊天动地,巨大的声音远远的就能够听到,让知道其中厉害的叛军将领不由得心中胆寒。
骑兵来袭,叛军直接将阵营后方的队伍顶了上来,但是仓促之间,这些都只是徒劳而已,双方之间素质差距太大,不是不怕死就能够抹平的。
无数箭矢朝着当先的丰州伯射去,其目标最大简直是个活靶子,但是所有箭矢再落下去之前,都被一阵风给吹飞了。
妖兽——戾风虎。
狂风如同屏障一般将丰州伯以及妖虎本身挡的严严实实的,这种普通的远程攻击根本无法近身,丝毫不能拖慢他冲锋的脚步。
在接阵的一瞬间,这股护身的狂风瞬间变成了飞舞的利刃,想要阻挡他前进的叛军统统受到风刃的凌迟之刑,血腥而可怕的场面,使得周围的士兵吓得连连后退,畏缩不前,一大片阵线陷入了无序和混乱。
后面的武丰营以此为契机,疯狂冲锋,百米厚的叛军方阵直接崩碎成一片散沙。
无法结阵抵抗的步兵在骑兵面前就是待宰的羔羊,叛军短时间内的损失就超过了一千人。
丰州伯打开局面以后,带着亲卫就开始冲向对方中军帅旗的方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直接斩了对方主帅,可以少很多事。
眼见丰州伯步步紧逼,叛军帅旗方向的高台上,一个身穿蓝色法衣,头戴玄巾的清瘦老道却发出了冷笑,“好个武丰营,不亏是丰州伯的依仗,来得好。”
随后面色平复肃然。
吩咐道:“各归各位,开坛做法。”
他下方数名道童纷纷拱手,异口同声,应道,“是,法师。”
蓝衣老道所站之处赫然乃是一三层楼高的高台。
高台的最上方布置着一个坛场,坛场周围有一张方桌,方桌上铺着血红色的绸缎,上面摆放着香炉、烛台、铃铛等一些物品,高台四周悬挂着一些让人看了炫目眼花的令旗,旗上有符咒。
但最吸引人眼球的是方桌上的一面道教令牌,不仅比一般的大上一倍,更是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暗红色,本是用来召神遣将的令牌,却让人看了心里发毛。
蓝衣老道站在台前念念有词,不多时手上法剑一挥,脚下踏着不知名的罡步,这四方令旗简直如同活过来了一样,上面的符咒不断流动,扭转。
有一个道童入门不久,好奇之下抬头一看,结果不过片刻,就气血上涌,头晕脑胀,挣扎着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血红,手摸一摸,上面全是鲜血。
另外鼻孔嘴角也已经有鲜血溢出,想要说什么,但下一刻已经七窍流血,性命不保了。
扑通一声倒在台下,但此刻没有人去管他。
“天地自秽,血气浮聚。
威神三福,其命始然。
侍卫我道,我道长存。
......”
随着蓝衣老道士念咒越来越快,四方令旗中的符咒纷纷脱离了令旗的束缚,化为一道道淡墨流光,直射那面暗红的道教令牌。
在这期间,这片虚空中似乎有一阵红色血气被吸了过来,融入这些淡墨流光,一同进入了道教令牌中。
“请降神威,护佑信众。”
说完蓝衣道士上前一拍桌案,那道教令牌震浮于半空之上,竟然没有再掉落下来,一阵阵血色波纹散发开去。
“快,通知下面的人,派出后备队伍,朝着武丰营的方向。”
下面的道童立马领命,放开手中举着的,盛放着八名气血武者精血的铜盆,此刻它们作为引子的作用已经没有了,不需要再拿着了。
随着时间流逝,武丰营发现,周围的叛军士兵一个个如同喝醉了酒一般,面色通红,力气变大了,不畏疼痛,更加疯狂了。
但这些还只是小麻烦,后面还有大麻烦,一群提前喝了特制符水的叛军被放了出来, 出来前蓝衣老道通过那面令牌下达了简单的命令。
这些叛军士兵眼睛血红,青筋暴突,口角流涎,眼角流血,简直如同得了狂犬病一般。
三千异变的叛军如同群怪出笼,疯狂的开始攻击武丰营的队伍。
这下子武丰营被彻底打懵了,连丰州伯看到势头不对都退回了军阵内。
而稳住阵营的联军本来都开始打反击了,不仅因为丰州伯的出击,更因为其它方位还出现了不少别的贵族军队,叛军简直就是被四面包围,包饺子了。
又起了争军功的心思,使得众人开始反推。
正当大家气势如虹之时,结果又来了这么一出,让王楚天看的直皱眉头,这叛军看来真的是邪教控制的,这种刺激潜力,控制意识的能力,明显就是超凡力量再作怪。
邪教、邪神!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吗?这个问题让王楚天心中发沉。
.......
面对这种身体素质已经超过正常人,并且无惧生死,没有痛感的丧尸般的敌人,武丰营在短短时间内减员超过了一成,丰州伯又惊又怒。
不仅是因为损失,更因为居然真的有能够开坛做法的邪教在其中参与,这又是一个没有发现的情报,这让他恨不得宰了他手下收集情报的主官,酒囊饭袋!
“怎么可能,叛军怎么会有能够开坛做法的法师相助,这种变化和书中所述【符血令牌】相似,他们是如何得到此物的。”
丰州伯感觉到了似乎此次河阳郡叛乱后面,有着更深的黑手,连他都没察觉到的黑手在其中推动。
而且如果真的是符血令牌我丰州,乃至这南陵国怕是...
不再想这些还不确定的事情。
但他不得不先考虑眼前的问题。
如果武丰营全军覆没,这丰州的形势就真的不好说了,就算自己活着也难说这丰州还是不是他做主,想到丰州全境糜烂的后果,丰州伯汗流浃背了。
再想从大本营调兵已经不可能了,现在只能靠营地里剩下的兵力和一众贵族援军了。
“举决死黑旗,吹号角,发信号,让所有后备军全部出击,必须将叛军尽数埋葬于此!”
呜呜呜呜~
比刚才更加厚重的号角声传遍战场,数面比武丰营帅旗更高的黑旗竖了起来。
看到决死黑旗竖起,到场的所有贵族不禁头皮一麻,怎么就忽然决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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